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王八蛋,畜生,世界上居然有这样可恶的混蛋!好端端的一个人,被这样折磨死,他们还是人吗?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大哥,我们去把他拿了,送官法办,不,不送官,直接将他砍碎,大缷八块,让他一命还一命!”夏子信听得怒发冲冠,在院子里跳来跳去,连手也气抖了。
“娘,我想要姐姐,我想要姐姐回来。姐姐……”李心梦趴在楚氏怀里,已是哭得泪眼婆娑。
“月儿,都是娘对不起你,都是娘对不起你。”楚氏更是肝肠寸断,泣不成声。她苦命的心月,自从去了苟家,一点音讯也没有,她还以为是苟家家规森严,叫她不得回来,又怎么会想到会是这样的凄惨。
难怪李占德昨天一回来就说要李心梦去苟家,敢情他前天根本就没有去“送”心月,而是去见了苟大贵,并盘算“卖女儿”的事,可恨苟家将消息瞒得严严实实,还叫刘媒婆来劝说,想让二女儿也过去受苦,他们简直是禽兽不如!
混蛋,混蛋!
慕景白站在石阶旁,一向柔和的脸上,此时充满了愤怒与冷意。
郑清回忆着如此种种,泪眼迷蒙,“都是我没用,是我没能让她知道我的心意,也没能将她救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害死。”
夏子信叫道,“那个王八蛋草菅人命,难道就不怕别人知道,去告官吗?”
郑清咬牙道:“苟家与上四村的王家,在这一带有权有势,两家又是姻亲,便当官的来,见了他还要客客气气!”
“为什么?难道他是‘天王老子’,连我大涼的国法也拿他不得?”
郑清苦笑道:“还不是因为王家在宫里有一个当差的老爷。那位老爷名声赫赫,听说是个不得了的人物,莫说是官府,怕是公侯王爷来了,也要给他三分颜面。”
“宫里当差的?呸,那不就是一个死太监吗,什么老爷!你说,到底是哪个太监这么胆大,竟敢纵容族人行此恶事,你告诉本世子,本世子明日就进宫,让皇爷爷砍了他!”
郑清听了,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只是普通百姓,哪里敢去打听宫中之事?”
“既然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还要怕他们,这可是我大涼国都,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事,还有天理吗?”
慕景白咬牙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不敢招惹。”
“王八蛋,真是可恨!”夏子信气得团团转,红色的狐皮大氅飘来飘去,引得台阶上躺在竹篮里的小未喜一直盯着他,一时看向左,一时又看向右。
郑清又道:“听闻那个人权势很大,每年他赏到王家的东西,据说都是皇上赏赐,王家老爷每次都是跪着出来接礼。”
“奶奶的,什么天王老子,小爷先去宰了那姓‘狗’的,我就不信,凭小爷的身份,还动不了他!郑大哥,你赶快带路,带我们去那‘狗东西’家,小爷实在是一刻也忍不了!”
“爷,您别急,当心气坏了身子。”三福慌得连忙上来,把折扇扇得“哗哗”作响。
慕景白知道夏子信是个不能忍的主儿,生怕他当真闹出什么事来,便道:“子信,你先冷静冷静。”
“叫我怎么冷静,老子都想杀人了。你说,刚听了郑大哥的话,你能冷静吗?”
“当然不能!”慕景白手握成拳,但凡是个血气男儿,对这样的事都无法容忍,一个当爹的,明目张胆卖女儿,一个恶霸,老得快死了,还要抢人家小姑娘,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毕竟比夏子信懂得思考,杀了那恶霸也并不能为李心月讨回名声,何况他不敢想像若梦儿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还会发生怎样的悲剧。于是道:“那苟家恶贯满盈,势必会遭天谴,心月姐姐之事,我们也不会就此罢休!但眼下,我担心的反而是梦儿的安危,刚才楚夫人也说了,她时时都有被抢去的危险,若不赶快想办法,一旦苟家招摇临门,悲剧只怕又要重演。”
夏子信气怒交加,“什么破地方,依我看,不如搬走!”
楚氏难受如锥心刺骨,她抱着李心梦,含泪道:“唉,李家祖辈都住在这里,又能搬到哪里去?何况,还要吃,还要住,还要上启行文,哪有那么容易啊?”
“那就只能坐着等死吗……”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慕景白突然道,“我想到一个主意,只是不知夫人会否觉得唐突。”
楚氏连忙站起来,道:“只要能有办法救我的女儿,要民妇做什么都可以。”
夏子信也急道:“大哥,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快说出来。”
慕景白想了想,又看了看泪眼婆娑的李心梦,道:“为今之计,怕是只有给梦儿订下一个婚约了。”
“订下婚约?”
“对,趁现在苟家还没有下聘,这是唯一的办法。虽然听上去,似乎对梦儿还是不公平,但是咱们可以以假乱真,并不一定真的要她嫁人,只要作出样子来,让他们知道梦儿已经有了婚约、许了人家,那苟家再是如何强横,总不能再抢他人之妻吧。”
夏子信由不得拍手道:“对对对。这样即能救妹妹,也能叫那老畜生死心,这个办法好!咱们就这么做,现在就订亲。”
楚氏看了一眼哭泣的女儿,又想了一想,道:“这个主意好是好,只是,现在到了这个时候,凭空到哪里去找适合的订亲之人?虽说村邻之中也有几个适龄的男子,但……”
“哎呀,找什么村邻,咱们院子里这几个难道不是男人?”
夏子信说着,把目光落到三福身上,吓得三福连忙摆手,涨红着脸道:“爷可饶了小的吧,小的打算侍候爷一辈子,从未想过成亲!而且,李姑娘这么可爱,小的也配不上她。”
夏子信又看向郑清,郑清心头一急,刚要开口,不想夏子信自己就先摇头了,说:“你不成,你心里有姐姐了,怎么能让你娶妹妹,这不乱套了吗?”
郑清方才松了一口气。他家中贫寒,这么多年来,他如此喜欢心月尚不敢轻易开口提亲,更何况如今的情形,对方还是心月的妹妹。
夏子信在院子里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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