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达帮她清理了魔法,巴基帮她修好屋子,史蒂夫寄来了几块非常居家的桌布。弗瑞帮她开出了如假包换的证明,托尼照顾她,帮她填了不少表……
当儿保局的官员来家访时,舍拉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扛着,这感觉让她不那么紧张了。换做是两年前的自己,她可想不到自己会得到如此多的帮助。
哦,还有娜塔莎,娜塔莎支持她的方式是置办了全套非致命性武器,偷孩子时用。看着眼前穿着西装制服的公务员,舍拉暗自祈祷千万别发展到需要娜塔莎带巴基出动的地步。
检查完屋子后,负责了解舍拉,对舍拉精神状态和心理情况进行评估的公务员坐到舍拉对面。她掏出笔,胸前的工卡写着加西亚女士。
舍拉从来没参加过任何面试,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用语言沟通为自己争取机会。托尼和她做过很多遍演习,每个问题,每个细节。
“您好。”
舍拉抢先问好,努力挤出对着镜子练过无数遍的笑容。她得表现得外向点,这里可不是个喜欢内向者的地方。
“您好,罗德里格斯小姐。您和我想得……不太一样。”加西亚女士扶了扶眼镜,为了表达自己没有恶意,只是公事公办补充道,“我是说,您是个公众人物,我看过您的视频。”
这不在她和托尼的演习范围内!
舍拉紧张地绞着手指,试图回想托尼,她认识的最外向的人会怎么回答,也许一个玩笑?
“视频?哈哈……哪个视频?希望不是带金光那个,那天我差点死了。”
这完全不好笑!那两声干笑把她的心虚暴露得一干二净,觉得自己说错话之后舍拉更紧张了。
“哦,我是说学校礼堂那段。刨除职业,作为个人我很认同您的说法。”
啊,是那段啊。
舍拉觉得今天完了,她肯定要失去嘉莉了。她那天晚上冲着一群高中生发疯的时候,不知道谁拍了几段发到网上。
她当时太激动了,咆哮时眼睛里因魔力满溢闪着萤火一样的绿光,好多人评论里说她像反派角色。
“我对他们没有恶意,只是……好吧,当时情况不太好,没有孩子应该被那么对待,我有些过激了,对不起。”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加西亚小姐问了很多问题,包括舍拉的谋生方式,社保状况,还评估了舍拉的抗风险能力等等。
在标准答案里,舍拉是神盾局的民俗学、神学顾问,同时有自己的香薰蜡烛品牌,是个成功的学者兼商人。和其他人比起来,她的家产,不动产和现金,以及良好的储蓄习惯都优于大部分美国人。
“为什么需要一个孩子?”
加西亚听过很多答案,想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想弥补内心的空缺、喜欢孩子……舍拉的答案有些与众不同。
“你相信魔法吗?”
加西亚点了点头,刚才舍拉只是点了一下,花瓶里含苞待放的百合立刻绽开到最佳状态。她笔掉到地上时,舍拉挥手就让笔悬浮到了她手边。
“那命运呢?”
加西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示意舍拉继续说下去。
“这倒不是否认人类的自由意志,而是有些事让人不得不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是个校园霸凌受害者,因为那些伤害浪费了很多年才开始慢慢寻找新的生活。自从我第一次在网络上说出这件事,就有很多被霸凌的孩子询问我是如何解决问题的,魔法吗?事实上,我没有解决问题,直到我冲到台上大吼大叫试图保护嘉莉那一刻之前,我都不能和陌生人说话。”
这倒不是新鲜事,稍加搜索就能知道舍拉不能和陌生人说话,害羞的女巫小姐。
“我曾经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这倒是没法瞒着你们,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咱们就是在聊天对吧?每次我在精神状态上有进步,都是我遵循内心,挣脱自我设定的束缚时。就像拼拼图,从能出门、能面对陌生人,到现在。而保护嘉莉就是我的最后一片拼图,作为霸凌的幸存者,一个花了十几年年才重新整理好自己的人,是嘉莉让我看到了我们两人身上更多的可能性,这难道没有宿命感吗?她需要一个懂魔法的人带她开发天赋,她是我的同类,一个女巫,她还需要一个妈妈。而我也需要她,只能是她,我最后一片拼图,为了保护她我能做任何事。”
