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和尚和鸡腿！”
“赵修锦，我想吃鸡腿了。”
“赵修锦，他们说我是妖，你怕不怕？”
“赵修锦，我要走了，回十万荒山去，以后再也不来人间。”
赵修锦……赵修锦……
“赵修锦！我恨你！”
少女清脆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经年悠远，虚无缥缈，却似乎直直落在神识之上。
纠缠六百年的心魔猝不及防涌现，灵渡诧然呕出一口鲜血。
点点猩红溅在刘小鱼脸上，使她恢复了一丝清明。
灵渡正轻抚她的面颊，那张从来古井无波的脸上，斑驳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刘小鱼来不及思考，肌肤相触点燃了她体内翻涌的欲，迅速将她吞噬殆尽。
灵渡被扑倒在地，少女绵软的躯体紧密贴合，刚好嵌进他宽厚的怀中，不得章法在他颈间乱拱。
刘小鱼未经人事，她不懂自己这是为何，只感觉想将眼前的人一口吞下。
湿滑粉嫩的舌尖从肌肤上划过，激起一阵颤栗。
灵渡终于清醒过来，默念佛经压下躁动，施法将刘小鱼拉开，定在身前开始运功排毒。
有了肉身，消耗的便是法力，不再是神魂本元。
狗蛋这具躯体，灵髓天资甚至高于灵渡原来的身体。
不过灵渡夺舍不久，又被妖族重创，运功排毒稍显吃力。
天边泛起鱼肚白，灵渡才将刘小鱼体内的余毒彻底逼出体外。
他额上滚落豆大的汗珠，收功后脸色微微发白，浑身虚脱倒在一旁。
灵渡睡了过去。
自踏入仙途，灵渡已经数百年没像凡人一般酣睡了。
刘小鱼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灵渡歪歪扭扭躺在地上，衣衫凌乱、脸色透白，衣襟上还有干涸的血渍，整个人如同是被蹂躏得破败不堪。
！！！
刘小鱼记得，昨夜意识模糊间，她将灵渡压在身下，对灵渡上下其手肆意妄为。
看着灵渡的惨相，刘小鱼心里一阵愧疚，小心翼翼凑过去，轻手轻脚为灵渡整理衣衫。
灵渡到底是高阶修士，刘小鱼手碰到他的一瞬，他便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灵渡的眼睛一如初见明澈，照得刘小鱼无地自容，“师…师父，我…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等我学会法术挣大钱，亲自请着媒婆，敲锣打鼓放鞭炮，去天音寺下聘，接师父还俗，随我回村成亲，宴请十里八乡！”
灵渡缓缓坐起身，“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啊？我们都……那样那样了，你都这样了……”
灵渡：“不过是因为被妖族重伤，又运功排毒，以至神识枯竭罢了。”
“哦……”
刘小鱼闷闷应声，显得有些失望。
这天底下，长相能与灵渡相媲美的男子，堪称少之又少。
至少刘小鱼从没见过。
在与灵渡朝夕相对之后，她还怎么看得上其他凡夫俗子做相公？
刘小鱼看了看灵渡俊美的脸，“师父，你怎么一直施展幻术？”
灵渡从储物戒拿出几枚丹药服下，才道：“并非幻术。”
“嗯？”
灵渡：“我折损一个小境界，与毛驴躯体合二为一，相当于妖兽化形中期，本体可直接化作人形。”
刘小鱼顿了顿，“那狗蛋呢？”
灵渡道：“狗蛋救主心切，主动邀我结契夺舍，我已将它的魂魄渡入轮回。”
闻言，刘小鱼沉默许久，“所以狗蛋转世投胎去了对不对？”
灵渡点头。
刘小鱼笑起来，“也好，总比做驴强，狗蛋这么好，下辈子一定会投胎到好人家做少爷公子。”
她又问：“师父，之前你去了哪里？我怎么叫你都没反应。”
“就在毛驴体内。”
舍利破碎，根基受创，对神魂损伤极大，灵渡元神几乎消散，只能陷入沉睡重塑元神。
对战白蟒时，灵渡已经从舍利之境跌落，并重塑元神稳住了境界，所以出窍的不再是舍利而是元神。
听灵渡说完，刘小鱼心有余悸。
差一点，差一点灵渡就真的死了，而且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灵渡没在的那些时日，刘小鱼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丢了什么东西。
丢了什么东西？
刘小鱼一惊，“富贵呢？！”
“可能死了。”
富贵来历成迷，时强时弱，对上两个同形期大妖，多半凶多吉少。
刘小鱼沮丧着脸，“狗蛋没了，富贵也没了，一百两银子也没了……”
“师父，我只有你了。”
灵渡身形微顿，声音极轻，“嗯。”
灵渡递给刘小鱼两枚丹药，“这是秘元丹，固本培元，你被淫毒侵蚀，虽已逼出体外，仍需打坐调息。”
“好。”
刘小鱼接过来吞下，感觉一股热流在丹田处化开，随着运功蔓延四肢百骸，一点点滋养着受损的经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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