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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

小说:

弑宠

作者:

笔下她

分类:

穿越架空

宋瓒一上楼便看见明眸皓齿的女子倚靠在门上,青丝随意散着,出水芙蓉。

“既然你起了,那我便吩咐他们出发了。”宋瓒又换了套墨绿直身长袍,玄色暗云纹做缀,细看锦缎上还有同色的暗绿松针纹。

“听这话莫非大人还在等我不成?”容显资下楼洗漱,路过宋瓒闻到一股露水汽,便知这人自是出门办事去了,却说得在专程等她一般,叫人浮想联翩。

宋瓒凤眼微挑,侧睨着走过的容显资:“总不能叫你休息不好。”

此话一出,容显资实在没忍住失笑一声,又立马掩盖过去:“既如此,大人就不能再对我多些例外么?”

宋瓒拧眉。

容显资眼巴巴示弱道:“路上别叫我伺候了呗,让我在马车上眯会。”

除了偶尔让你斟茶,何时让你伺候了?

宋瓒正欲反驳,却又被容显资打断。

“不行,还是伺候大人吧。”

容显资叹了口气,施施然下楼了。

这个不行,是休息不行,还是不伺候大人不行?

宋瓒站在楼梯间,耻笑自己竟在意一妇道人家的话了。

天蒙蒙亮,客栈前的马车便开拔了。

宋瓒见容显资掀帘入车,正欲唤其斟茶,脑海突然想起容显资那句“大人路上就别叫我伺候了呗。”

抬手又放下,自己斟了一杯茶。

容显资身上是黛绿色的竖领对襟袄子,用的暗花缎,以暗银线绣着疏落的乱草纹。下系一条葱白色的马面裙,裙襕处织的遍地金兰草叶。

这套是早上锦衣卫拿来的,容显资自打工作后看人穿搭有自己一套标准,这身行头用她的话就是:

——大家都看我,虽然我很奢侈,但我很低调,懂?

头上是阿婉帮她梳的一个单螺髻,送衣的锦衣卫没什么经验,只送了衣物未送发饰,是以容显资带的是阿婉现做的墨绿绒花,侧戴以前买金镶玉蝴蝶簪,又配上了珍珠掩髻。

宋瓒晃眼,见惯了容显资随手扎发或散发的模样,乍见此番,竟隐隐有些惊艳。

又看了眼容显资微旧的发饰,宋瓒默不作声低头喝茶。

“你早上让婢子去买药油了?”宋瓒支着手看着书籍。

“嗯,眼下虽已立秋但蜀地仍有蚊虫 ,晚间还得风餐露宿,阿婉才十五岁细皮嫩肉,”容显资百无聊赖,朝小几上的书籍努努嘴“有什么我能看的么。”

宋瓒听见“风餐露宿”四个字便抬头看向容显资:“你怎知晚间要风餐露宿?”

说完又补充道:“没什么机要,你随便看就是。”

那一摞书显然是下面的人怕车上人无聊买的,竟准备了一本聊斋,然容显资见有本《大明律》,便扯了过去。

现在不是看闲书的时候。

容显资翻开第一页开始细看:“按照你们昨天行车的速度,算一下今日应该会到昭化县一带,然后走剑门关入蜀地,然剑门关凶险,必定不会连夜走,想来会在野外扎营了。”

说到一半容显资顿了顿:“而且我不瞎,队伍里突然多了那么多锅碗粮草。”

宋瓒忍俊不禁:“你怎么知道路线的。”

容显资事先没准备这个说辞,但她向来擅长圆谎:“之前逃难,路上总得多问两三句前路如何,问多了就记住了。”

“你说话倒无陇西口音,也不似蜀地中人。”

你丫没完了?

此刻容显资道了一句蜀地方言。

容显资是山海关外人,放假会去沪海陪姥姥姥爷,后面就读公大,又去的川地实习,最后被安排到了桂西省厅。

她甚至还能来两句缅语和越语。

见容显资不耐,宋瓒也甚觉无趣,看了眼她手里的书,道:“你不必看此书。”

闻言容显资颦眉:“我虽然对大人有救命之恩,但也不是有丹书铁券,更不是哪吒有三个头。”

此话虽让宋瓒觉着轻松,却还是道:“你只管学好女训女戒即可,其余为夫为父者自会担待,女子不必忧心。”

话音落地,容显资便翻了一页,车厢内久久不得再有声音,宋瓒以为容显资是受教了。

过了良久,容显资才不轻不重接道:“天塌下来,砸死一片人,哪分得男女老少?”

宋瓒能感觉到容显资想回的话不止这些,抬眸看去容显资仍只是神色自若看着那本《大明律》,直觉有什么东西糊在心口,闷得厉害。

马车外姜百户扬起马鞭一拍,马跑得又快了些,卷起一股风进车内,吹得容显资手里《大明律》翻了一页,又掠过宋瓒的茶杯,掀起涟漪,最后钻出车窗帘,与山色空濛间迅疾的车队背道而驰。

京城。

明黄的鲛纱浮光绘影,丝竹管弦悠扬绕梁,殿堂上一人抬手一挥:“这道菜里的牛筋没剃干净。”

旁边伺候着的尚食局女婢闻言惶恐跪下。

一旁站着的掌印太监立马端上一杯淡茶给其漱口,又指着那菜低声对下面道:“将做这菜的厨子和处理的奴婢拉去打十板子。”

下面小太监得了令,正要下去,上面漱完口的贵人放下玉箸:“罢了,提醒一下便是。”

掌印太监王祥立马弓腰应和:“陛下仁慈。”

此时靖清帝摆手,起身缓缓踱步于殿宇间:“朕是仁慈,可内阁那群人就是仗着朕仁慈,得寸进尺。”

回想今日内阁议事时,工部那步步紧逼质问司礼监的模样,王祥并未直接回答,只道:“主子善待朝臣,是百姓之福啊。”

“此番去四川的,锦衣卫我派了他宋阁老的嫡子,”靖清帝站在殿门口,一阵秋风吹得他衣袖翩扬“四川盐课提举司的提举太监,可是王大伴你举荐的人。”

闻言王祥浑身一紧,爆起一层细密的粟粒,秋高气爽他却浑身冒冷汗。

此刻靖清帝又幽幽道:“君父天下,朕的天下,朕的银子,交给你们,难道还收不回来了吗?”

暮色四合,容显资抬手掀开车窗帘,只见远山轮廓渐次模糊。

姜百户于山坳避风处勒马,选定一片临溪的干燥平地扎营。

容显资一下车便见其余几人在清理碎石断枝,卸下牛皮帐篷与橡木支杆,点上篝火。

除午间路过镇子下来吃了点热食和偶尔两次必要的修整,容显资一直是在颠簸的马车上呆着。

脚一碰地容显资险些给土地爷磕两个,悠悠支起身子吐纳了几口山间清气。

“这晚上可怎么睡啊。”容显资泄了口气,望着这崇山峻岭。

交代完事物的宋瓒一过来就听见这句话:“不是说要一路跟着我么,后面可能还有比这更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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