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举着自己全是血的手掌,她瞳孔瞪得越来越大,她感觉自己身体里出现了一道声音,她上下排的牙齿互相撞击。
“啊————”女生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教室,隔壁几个班也都清晰听见了。
还未回过神的江橘白完全没听见也没注意到外界的动静,他试图用手去抹掉数学书上的血手印,抹得一手血,血越抹越多,抹得他袖子裤子上尽是。
“哎江橘白,你看外边怎么回事儿?”教室外面的走廊,一个女生被一个男生背着跑过去,那个女生看起来像是晕倒了,江柿伸长了脖子看,还想叫江橘白一起看,江橘白没理他,江柿不解地回头,看见江橘白正在用力地擦数学书。
“你怎.”江柿碰了下江橘白。
“别碰我。”江橘白挥开江柿的手,他看见江柿的脸上因为自己的动作被溅上了几滴污血。
他从课桌里拿了两张纸巾丢给江柿,“对不起。”说完,他站起来,无视数学课老师的怒吼,直接从后门走出去了。
洗手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江柿捧着怀里的卫生纸,一脸的莫名。
江橘白把双手伸在了流水底下使劲搓洗着,被流水冲下去的血水沿着水池,一路流向排水口。
待到把手上的血迹搓洗干净,江橘白又把纸巾打湿,对着裤子和衣服上的血迹使劲擦,擦到最后,他衣服裤子基本都被打湿了,湿衣服贴在身上,凉得江橘白回忆起刚刚不小心碰到的那只手的温度。
除了怨气极重的,就是徐栾。
为什么要在课桌里出现?
江橘白感觉自己的呼吸中都带着隐隐的腥气,那只青白的手在眼前挥之不去。
不知道谁往水池里丢了塑料袋,堵在排水口,导致排水很慢,滴滴答答地往下渗。
江橘白一身湿意,他听着洗手间里滴水的回音,外面老师上课以及学生齐齐作答的声音,觉得这所他已经呆了两年的高中在今天显得前所未有的古怪和诡异。
下了课,5班一个女生在上课尖叫后晕倒的事情传遍了整个高三,基本都是说她肯定是因为高三压力太大了才这样的。
听的人立刻回嘴讥讽:我们这破学校还压力太大?在全市的升学率倒数第一,要不是咱们人多,早关门了!
江柿说:“晕倒的好像是徐梦窈成绩还挺好的长得也超漂亮。”
江橘白本来趴在桌子上出神听见这个耳熟的名字他回头“谁?”
“徐梦窈5班那个梨花头日系甜妹。”江柿说。
江橘白听完后没什么表情他趴回去不动声色把之前的情书拿了出来重新展开第一行的自我介绍写着:江橘白同学你好我是徐梦窈
但现在徐梦窈这个名字被一个红色的圆圈给圈住了圆圈的正中间打了一个同样是红色的叉。
江橘白的心脏差点从嘴里直接跳了出来。
他快速把情书收好放到了书的最下面压着。
少年不会单纯到以为这是巧合也不会以为这是徐武星徐马克李观嬉三人的恶作剧。
有可能是徐栾。
江橘白不知道徐栾活着是什么样更加不知道他死后又是什么样但那天徐栾出现在他的房间并没有鬼气冲天除了脸色不同于人类。
也有可能不是徐栾。
总之学校里好像闹鬼了。-
临近放学陈白水带来了学校的通知。
从下周开始高三生开始上晚自习
这对前边几个班的学生说不定还能算是好消息但对于末班生来说一定不算好消息
班里瞬间骂的骂摔的摔发泄着对学校安排的不满。
“反正我们成绩差住宿也没用能不能让我们自由选择住宿还是走读啊?”
“是啊我到学校走路就十多分钟真没必要住在学校。”
“上晚自习也自由选择吧我觉得我没有上晚自习的必要!”
“陈白水我不想住宿也不想上晚自习!”
“我也是啊~”
陈白水笑看着快要翻天的众人不为所动“不行哦但是能达到十分钟脚程的同学可以班里走读超过这个时间的都要住宿学校也是为了大家着想就连住宿费都不收大家的。”
听见不收住宿费班里闹腾的声量小了一些。
徐武星举着手站起来“我还是不想住宿我知道学校是为了我们好但是这对我们
没什么用啊难道住一年就能让我们赶上前几个班的成绩?学校纯粹就是折腾我们嘛大家说是不是?”
“就是啊。”
“要住他们住我不住。”
陈白水看着带头闹的徐武星嘴角的笑淡了些“你要是不想住现在就可以收拾书包回去。”
徐武星抓起书包当即就要走。
“以后都不用再来了让你爸去给你找市里的高中上。”陈白水补充道。
李观嬉一把拽住了徐武星“武星哥陈白水不像是开玩笑的你还是坐下吧。”
徐武星踢了一脚凳子把书包摔在地上不服气地坐了回去。
江橘白在意向表上签了字。
他最先从后门走出教室穿着湿衣服难受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学校的篮球场还有几个人在拍着篮球其中就两个人穿了球服另外几个都还穿着校服。
看见江橘白从旁边路过穿着13号球服的男生高举着篮球“江橘白这么早就回家啊?”
江橘白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
“着什么急打场球了再回去。”对方朝他高喊道。
“不打了。”江橘白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
他说完后没过多久球场上的人似乎咒骂了一句什么接着直接扬球朝他脑袋砸过来。
江橘白偏头躲过他目光落在掉在跑道上的篮球上面。
镇上高中教育水平太次
换做以前江橘白捡起篮球就砸回去了可现在.
