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深夜十一点,废弃仓库。
北见恒一站在仓库的大门口,抱着两个大箱子和一个小箱子,侧身躲过面前的一发子弹,似是无奈地笑了笑:“琴酒,你还真是小心眼啊,几个月前的事情还放在心上,小心打到不该打的东西,我们一起下地狱哦!”
琴酒收起收起手中的伯/莱/塔,阴冷地说道:“希望你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拉弗格。”
“记得,那名从美国逃往日本的最后一个克纳依成员,他所投靠的新组织的接头人,明天中午,在这里炸掉他。”北见恒一拉长了尾音,懒洋洋地说道,“让这边的爆炸吸引来警察,掩护你在另一边的暗杀行动,顺带,这个接头人死后,空缺出来的位置,就可以由组织早已安插好的卧底顶上,我没说漏什么吧?”
“哼。”琴酒表情不变,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哼笑,不再言语,转身便上了自己的保时捷,伏特加十分有眼色地立刻启动汽车,载着两人扬长而去。
北见恒一目送着二人消失在视线中,“啧”了一声,抱着三个箱子走进仓库,把大箱中的炸弹拿出来安装在需要安装的地方。
他和维波罗瓦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跟他学过炸弹的安装和拆卸方法,虽说比不上维波罗瓦那样熟练,但一些基础的型号却也不在话下。
这些箱子中的炸弹数量众多,威力巨大,明天中午,只要这个接头人按照情报中所说的时间来到这里进行交易,这些炸弹就可以立刻送他往生,连疼痛都没时间感知。
他对克纳依那群被他利用来当炮灰的成员没有什么杀意,但既然组织把任务布置到他头上了,他也需要一个“因为被算计了所以万分仇恨”的对象,那么,他也不介意取走这个组织的两百多号人命。
除此之外,对于非克纳依的人,即使和克纳依有交集,他也没打算对他们怎么着——他又不是什么杀人魔,虽然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杀几个人确实是个愉快的发泄方式,但心情平复之后,他对这种事并没有什么独特的爱好——可惜这个人刚好撞上了组织安插在别的组织的卧底,那就没办法了,只好由他这个刚好追查到他的组织成员顺便解决掉,推卧底上位了。
北见恒一安好炸弹,愉快地站起身。
嗯,一切都刚刚好。
诶不对,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要怎么回去?
……
11月7日,天气晴。
搜查一课办公室。
松田阵平打着哈欠,听着佐藤美和子在自己的耳边絮絮叨叨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一句话也不作回应。彻夜未眠,他的精神状态实在算不上好,此刻对周围一切的不含重要信息的嘈杂声音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白鸟任三郎拿着一张文件到目暮警官身边,说道:“警官,今年又收到一封怪传真了。”
目暮警官转过身来,不太在意地说道:“哦,又只写了一个数字是不是啊,三年前是三,两年前是二,一年前则是一,今年难道是零?”
“不是,”白鸟任三郎看了看手中的文件,说道,“今年是一份警告。”
“警告?”
松田阵平站起身,旁若无人地抽走了白鸟任三郎手中的纸,低头看了一眼。
“我们是一群圆桌武士,
所有愚蠢又狡猾的警察注意了,
在今天的正午与14点,
我们将以战友的项上人头作为点燃庆祝的火花,
有本事的话,就尽管来阻止我们。
我们将空下72号的座位恭候你的大驾。”
目暮警官把他那圆圆胖胖的脑袋伸了过来,看了看,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白鸟任三郎无奈地回答。
松田阵平把手里的纸张重新塞到白鸟任三郎的怀里,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拆弹工具包,大步朝门口走去。
佐藤愣了一下,立刻喊道:“松田,你去哪?”
松田阵平脚步稍顿,回头说道:“去拆炸弹,虽然我不清楚圆桌武士是什么意思 ,但72号的座位,指的应该是杯户商场那个,日本最大的摩天轮的第72号座位。”
……
杯户商场楼下,摩天轮前。
几辆警车呼啸着停在下面,前方的摩天轮下已经浓烟滚滚,几位警察下了车,还未站稳,佐藤美和子已经迅速冲到了一名工作人员面前。
“我是警察,出了什么事?!”
工作人员一脸的惊魂未定,哆嗦了半天才说出话来:“不不知道,刚才控制板突然爆炸,我们现在正在帮客人下来。”
“第72号缆车呢,现在在什么位置?”佐藤美和子焦急地追问道。
“呃…”工作人员看了看摩天轮的方向,“那个缆车现在正好,移动到摩天轮的位置……”
“!”佐藤美和子立刻转身朝平台的方向跑去,目暮警官和白鸟任三郎紧随其后。
72号缆车缓缓地转到了平台上,松田阵平已经先一步到达了这里。
“松田警官!”
