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笃琛没回答温榆的问题,垂眸轻扫过她垂在身侧的手,声音听不出情绪。
“你不处理一下?”
闻言,温榆略感纳闷,循着他视线才看到自己右手有些许血迹,不自觉将手往身后一挪,抿起唇笑笑。
“马上去处理。”
“不用去医院?”
“......我没事,谢谢许先生关心。”
温榆不着痕迹打量许笃琛的神色,准备从口袋里拿张纸巾擦手,“要不,我先送您上去。”
“我有腿,会自己走。”许笃琛嗓音极淡,“需要你送?”
温榆一时接不上话,他为什么突然怼人?
见她面露错愕,许笃琛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不太好,再次开口。
“我带了房卡,你先处理你的手。”
说完,许笃琛绕开温榆,径直往电梯走去,温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自己的手。
回到办公室简单清理后,温榆在交班本上记录。
1.医药箱请新增压舌板。2.跟HR反映,定期开展员工急救知识培训。
想到许笃琛刚才莫名其妙的反应,温榆开始在心里默念:我不气我不气,我若气死谁如意,身体气坏没人替......
慢慢地不由念出声。
旁边同事听她念念叨叨,一头雾水。
“温榆姐,你在念什么?”
“不气歌。”
“什么歌?”
“就是,酒店人在工作中保持心情顺畅的秘诀。”
温榆满脸生无可恋,捶捶胸口,继续默念。
十分钟后,温榆慢慢踱进总统套房。
许笃琛已经换好一身黑色睡衣,正在沙发上看书。
温榆再次想起他一脸冷漠,十分嫌弃的样子,难道是因为让他在大堂等了太久?
可她哪儿知道他会提前回来,她又不是在偷懒,秦助理也没通知她。
温榆淡淡地叫一声许先生,转身上楼,准备去衣帽间。
“温管家。”
温榆停住脚步,望向对方。
“不用整理。”
许笃琛神色淡漠,声音像从冰窖中传出来似的,“你回家吧。”
空气中安静一瞬,温榆面色微僵,听他这口气,仿佛在说:换人吧,你以后不用来了。
他不会投诉她吧?大哥,不至于吧?她还要升职呢。
温榆慢慢朝许笃琛挪过去,深吸一口气。
“许先生,是我哪里做得让您不满意了吗?”
“你手不是受伤了?”
见温榆一脸委屈又担心,许笃琛声音里多出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柔,“早点回家休息。”
“原来您是这个意思......”
温榆松了一口气,伸出白净纤细的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许先生,刚才手上的血不是我的,我真没事儿,再次谢谢您的关心。”
鞠完躬,温榆又朝他清甜一笑。
“晚安,许先生~”
许笃琛肩膀一颤,望着温榆的背影,不由回想起中午在电梯里扶上温榆时,静电带来的酥麻感。
刚刚似乎又过电了,可低头一看,不对,这是真皮沙发。
他今天是怎么了?
-
难得休假,隔天下午,温榆回了趟温宅。
刚一进屋,温榆便被热情似火的奶奶搂住。
“还是我们小七懂事,经常回来看我们,我都快忘记你哥长什么样了。”
“奶奶你太夸张啦。”温榆哭笑不得,“他最近比较忙,下次我一定把他抓来。”
“小七回来了。”温爷爷抱着一个冬瓜走进来,大口喘气:“你奶奶刚给我打电话说你要回来,我就在你贝爷爷家顺了个冬瓜。”
温爷爷和温奶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温绍茗是温榆的父亲,在温家的小辈里,也只有温榆和哥哥温柏林两个孩子。
但在温榆母家北都那氏的小辈里,温榆最小,排第七。
加之温柏林在申城有几个打小就认识的好兄弟,六个人里唯独他有妹妹,温榆自然也被纳入编内,好巧不巧又行七,所以小七这小名也就定下了。
实则,温榆十分嫌弃这个小名。
在路上常有人叫小七,她都会下意识回头,然后发现,人家是在叫自家狗子。
温爷爷接过温榆手中水杯。
“你爸妈跟你俩联系了吗?”
“没呢。”温榆语气随意,显然一副早已习惯的模样。
“这两人,都复婚多久了,整天不着家。”
温榆初中那会儿,父母离婚,哥哥跟爸爸留在申城,她跟妈妈回了北都。
直至去年,父母才复婚,只不过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们,俩孩子小时候就这样,现在长大那不更是......”
提起那对不靠谱的父母,温奶奶一脸嫌弃地摆手,“不说他们了,晦气。说说你吧,最近谈恋爱没有啊?”
温奶奶恢复笑容,拍拍温榆的手,她这孙女哪都好,听话懂事,漂亮乖巧,可就是不谈恋爱,跟那榆木脑袋似的。
“这种事情急不来的。”温榆双眼骨碌一转,转移话题,适时拉出温柏林挡枪,“奶奶,我哥才是真的该谈了,必须好好鞭策一下他,老大不小了,像话吗?”
“对,你说的没错!”
接下来,开始了温柏林的批斗大会。
温榆:论哥哥的正确用处,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
一天的假期,转瞬即逝。
温榆和同事交接好工作,照惯例做回许笃琛的贴身管家。
她在办公室还没坐一会儿,那个女孩和她父母拿上锦旗和果篮来了酒店,感谢温榆后还一起拥抱合影留念。
待他们走后,温榆拆了果篮,嚷嚷着让大家都分一点。
见新来的同事不太好意思,温榆笑着招手:“见者有分,快来拿。”
她独自走到一边,咧着嘴和锦旗来个合影,坐回椅子上,乐呵呵地编辑朋友圈。
没过多久,手机提示音响起。
Joanna:[这梨涡,我又醉了~]
大嫂:[我们小七又收到锦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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