其实是有很微末的晕眩感,可能是残留在体内的药效发作,且起效时间慢,可以借此消除她的戒备,从而在遇到杜与的时候才会发现不对劲,但到了那时候头晕目眩,她便也只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顿时一股凉意自闵露的四肢百骸泛滥,她稳不住身形,往前踉跄了两步。
双肩被人牢牢握住,杜与半拥着的她带出门,嘴里还说道:“是不是人不舒服啊,阿露?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路过的人都以为他们是情侣,他顺畅着揽过闵露,走向门口的轿车。
……
打开酒店房门,杜与将闵露放倒在一边的沙发上。
他打开音响,随意点开一列歌单,调高音量,点击播放。
再从酒柜里取了一瓶红酒,酒液倒入高脚杯,略去醒酒的步骤,他握着怡然自得地握着杯子,顺时针微微晃动,酒红色的液体润过杯壁,再浅尝进舌尖,细细品味。
兴奋、兴奋,越难以得到的,越要去品。
他克制住自己暴躁高亢的冲动,向以前一样忍耐着每一件事,痛苦必不可免,但等一切回归掌控,将是极致的酣畅。
一如现在。
闵露自始至终都能感觉到侵略性的一道目光,如有实质,像一条野狗,丑恶的獠牙和满嘴涎液,张牙舞爪要把人撕碎撕烂。
她现在半侧在沙发上,保持着闭眼的状态,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丝丝甘醇的酒香,她心中有了主意。
脚步声慢慢靠近,踩在厚地毯上的声音又闷又重,杜与看着她在眼皮下微微转动的眼珠,说道:“装睡?”
他把高脚杯放到一边的矮桌台,蹲身凑近闵露,笑:“没必要,闵露。”
右手拍上她的脸颊,紧闭的眼睛竟真的微微打开。
“砰砰砰”
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马上就要跳出咽喉,强装镇定的醒来面对杜与。她要赌。
杜与捏住她的下巴,迫使闵露好似无知无觉地玩偶,扬起整张脸面对他。
“醒了却没力气,这么信任文歌涵?”他啧了一下,“这玩意儿真不赖……”
体内的恶劣因子叫嚣夸耀着,杜与松开她,站了起来,反身边脱上衣,边往亮着灯的浴室走。
杯子近在眼前,不远处的吧台还有一瓶随手可夺的酒瓶,闵露将身体轻微地往前挪动,单手一点点靠近,冷不防男人突然转了回来。
她立刻露出痛苦的神色,蠕动的动作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激烈,但看在杜与眼中,更像是无谓的挣扎。
“还有力气?”他停下脚步,视线落到红酒,“你碰到的吗?”
杜与冷笑着将杯子推到了台面边上,离闵露最远的距离。
他自信她没能力得到它。
闵露背后渗着层层冷汗,湿透了衣衫,她开口时,声音干哑得厉害:“为什么?”
抖动的声线好像做实了她无力抵抗的局面,杜与彻底安下心来。
“为什么。”杜与复述着,嘴角高高扬起,没有下垂过。
因为他现在背靠福振,因为他有文歌涵这种甘愿为他死心塌地的女人。
他可惜道:“你错就错在,一开始没信我。要是当初和我在一起,不就没这么多曲折了吗?,最后信了文歌涵,你看看,多惨。”
“是……是你们做的吗?”
“是她做的,阿露,是我救了你啊。”杜与将上衣丢向闵露,道:“别浪费体力了,短时间内你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转过身,阔步往浴室走。
闵露确定他这次没有再转身的意图,当机立断坐起身抄来酒杯,就往杜与的方向冲去。
“啊——”
文歌涵两根指头压着耳机,仔细从音乐中辨听着对话,不多时耳机中传来高昂的女音,她马上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到宋辙逸的手机号码上。
【闵露在江城x酒店顶层333,让陶之音过去。】
消息提示发送成功,文歌涵也没心情欣赏谛听活色深香,她厌烦地取下耳机,丢进背包里,再将包里的两瓶矿泉水扔进垃圾桶,走进一家便利店。
虽然对闵露还能发出这样精神的声音感到怪异,但一想到这女的一顿饭两碗主食都吃得下,恐怕剂量还是少了点,没能把她控制到完全丧失意识。
没心情深究,文歌涵坐在窗边的高脚台,拿着结过账的法式面包充饥。
按照今天的计划,很快闵露就将感受到绝望,杜与自以为是享受平民奉上利益的神明,等他志得意满时,陶之音带着人进去解救,后续杜与必定接受调查,就算他说出了自己,文歌涵也根本不怕。
证据链不足,不在场时间,加上要是闵露拿到了那份资料……
对面应该已经通知到位,到现在才回复,手机提示短信到达:【从哪得来的消息?】
她从嘴里的加工面包中尝到甜味,轻轻笑了笑。
【我也是今天刚知道,就当我的投诚吧。记得不要带太多陌生人,杜与警惕心很强。】
她收好手机,看着空包装袋上的配料表出神。
当然不能带太多人了,不然她的东西,怎么取回来呢?
文歌涵走出便利店,前往江城x酒店。
……
她怎么也想不知道是,就在取下耳机的那一秒,对面反而传来一阵打闹声,接着伴随男人痛苦的低吟。
“你TM的,你怎么过来的!啊——”杜与掀翻闵露,倒退着靠向墙壁,捂着后脑的伤口。
掌心放到眼下,上面蜿蜒着大片浓稠黑红的血迹,杜与被晃得脚步虚浮,手一下子扶住身后的墙壁,身体慢慢滑坐在了地上。
红色的印痕从上自下,从浓到淡在墙上画出斑驳狰狞的拖尾。
他粗粗喘着气,胸腔起伏,上半身靠着墙,眼皮厚重地仿佛下一刻就要闭上,忍着剧痛,死死盯向对面的女孩。
闵露眼睛通红,手里只有一个仅剩半只的酒瓶,在他们二人很远的地上,躺着被砸的四分五裂的高脚杯,地毯好几处都有深色的痕迹,有的红酒液甚至溅落到了墙面。
可想刚才的激烈争斗。
“你跑不掉了。”
杜与不在意地扯起嘴角,“我做什么了,跑不掉。该跑不掉的人是你。”
他说的话很低很低,含糊不清,然而闵露结合他嚅嚅无力的唇形明白了他的意思。
杜与脑袋一歪,彻底陷入了昏迷,身体也因为失去了意识,倒向地面。
闵露保持着被推坐在地上的姿势,虚脱地丢下酒瓶,手心被扎出来的地方,皮肉外翻,正冒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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