松田阵平蹲在敞开的缆车门前,回头看去,透过墨镜从容不迫地望向身后的三名警察:“你们来了啊。”
“松田警官,你……”白鸟任三郎开口。
“我在这间缆车的座椅下面,发现了可疑的东西。”松田阵平打断了目暮警官的话,说道。
“可疑的东西……难道是炸弹吗?!”
“没错。”松田阵平抬腿踏上缆车的地板,自顾自地走进了缆车内部。
佐藤美和子这才反应过来松田阵平要做什么,慌忙跑到缆车边上喊道:“松田,你别上去!”
“没事的!”松田阵平拿下眼前的墨镜,随着一点点升高的缆车回过头来,露出自信的笑容,“像这种事,还是交给专家吧。”
“可是,松田警官……”
松田阵平把手中的拆弹工具包放在缆车的座椅上,伸手关上了缆车的大门,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
“呼……”
北见恒一坐在缆车的座椅上,撕下脸上的松田阵平模样的面具,小小地松了口气。
扮成松田阵平这样的人,还真是让人很有压力啊。两天之内,又要扮演十几岁小女孩,又要扮演心怀挚友的个性警官,真的很考验他的演技 。
果然,千面膜女也不是好当的。
北见恒一在心里默默吐槽了几秒钟,才打开眼前的炸弹装置,里面的管线盘根错节,但好在是他熟悉的类别,对他来说问题不大。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响起,北见恒一停下拆线的动作,从口袋中拿出两部手机,左右看了看,点开其中一部手机——
“你这个混蛋!!不是说了到摩天轮下面要跟我说的吗!!!”
北见恒一猛地把手机拿远,又赶紧把手机的发声口堵住。
这个松田阵平怎么回事,之前看着不是挺高冷的吗?怎么发起脾气来这么大声。
北见恒一有些懵圈地眨了眨眼,见电话那头没了声了,才重新把手机拿到耳边:“我看了一下,不是什么难拆的炸弹,我自己也可以拆,你就安心地找到那个炸弹犯吧。”
由他来拆炸弹,松田阵平则在他拆炸弹的期间,寻找那个应该会在附近围观的炸弹犯,这是他和松田阵平商量好的计划。
一开始他不是这么打算的,他扮装成便利店勤工俭学的女学生,把松田阵平引到封闭的环境中,打的是直接把松田阵平敲晕、自己来代替他的主意。但是在变装交流的过程中,他发现松田阵平真的是出乎意料地敏锐,明明他自问几乎没有露出任何异样,松田阵平却依然对他产生了怀疑。
聪明人和普通人的待遇自然是不一样的,普通人只有被敲晕被威胁被强制压往美国的份,聪明人却有靠自己找到“真相”继而主动寻求谈判的权利。
北见恒一费了一番功夫偷袭了松田阵平,把握好力度确定他可以在三个小时内醒来,把他放进预先准备好的房间关起来,上锁,在这间房间外面的几间房间,放了一些诸如“一张他和景光的合照”、“一本写了一半的日记本”、“一封景光的手写信”、“一些拆弹类的书籍和笔记”、“一箱子拆家小道具”等藏有关键信息的物品,以及“一瓶喝到一半的可乐”、“一床胡乱丢在床上的被子”、“几件晾晒在阳台的衣服”、“半个垃圾桶的厨余垃圾”等具有生活化信息的物品,最后把房间的门和窗户都层层锁上,布置了一个沉浸式的密室解密副本。
于是,在五个小时后,他回到房中,在一堆或多或少都被细微动过的物品中走过一圈,解开仿佛完全没有被撬开过的门锁,走进关着松田阵平的房间时,他们的谈判就注定是以他的胜利为结局。
试想,谈判的一方知道对方所有的目的和欲望,而另一方还在错误的信息下减轻了对对方的警惕心,这场谈判,他有什么理由输呢?
更何况,松田阵平那么想要亲手抓到害死萩原研二的炸弹犯,而他提出的要求——让松田阵平在他拆弹的时候全力寻找炸弹犯,正好顺应了松田阵平的内心需求,松田阵平没有理由不答应他。
至于万一松田阵平真的找到炸弹犯怎么办——
怎么可能,那种不知道长相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声音什么都不知道的犯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混蛋——!”松田阵平的语气听起来似乎被气得不轻,没有亲眼确认过炸弹的类型和强度,他还是感到非常不安,但北见恒一已经登上了摩天轮,事情已经无法回转,多说无益,还会耽误拆弹,松田阵平只好说道,“你自己小心一点,我这边电话不挂断,如果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和我说……这次算我欠你的!”
北见恒一忍不住笑了笑,松田阵平的人情能干什么用,完全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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