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手里那小子给我,我便留你一命”
黑衣人似是看出张寒露的敷衍,声音忽地凄厉。
“你既然在宣城,那一定是也想要血灵芝喽?”
还在思考策略的张寒露在听见对方转了画风后,立刻抽离出思绪,将话题转移。
黑衣人越来越不耐,缓兵之计用不了多久,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张寒露脑袋里忽地闪过一计。
她伸手掏出许知临身上的传送符碟。
传送符碟能将他们从幻境中抽离回原本的身体,再转入现实之中。
也就是说,他们进入幻境,只是套上了一副其他人的身体外壳,而原本的身体正静静的躺在传送符碟中,若是遇到危险便可捏碎符碟,将意识传送回原本的身体,再被转送回现实。
而现在,因为幻境出现漏洞,现实与幻境间破开裂痕,传送符碟如同人工智障,完全无法判断现在是在幻境之中还是现实之中。所以,张寒露也不确定传送符碟是否把原本的身体还给了他们。
这也是道家继承人不能只会使用符箓、阵法等工具的原因。
三人迟迟没有捏碎传送符碟也皆是因为此刻幻境有异。
“你很聪明,但是,想要血灵芝的并不是我。”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至张寒露耳中,将张寒露的思绪打断。
“所以,想要血灵芝的是‘他’,对吗?”
张寒露冷冷道:“可你不就是‘他’吗?”
“你!”
被戳穿心思的黑衣人愠怒,无数黑色气丝朝张寒露袭去。
“来了!”
张寒露迅速将两块传送符碟扔出。——既然符碟分不清现实与幻境,那她就来帮符碟分清好了。
现实与幻境被黑衣人打通,说明黑衣人拥有了幻境里本没有的记忆,而黑衣人却抽离出了那部分‘真实’的自己,或许是来自慕常远的想象,或许是来自血灵芝的记忆。
总之,他终究是探寻到了‘真实’的自己,并且产生了与‘他’一样的欲望——想要取而代之。
只要符碟同时接触到他虚假的记忆和与现实中的‘他’一样真实的欲望,便可以向外界发送信号,甚至开启传送。
两块玉制的符碟在接触到黑色气丝的一瞬间爆发出青色光芒。
见计划已成,张寒露抱着许知临的那只手紧了紧。浑身高热的少年被单手托住,双手环着少女的脖子,呼出的热气给张寒露带来丝丝酥麻。
浮屠镜外
青色的光芒从典雅的浮屠镜中射出,还在艰难维修通道的道管局工作人员迅速发现了这条完好的通道。
“稳住它!”
“定!”
许念安在看见青色光芒的瞬间,立刻结印,将通道稳定。
通道刚搭好,张逸尘就等不及抬步走进面前浮屠镜。
萧平紧跟其后,苏疏桐也从美人榻上坐起,跟了上去。
许念安面露无奈:“那我来坐镇外面好了,好好看看知临,他总爱逞强。”
走在最后的苏疏桐回眸,一向清冷的女子露出柔和的神色,轻轻点了下头,示意许念安放心。
浮屠镜内
黑衣人见青光一闪,心知大事不妙。
无数黑色气丝迸发,铺天盖地地朝着三人而去。
“小露,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陈一星身上的所有符箓都用完了,正想悲壮地给自己画个句号。
谁料,还没说完赴死台词。
一阵金光包裹住了三人,那些黑色的气丝碰到金光,瞬间化作青烟消散。
他猛地睁开眼,看见抱着许知临的张寒露也被金光裹着,而那无脸黑衣人正疯狂地朝着金光扑来,却被金光弹开,摔在草地上,发出一阵凄厉的嘶吼。
“这是……”
张寒露疑惑地抬头,就看见头顶的天空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口子里传来——是她师父张逸尘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乖徒儿,为师来也!”
一道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在金光的衬托下,如同仙人临世,眼眸间似是装着世间生灵,慈悲怜爱。
当然,这一切都不能仔细推敲,雪白色的道袍是被洗得发白的,仔细一看,甚至还能看见补丁。
“太好了,小露,我们不用同年同月同日死了!这下……”
站在张寒露身后闭眼等死的陈一星睁开眼,喜极而泣道。
还未等陈一星的话毕,那个谪仙一样的男人,慈悲的眼眸里蕴含着怒气,冲到张寒露身旁,一把抢过她怀里的少年,扔给还在手舞足蹈庆祝的陈一星。
“徒儿辛苦,为师来晚了,我这就铲除……”
将许知临从自家小徒弟怀里扔掉,张逸尘才整了整衣冠,一脸光风霁月的开口。
只是,身前的小徒弟却没给他这个装b的机会——还未等他说完,就倒了下去。
张逸尘:“…别倒,…给为师个机会。…”
在听见自家师父声音出来的一瞬间,张寒露就已经卸下了强撑的精神,只是碍于手中还有许知临,她不得不保持清醒。
直到感受到手上的重量消失,张寒露才敢彻底昏过去。
张逸尘无奈,只好先扶住自家徒儿。
天堑山-学院校舍
张寒露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浑身缠满纱布的的人坐在自己床头。
吓得登时坐起,向后瑟缩着靠在床头。
“主子,你快吓死她了,哈哈哈哈!”
熟悉的欠揍驴声传入许知临脑海,他娴熟的给捉妖袋里的驴子禁言。
他虽伤的最重,全身被气丝割伤,却因从小伤习惯了,恢复能力快些,早早醒了过来。至于张寒露,则是体力耗尽,昏睡了三天。
“是我,我来给你送药。”
许知临叹了口气,从床头的柜子上,将药碗端起来,温声安抚。
“我去,咱们学校是没人了吗,你都伤成木乃伊了,还要干这种闲活。”
被吓得缩到床头的张寒露听清是许知临清冷的声线,才重新坐好,接过药碗吐槽。心想:‘谁能懂一觉起来以为自己穿越到埃及副本的惊悚感。’
“毕竟你救了我。”
许知临手中一空,心下烦躁不已,再次解了驴子的禁言。
“主子,你从哪学的这一套?这女人不吃装柔弱那一套的。”
看出新任主人的小心思,老驴一副奸臣样,贱兮兮的进献谗言。
“她就是个肤浅的女人,只看色相的。”
许知临将宣城桥上的一幕抛至脑后,顺着老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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