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终于看懂了二妮的厉害之处,”路上方大师突然这样说道。
而建明叔也很轻易的就因为对方的认可而得意洋洋起来。
“那当然了,我早就说过了二妮就是唯一的”
我能够明白方大师的意思,之前他之所以选择接受我的指挥,不过是因为建明叔的态度。
一共就三个人,建明叔是明显站在我这一边的,于是即使他有不同的意见也只能服从。
他自己本人对我的能力是抱有质疑的。
但现在就不同了,母亲路线的完美收官,证明了我的能力,这下他自然没有疑虑了。
而同样的,我对自己的“眼”也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看见他人不可视的,明白他人不可察的,剥开层层浮云窥见唯一的真相,这就是我的“眼”。
方大师和建明叔的消失,其实“眼”都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我。
两人在院中直立,但又指向弟弟。
不管是消失的人的具体样貌,还是因果都十分直观的告诉了我。
王婆子的“眼”只能看见身边有东西,但具体是什么,为什么,将来会怎样,都要结合当事人的口供,才能推理。
这也是她一开始就误以为刘大丫才是真凶的缘故。
双胞胎的“眼”在王婆子之上,能够看见弟弟确实身上有多余的两个人。
但是是男是女具体是谁他们也并不清楚,只能看见剪影罢了。
而只有我的“眼”,它什么都知道,只要身处其中,它自会告诉我所有的一切。
来到父亲的小院中,和之前一样,一家人立刻热情的拥了上来。
又是一次不经意的让出矮凳,父亲一屁股坐在高椅上听着爷爷和我们的对话。
“所以大师们的意思是要带承业去见高人?”这是爷爷问的。
他的表情中有着一丝诧异,似乎并不能理解,我们一共三个人为什么不能当场解决这个问题。
于是方大师自然接过话茬,又是几句云里雾里的因果解释,就让爷爷即使心中依旧有疑虑,但还是选择相信了我们。
这里的爷爷比母亲那里的爷爷要警觉一些,我心中自是一顿。
母亲那里的爷爷几乎一听我们这样说就立马同意了。
但这里的爷爷,应该说是父亲,他对于外人对自己家的安排有着更加明确的边界感。
母亲没有边界,或者说母亲的边界早就被破坏,而父亲的边界却是得以保留。
想到这里,我又看向院中的菜园,这里没有红红的辣椒,就连已经种下的作物都蔫耷耷的,这里的母亲对这方菜园并不上心。
我再次把目光移向身边的母亲,她坐姿十分拘束,神情就和那菜园中的作物一样,说一句丧气一也并不为过。
果然没有真正的权利,没人会尽心的,虽然看上去好像都差不多,但那只是因为没有细看。
而爷爷这边,还未等我们提出要带上父亲,他就主动开口了,
“这承业还是个小孩子,难免路上给各位大师添乱,这要不我让他爸跟着去,
我这儿子,人又结实又老实,为人又本分实诚,绝不会给各位大师添乱的……”
不用听了,这些其实都是父亲的自夸。
他本人也没什么文化,于是只能翻来覆去的,把最大众的老实评作自己最为突出的优点,
他似乎在坚信所有人都会为老实大开方便之门。
老实就是最为体面的防守,即使自己真的上了当吃了亏,一句老实就翻篇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缺陷。
当然我很清楚,所谓照顾弟弟,不过是借口。
我看向父亲,他正专注的盯着说话的爷爷,单从他的神情上看不出什么。
父亲的面部组织比母亲可要厚多了,再加上下颌的胡渣,粗糙的面皮,成块的肌群,
他做不出细腻的表情,或者说他本就没有细腻的心绪。
除了一个符合老实定位的表情,用来应对外面,以及突然暴起的额肌,成团的山根,留给母亲和我们。
其余的时候,我甚至看不出父亲是否真的是个活人。
而此刻的他也是一样,看似在认真倾听爷爷和建明叔的谈话,其实他的高椅距离爷爷是很有一段距离的。
动作亲密,但实则远离。
没错父亲想离开的真正缘由——逃离爷爷。
我很早就发掘了这一现象。
别看父亲是全家最爱捧爷爷臭脚的,但只要爷爷在家,每天给爷爷打水洗脸洗脚的人其实是母亲,
甚至有时候,爷爷要人帮把手给他擦擦背,这样做的也是母亲。
是父亲不能做这样的事?或者他忙不过来?
都不是,不过是父亲不愿意靠近爷爷罢了。
就连出去打工,一开始说的是也爷爷去一个地方,但就不知是怎么的父亲总是半路就被招走了。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父亲不愿与爷爷处在同一空间。
等会神,我们再次来到了车站。
依旧是人来人往,依旧是成群的大巴车,依旧是吵吵嚷嚷的空间,但建明叔方大师的表情却并不算轻松。
我抬头环视一周,这里比母亲的车站可要夸张多了。
更加细腻真实的布景更加多元的人群,每一个人的表情都细腻可见,甚至空气中混杂的汗水脏臭的味道都清晰可闻。
父亲的意识是真的比母亲的强。
起码在弟弟这里是这样的。
再次把弟弟送进厕所,我们继续在工作人员的休息室蹲守弟弟。
这次父亲没有像母亲那样在车站等候,他和我们一起在这里等着。
本以为弟弟很快就会出现,可是很久很久,弟弟都没有进过这个房间。
出意外了……
我们对视一眼,分头行动,先把这个车站排查完。
让父亲跟着建明叔去厕所看看,方大师则去车站大厅,而我则继续在原地蹲守,
本来我是想要跟着去的,但建明叔却并不放心。
可是,这次又是很久很久,久到我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车站内的场景似乎的是没有天黑的,我能看外面来往的人群,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可是天就是黑不了,时间似乎根本就没有流动。
建明叔和方大师都回来了,二人都一无所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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