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还有低低的人声:“酒窖里哪有人啊?林小姐跟池远都不在。”
“这怎么办?上哪找去?”
“一间一间找呗!”
林嫣不顾外面的混乱,说:“你总坚持说,自己是郑家的人。可是,郑家的人就是这么对你的么?”
池远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指尖。
对于她的质问,他无言以对。
她说:“你这些日子住在我家,相信对我家的情况也很清楚了。老宅的地下室没有虐打佣人的地方。我爸爸妈妈疼我,却也从不允许我和我身边的人仗势欺人。我弟弟林嘉实跟别人打架,回家就只有挨揍的份。”
林嫣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林家大小姐是京市出了名的美人,她一双狐狸眼,喜欢以眼尾看人,向他投来的目光总是撩拨的、勾人的。
可是此时,她却是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纯粹的,没带着一分一毫的勾引。
纵使她刚刚曾经解开他的扣子,抚摸他的疤痕。
此时此刻的她,却是十足认真的。
她说:“池远,我想让你留在林家,以后都不要回郑家去了。可以吗?”
记忆中,池远似乎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问他,愿不愿意。
在郑家,他是父亲的儿子,要报恩,在学校,他是郑栖梧的跟班,要替他挨打,替他顶包。
现在,他是郑栖梧的保镖。
连他自己都甚至忘却了,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个独立的个体。
现在,林嫣愿意陪他站在这潮湿的地下室,问他伤疤疼不疼,问他愿不愿意跟着他。
他心里明白,郑先生、郑太太怕是不会答应。不仅会不答应,大概还会百般刁难他,嫌他不安守本分。
日后少爷醒来,必然也会勃然大怒。
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过,都无所谓了。
池远重新望向林嫣,轻声说:“好。”
大小姐却不太高兴。
她撅起嘴巴,向前半步,将他困在自己与那扇铁门之间,掌心也轻轻贴在他身侧:“不会是因为外面人多,都在找我们,你故意敷衍我,才说好的吧?”
池远望着她微微翘起的唇,脑子里无端端便想起那天在电梯里。
她也是点着这双唇,说,池远,你欠我一个。
他便伸手,掌住她的后脑,像是与她达成什么誓约一般,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宽大的身躯也跟着覆上来,带着愈发急促的呼吸,和愈发灼热的体温。
他的吻是干燥的、生涩的,也是没有任何经验的,急切的。
林嫣便反客为主,轻轻咬住他的唇,微凉的唇瓣轻轻啄住他的。
良久,身后的人逐渐远去。
他放开她,说:“大小姐,我欠你的,还给你。我答应你的,也会做到。”
林嫣抬手,将他的西装扣子一粒一粒扣好:“我信你。”
【恭喜宿主,攻略对象好感度上升。攻略进度:35%。】
林嫣关掉弹窗,拉着他走出储藏室。
她看时间不早了,再拖一拖,闫秀春怕是要杀到地下室来找他们了。于是她拉着池远去酒窖随便拿了两瓶最贵的红酒,就坐电梯回了楼上。
餐厅里飘着松露奶油汤的香气,一家子人已经都落座,就等她了。
不过林家大小姐自然也有“耍大牌”的资本,她拿着酒瓶笑盈盈地坐在餐厅正中间,半句话也懒得解释
闫秀春自然一点愠色也不敢露出来,只上赶着让侍者传菜。
饭后,林嫣呆了没一会儿,就让池远送她回老宅了。
闫秀春带着弟弟、弟媳把她送到门口,目送着她的车子消失在山路拐角,便瞬间冷下脸来,转身气冲冲地回了屋,质问郑培风:“你是哑巴吗?他们俩在地下室呆了那么久,都干什么了,你也不知道问问!”
郑培风脸色一沉:“人家真干什么,也不会跑到你家地下室来干。你不要总把人往脏处想。”
闫秀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遥控器,扔在地上,遥控器立马摔了个七零八落。“就算不干什么,跑到那个房间怎么办?郑培风,现在你开始向着外人了是吗?向着那个野种?”
郑培风黑了脸,再不与她理论。
闫秀春高声喊来池叔,说:“你去,给我查查地下室监控,看看刚才林嫣跟池远到底是不是在选酒。”
池叔抬眼看了看她,支支吾吾地说:“太太,这……地下室的监控,好几年前不就被掐了。就是,您把池远关进去那次……”
闫秀春听完,更是气得头顶冒烟。
郑培风唇角一弯,低头把遥控器的残骸捡起来,把零件一个个组装起来,低声感慨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林嫣回到老宅,点开攻略进度看了一眼。
既然池远已经答应日后跟着她,那么她跟他之间,最大的隔阂,怕就是郑栖梧了。
她必须先把婚退了。
并且,不能是因为他昏迷而退婚——她得找到郑栖梧的把柄,找到一个足够正当的退婚理由。
那么,这个理由只有一个,就是谭悦宜。
她将池远叫到客厅,问他:“谭悦宜给郑栖梧的那个定情信物,你知道是什么样么?”
池远点头:“知道,是个汽车挂件。”
“你明天去趟中鼎,看看那边收拾得怎么样了。如果能找到那个挂件,就给我带回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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