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人正在城墙上说笑,不多一时,墙下忽传来“世子爷、世子爷”的焦急声音,夏子信站起来从垛口往下一瞧,只见三福带着四个巡兵,站在南城底下不住地朝他挥手。
慕景白道:“看来,二弟此番惊动的确不小,他定是来叫你回去的。”
夏子信懒懒道:“管他呢,我被人围困之时他不来,现在才到,懒得理他。”
李心梦却开口道:“慕大哥,夏大哥,我可能要走了,我答应了娘要早点回家,现在这个时辰,得动身了。”
“你要回去?”
“是的,我和同村的姐姐约了未正时分在城门外碰头,你们瞧这影子,怕是要晚了。”
她这一语,让慕、夏二人皆觉恍惚,没想到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
既然三福找了来,李心梦也要回家,三人便只好一齐下南城,往城门方向走去,独留《南城酒家》的旗子在风中凌乱。
一路上,慕、夏、李三人一面走,一面天南海北聊着各自的见闻。一时夏子信说他如何在府里看见过猫一样大的耗子,一时慕景白又说他如何在家翻跟斗撞进水缸里,连李心梦也说出了小时候和长姐在后山挖洞子捉野兔的事,三个人时而大笑,时而称奇,暂时把离别的愁绪给掩盖了下去。
三福则老老实实跟在后面充当“挑夫”,夏子信和慕景白一路买了好吃的、好玩的,都打包起来给他拿着,预备一会儿给李心梦。
时间过得飞快,不消一霎时的工夫,他们就到了南城门外。
“慕大哥,夏大哥,我要回去了。”李心梦远远看见同村的三四个姐妹站在前面护城桥上等她,便住了脚步,转身说道。
夏子信听了,叹道:“大家难得相逢,你这样快就要走了,日后若是不再进城来,几时才得再见?”
李心梦一听此言,想着自己何曾像今日这样开心随性过,出生于没有男孩的家里,哪儿有不被人歧视的,难得两个哥哥并不嫌弃于她,还这般有情,再想到回去以后大约也不能再进城了,不觉竟落下泪来。
慕景白忙安慰道:“好好的,怎么哭了?没事,子信逗你玩的,咱们日后肯定还有相见之期,不要觉得难过。”
李心梦含泪道:“我……我怕以后再不能与你们相见,像今日这样的时光,再没有了。”
夏子信连忙摆手,“不怕不怕,你不来看我们,我们去看你。你只说吧,你住在哪儿,我和大哥有时间一定去找你。”
李心梦抹了抹眼泪,指着城门外往南的方向道,“从那个大路一直走出去,看到一个有石碑的大亭子,亭子往西有一个树林岔口,再走五六里,看见一棵大槐树,那里就是李家村,家里有三个女儿的,你们到那儿一问便知。”
慕景白道:“你看,我早上问你,你还不肯说,现在倒说了。”
一句话,让李心梦又不禁破涕为笑,赶紧抹了抹眼泪。,
“三福,快把妹妹的礼物拿来。”夏子信忙唤三福上来,叫他把怀里的一堆东西给李心梦拿着。
李心梦见了这些,不觉十分诧异,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我不能收,二位哥哥已经请我吃了好多东西,我尚不知如何回报,实在不能再收。”
夏子信道:“这有什么,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大路边随便都能捡得到,不值钱。”
“不行,娘亲说了,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我若拿了,回家要被骂的。”
“这些都是女孩儿的东西,你若不拿,我们谁也用不了,小爷便只有扔掉罢了。三福……”夏子信说着,作势就要让三福将东西都丢掉。
“等一等,”李心梦见他果然要扔,于心不忍,只好道,“夏大哥,这么多东西扔掉也太可惜了,还是不要扔吧。”
“除非妹妹你能收下,要不然我留着有什么用?”
李心梦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慕景白也笑着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放到李心梦的礼物上,“我初到涼都,身无长物,唯有这些是从家带来的,你留着玩。”
“这是……”
“这都是些河边捡来的小石头,我家住在灵江边上,别的没有,石头挺多,你就当是朋友的礼物罢了,不要嫌弃就是。”
李心梦已抱了一个满怀,听说是“石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多谢慕大哥,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慕景白见她信了,又笑着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来,“对了梦儿,我这里还有一个东西,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李心梦正觉疑惑,定睛一看,只见他手里拿的,竟是那一尊从赏花楼里“飞过来”的花神小雕像!
“是花神娘娘!”
“对。刚才忘了给,现在送给你,希望她能保佑你心愿达成,平平安安。”慕景白说着,将花神小像递到李心梦手里,让她握住了。
一瞬间,李心梦的眼泪禁不住再次溢出眼眶。这次她不是伤心,而是感动,她从不曾想到过自己会交到这样的好朋友,一定是花神娘娘听到了她的心声,才让她度过了这么难忘的一天。
慕景白上前,用手帕小心帮她拭去眼泪,笑道:“别难过,日后你有时间了,还可以进城来找我们,你下回再来,我一定带你去醉饮楼,我们三个一起饮酒赏花、不醉不归。”
夏子信也忙道:“对,心梦妹妹,下回我一定亲自领你进倚春园,说谎是小狗。”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李心梦方才破涕为笑,在两位兄长的目送下,抱着满怀的吃食玩物,一步一回头,找众姐妹去了。
……
送完李心梦,慕景白和夏子信又回至城中。
“大哥,我看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兄弟二人再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三福在后头听见,赶忙上前道:“爷,咱们出来半日,该回去了。”
夏子信好好的心情被他打断,没好气道:“你催什么,这太阳不是还挂在天上嘛,哪里就到了回家的时候?”他难得与人如此投缘,且在家中并无兄弟,这一结义恨不得携手相行,永不分别。
三福这次却不依他,只说夫人已经知道他偷跑出来,正派人四处寻找,再不回去该倒霉了。又问他“衣服怎么沾灰了,脖子怎么是红的”,一番絮絮叨叨,嘴嘴碎碎,可把夏子信烦透了。
慕景白正想寻个时机单独和夏子信说话,谁知这时,忽然看见一个奇怪的人影从人群中闪了过去,那身形,好像是之前他在明王府外看见的那个使“四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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