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难言之隐?”了一问道。
“倒也不是……”
聂成远和聂成信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聂成信推了把聂成远,示意他来说。
聂成信看着了一那张脸,总觉得亵渎了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村里有个汉子身子骨虚,让我们兄弟俩去城里给他寻个郎中去看看。”
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很寻常的事情,不过好端端怎么身子虚了?近来天都热了起来,又不是寒冬,也不至于会受寒。
“难道是疫症?”了一试探性问道,若是有疫症,确实棘手,难治不说,传染性极强,一般都是采取整体扑杀的方法。
疫症这种可不敢乱说,聂成远连忙否认,“不是,不是疫症。”
“那是什么?”
聂成信忍不住了,“是纵欲过度!”
聂成远叹气,在两个出家人面前说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是让他们无地自容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原谅啊。
尤其在场还有个半大点的小和尚!
见了一面色日常,未有尴尬之意,聂成远和聂成信又看向不惧,却见他满脸不以为然,“两位施主看小僧做什么?是要小僧给出个主意吗?小僧以为,纵欲过度好办啊,那就戒欲不就行了。”
小和尚眼里是一脸理所应当,更看的聂成远和聂成信臊的不行。
“话是如此不错,但他执意让我们给他寻个郎中瞧瞧,都是同村的情谊,也不好拒绝。”聂成信说道。
聂成远和聂成信也没想到这次出村居然还遇上了马贼,差点没了命,看着自己胳膊上还渗着血迹的伤口,越想越觉得又气又疼又臊,简直都不想管这闲事了。
“早知道就不该看他可怜答应了他这件事!”聂成远悔不当初。
“可不是,差点命都搭进去了。”聂成信觉得胳膊上的伤口,疼得不行。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若是不嫌弃贫僧可以送二位回去,顺便帮那位施主开点补药调养身体。”
了一目光清明,不带有一丝偏见情绪在,让觉得如沐春风。
“这,不会太麻烦大师了吗?”聂成远虽然心动,但还是觉得有些心中不安。
“不会,贫僧二人正好无事。”了一笑道。
“嗯,没什么事。”不惧也点头,反正他无所谓,师叔说去哪,他就去哪。
了一这样为他们考虑,聂成远更觉得愧疚了,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脸,“实在抱歉,污了大师的耳了。”
“无碍,生老病死,爱恨情仇都是人之常情,岂有高低贵贱之分。”
了一唤过不惧收拾了东西,“两位施主可还能走路?若是不能,我和不惧可以背着两位出发。”
这哪能行啊!
哪有让救命恩人背他们的道理,而且了一看起来瘦瘦细细的,也不像是能背得动他们这种粗壮的庄稼人的。再说那小和尚才到他们肩膀高,他们怎么好意思让半大点的孩子背?!说出去都是欺负人!
聂成远赶紧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们可以自己走路的!”
“对对对,我们还行的,完全可以,只是伤了手臂,不影响走路的。”聂成信也点头,虽然他脖子现在也还是好疼啊,但是男人不能说不行!
见他们俩都说没事,了一也没有坚持,“只是昨日为了避雨,我们随意找了个破庙,也不知道如何回去了,不知二位施主可还认识路?”说着走到门口将门打开,露出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木。
聂成信和聂成远相扶着走到门口,看着眼前高低参差的树,面面相觑。
这是哪里?
四个人花了半个时辰走到了官道上,聂成远才终于认出了这个地方,幸亏不是反方向,离聂家村还有十几里路了。
虽然受了伤,但是聂成远和聂成信都是干农活出身的,这十几里路对他们不是问题,他们平日里都是几十里路也是走得的,就是身上的伤不免让速度慢了不少。途中几人饿了就分了两块饼吃,了一无比庆幸不惧带的这几块饼。
聂成远也不敢多吃,一来这饼实在是干巴,一点盐巴都没有加,吃着有些噎,也不知道两位大师是怎么咽得下去的。二来他偷偷看到小和尚包袱里饼已经所剩无几,他暗自下定主意,等回了村子,他一定要让他的婆娘给做几块软和些的饼子。
到了快傍晚,几个人才终于到了聂家村。
站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朝着聂家村看去,村子不大却看起来还算富裕,房子都造得不错,在附近几个村子里算是条件比较好的了。整个村子笼罩在柔和的夕阳下,显得安静祥和。
了一指着其中一间屋子问道,“聂施主,请问那间房子是谁住的?”
聂成远正在大喘气,擦了把脑袋上的汗,眯着眼朝着村子看,他视力不太好,不太看得清楚,“大师说的是哪一间?”
“就是那间,院子里似乎有一棵挺大的歪脖子的树。”了一说。
聂成信眼神好,看清楚了一指的位置,“哦,那就是聂明的家。”
“聂明就是大师一会要去看的人。”聂成远解释道。
“大师果然厉害,一眼就能找到聂明的屋子。”聂成信恨不得对了一竖起大拇指,居然都不用他们来引路,就能猜出哪个是聂明的屋子。
相较于二人轻松的表情,了一却严肃了起来,那间屋子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雾,一点阳光都好似透露不进去,让人觉得阴森又恐怖。
“大师,快走吧,下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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