舍拉说到动情处眼睛里闪着泪光,加西亚女士和她的同事们都非常感动。临走时他们悄悄暗示家访评分会给出不错的成绩,并拒绝了舍拉偷偷塞进口袋,试图行贿的幸运药水。
等待结果的时间非常漫长,她开始不想一个人呆着,只要独处她就忍不住一遍遍查看邮箱和手机短信箱。
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她接待了好几个客户,在彼得的帮助下找到了两只狗,帮一个意外死亡的男人给家人留了遗嘱……
知道舍拉能说话后,彼得彻底失业了,毕竟他的主要任务是帮助舍拉和客户沟通。但舍拉家的大门和窗户永远向彼得敞开,蜘蛛侠在城市里游荡得有点饿了时会敲敲舍拉的窗户,看看有没有软曲奇和果汁。
除此之外,舍拉还经常去托尼那看波娜。生性低调的她不喜欢走正面去斯塔克大厦,那楼下几层是斯塔克工业的办公区,员工大部分都认识她,舍拉被人看见会不好意思。她都是走那个隐秘的侧门,让贾维斯把她放进去,从地下停车场坐私人电梯到托尼那。
波娜在舍拉还在学院时就陪着她,今年已经八岁,是只老年鸟了。但在魔法和悉心护理下只是羽毛略显稀疏,爪子更为粗糙,整体来说还是只胖乎乎的小可爱。
托尼当然没耐心亲自照顾小鸟,他雇来照顾波娜的人时薪比彼得还高,该死的有钱人。
接到儿童福利保障局通知时,舍拉正在托尼家的实验室研究贾维斯到底有没有灵魂。她最近在守护命运护身符上有了不少进展,多亏了托尼的启发。她正在学习编程基础,看看怎么把柏拉图乐理学的理论运营到纠正命运不和谐音上。
前一秒舍拉还在认真学习试图摆脱等待结果的焦虑感,现在看到通知邮件就哭了,她对嘉莉的收养申请失败了!
因为调查显示,她在罗马和柏林的房子拖欠房屋管理费九年,而且罗马那处房产前几年还被列为保护建筑了,她必须对那栋破房子负责!
这他妈叫什么事!
她从来没去过那两个地方,哦,是祖母们的房产。玛乔丽死后,她根本不知道要为那两栋房子交管理费。
居然因为这种原因失去了嘉莉,舍拉愤怒又委屈地哭了出来。她讨厌祖母们,留下来的只有麻烦,怨恨让她气急败坏地咬着沙发靠背垫。波娜近距离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波动也叽叽喳喳叫了起来,她的使魔,对,她还有备选方案,用魔法得到嘉莉的抚养权。
就在她打算找卡玛泰姬讨债时,她听见托尼在隔壁接电话,好像……好像提到了嘉莉?
没过一会儿,托尼走了过来,看到舍拉满脸眼泪赶紧过来给了她一个拥抱,打算告诉舍拉他的兜底准备成功了。
没错,他和舍拉同时作为候选人申请收养嘉莉,如果舍拉失败,至少他能成功。
“呜呜……托尼,我……我马上哭完,哭完就去找卡玛泰姬。”
“我有点事想告诉你。”
舍拉抬起头看着托尼,隐约感觉到应该与嘉莉有关。
“嘉莉是我的女儿了。”托尼扔下重磅炸弹,“我的收养申请通过了。”
“什么!?”
“你说过会嫁给我的,所以咱们两个谁收养都没什么区别。嘿!我当时给过你反悔的机会,就在救护车上,你答应我了。”
“噢——”
舍拉对那个求婚一直在犹豫,倒不是她不想和托尼结婚,而是在那之后托尼一直没再提起求婚的事。这让她有些不安,也没有主动问起,她不知道托尼抱着和她一样的心情,一直在试探着。
托尼·斯塔克的求婚没有戒指,环境和浪漫搭不上边,谁会相信呢?
总之托尼自己都觉得舍拉应该把那个求婚当个笑话,照顾舍拉时托尼装作无意地提起“我朋友结婚了,室外婚礼都是虫子”,舍拉和没听见一样,也许舍拉答应求婚只是一时冲动?
托尼鼓起勇气,摸向口袋。
他从不是个懦夫,而舍拉也不是拿感情开玩笑的人,他很清楚这一点——
“舍拉,舍拉·罗德里格斯,闪闪发光的女巫小姐,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没有补上一句玩笑,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托尼选择把自己坦白在这个女人面前。
“我愿意!”
舍拉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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