少年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折叠刀在手里转了一圈他蹲下来刀锋直接全部插/入篮球篮球泄气的声音也是篮球主人在心底无声尖叫的声音。
“我草!”
“江橘白你他妈的敢!”
江橘白站起身一脚就把瘪了的篮球踹了回去“我为什么不敢?”
“再敢举着篮球到处扔漏气的就不是篮球了。”江橘白冷冷地看了他们这群人一眼收了刀。
球场上的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妈的背了人命还这
么屌屌毛屌?
但江橘白现在看起来比以前更难搞他们骂人也只敢在心里骂一骂真要冲上去他们怕这小子发起狂来挨着挨着捅。
徐马克这杂种又他娘的传假消息合着又被耍了?
看着江橘白离开的背影13号恨恨地把篮球一脚踹飞了“他妈的!”他气得肺都快要炸开了。
“海哥怕什么?反正下个星期我们就要开始住宿到时候都在学校里我们一群人难道还打不过他一个?”
“就是到时候叫上徐马克他们一块弄死他丫的。”
“徐什么马克?那也是个几把玩意儿坑老子不止一回了!”徐丹海吼了众人一声身后鸦雀无声。-
江橘白回到家同江梦华和吴青青说了要住宿的事情两口子举双手赞成支持不过江梦华不理解“你又不爱学习住宿不是多此一举吗?”
“.”
吴青青拍了江梦华两下“小白肯定是要学习的小白对不对啊?”
换做以前江橘白早就翻白眼了。
就连江梦华都坐等看吴青青笑话。
结果眼前的少年居然“嗯”了一声还从书包里拿了几本资料出来。
江梦华不可置信他把几本资料拿到自己手里“物理?数学?英语!我没看错吧你自己买的啊?”
“不是
“你别说陈白水这个班主任虽然是城里调来的但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也不偏心。”江梦华感慨道他看着在厨房里找东西吃的儿子只觉得这个叛逆又爱惹事的家伙说不定真能被这个班主任送个光辉前途。
吴青青也连连点头。
但吴青青心里分明还装着别的事他拉住了端着一盆葡萄过来的江橘白“我听于敏丽隔壁的君儿说昨天看见你去了于敏丽家怎么回事?”
江橘白把葡萄皮吐在手心“我出去走走顺便买了袋水果去看望李小毛他妈送了水果之后我就出来了怎么了?”
吴青青松了口气“我是怕怕于敏丽上吊跟你有关。”
她倒不是觉得江橘白会杀人她自己儿子她自己最了解就是爱摆酷
其实善良得很她就是怕.怕是那些脏东西又出现了。
见江橘白没说话吴青青自顾自说起来“我也是听君儿说的她说她那天去还几个碗给于敏丽结果一进门就瞧见于敏丽吊死在了房梁上舌头掉出来那——么长!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李小毛被水泡烂的尸体就立在堂屋里!!!”
她说着说着脸色都白了“你说她怎么想的?不好好把孩子下葬还把他放在堂屋里再舍不得也不能这么干啊?”
江橘白吃着葡萄乍然看见了在桌子底下睡觉的大黑。
“它回来了?”
大黑这些天都不在家就饭点回来一趟见着江橘白就狂叫。
“不仅回来了还长胖了。”吴青青说道“你还有心思关心狗你听我跟你说啊这段时间别往李小毛家里去了他家现在肯定不干净你体质本来就不好。”
“知道没有?”吴青青一看江橘白心不在焉的样子自己把自己说生气了狠狠掐了江橘白一把。
“知道了知道了。”江橘白把手里的葡萄皮丢到了垃圾桶“我去看看阿爷。”
“你最好也少跟你阿爷接触他神神叨叨的说不定你体质招那些东西就是因为他。”吴青青一扭头就把江祖先之前为江橘白做的抛到了九霄云外在她眼里江祖先跟她不是一家人江梦华和江橘白才是但要说她有多讨厌江祖先也谈不上她只是没法把老爷子当成自家人。
更何况她在医院生完江橘白回来江祖先就端着一碗符水泼了她一身简直是把她当妖怪了让村里人后边几年讲了好几年的闲话。
江橘白没听大黑摇着尾巴跟上了他但并不像以前一样贴他蹭他。
“阿爷吃葡萄。”江橘白把整盆葡萄放到了江祖先手边还把情书送了过去把在学校遇到的事情也给老人说了。
老人把情书展开从香炉里捻了一小撮香灰撒在情书上没有动静。
江祖先把香灰倒回了香炉里说道:“多半是你那鬼父
少年脸色变得复杂他回想起自己今天的心惊肉跳“所以他故意吓我?”
“这算什么吓你?它要是
真吓你,你现在已经没命了。”江祖先一副帮理不帮亲的样子,说完后,他翘起嘴角,又换了副帮亲不帮理的表情,“不过——它也奈何不了你,顶多吓吓你。你们可是做了契的,它要是取你的命,那天就要收了它的命。”
“它连这种事情都要管?”
江祖先:“当时情况紧急,我只写了护你健康无忧,长命百岁,没有具体到这些小事上。”
江祖先:“可能这就是它的行事风格?就算是跟神做契,不同的神也是不同的风格。它既然是恶鬼,想必就更加难以揣测,只要不是害你,你无视就行了。”
正常人怎么可能对不正常的现象做到无视。
江祖先揪了颗葡萄。
“你吃饭没有?”江橘白问道。
“之前吃了碗面。”
“晚饭你下楼,我们一起吃。”江橘白看着桌子上方墙壁上那颗发黄的灯泡,决定等会再去小卖部给江祖先买颗瓦数大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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