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墨一直温柔笑看着宋今瑶张罗这个张罗那个,忙得不亦乐乎,心中暖意涌动。
又听宋今瑶嘱咐道:“既已有孕在身,那明日开始就不要经常往铺子跑了,有什么事,让渊儿去处理就好,你就安心在府内养胎。”
“尤其这前三个月,最是需要仔细着。”
“听母亲的。”沈清墨乖顺地点头。
她也是第一次有孕,心中也紧张,自然母亲说什么是什么,母亲生了这么多孩子,肯定经验丰富。
听着就没错了。
宋今瑶忽地想起一事,又看向杜嬷嬷。
“明日想着让宋管家把牙婆子喊来,府内要添丁了,人手也需要多准备一些才好。看府内哪个院子丫鬟婆子,小厮还不够,就添些清墨没经验,最好再选两个年纪大些的婆子在旁伺候着。”
“是,夫人,老奴也让人寻着经验丰富的产婆,免得到时候慌乱来不及。”
“嗯,还是杜嬷嬷想的周到,那你就看着安排,缺什么就准备什么,不用心疼银子,这可是我第一个孙辈。”
清晖院一片喜气。
大家的笑声不断。
这时,陆渊忽地道:“母亲,师傅那里来回话,说不用您亲自去拜访,他老人家这几日会来咱府里看您。”
陆渊的师傅就是楚墨白的养父。
闻言,宋今瑶轻蹙了眉头:“这怎么合适?他养大墨白,于咱们是大恩,理该我去拜访才对。”
陆渊:“母亲不必在意这些,师傅那人不介意这些礼数,等您见过他,您就知道了,他虽说有时候脾气挺古怪的,但那些繁文缛节,在他那里完全不当回事。”
听陆渊这么说,宋今瑶便没再坚持亲自登门。
只道:“那也行,他什么时候来,咱们在府中设宴,好好招待招待。”
西霞院。
在自己屋内用过晚膳后。
崔玉窈把宋今瑶送给她的红木匣子打开了。
这么一看,差点吓一跳。
“小姐?夫人真是大手笔,怎么会给这么多?”
小萝啧啧出声。
“小姐,夫人待你是真好,奴婢还以为里面也就是些珠宝首饰呢,哪成想,夫人一送就送了你一座京郊的庄子!”
崔玉窈笑着赞成道:“婆母确实是我见过最好的婆母。”
她拿着地契在手中看了看,便知道这处庄子应该是婆母刚添置,只为了来送她的。
她知道,燕家曾送了两处京郊的庄子给婆母,其中一个
给了大房。
另一处庄子后面连着一处药田,那日跟楚墨白认亲后,婆母曾经表示过,楚墨白懂医术,这带着药田的庄子就打算日后留给了他。
除这两处庄子外,婆母并没有其余的庄子了。
那么这一处庄子,只能是婆母新添置的。
特意为她添置的。
婆母虽然对陆川有隔阂,但其余几房有的,一样也没少了她的。
崔玉窈笑得眉眼弯弯。
“小姐,这里面还有东西。”
小萝在匣子里翻了翻,发现还有一万两的银票。
顿时,小萝心情就有点复杂了。
想起今日崔忘年和孙氏当街拦马车,跟小姐索要银子的一幕。
她没忍住,跟崔玉窈絮叨起来。
“小姐,你瞧瞧,这人啊,当真是不能对比着看。”
“您在宋府,夫人只是个没血缘的婆母,但却可以挖心掏肺地对你好,比亲女儿还要好。可崔家那群人,明明有着血缘关系,却还是恨不得一个个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这样的亲人,真是让人失望。”
崔玉窈珍而重地收起地契和银票。
表情丝毫都没有变化。
崔家人的种种,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
她早就对崔家人寒了心。
所谓没有期待,也就没有失望了。
如今,她过得很好。
她这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忽地想到什么,她道:“小萝,明日你把库房里那张白色狐皮翻出来,我想亲手为母亲做件狐皮大氅,赶在第一场雪来临前送过去。”
“小姐说的可是小姐母亲留下的那张?那可是不可多得的白狐狐皮,没丝毫杂**。”小萝叹道。
小姐母亲耿氏留给小姐的东西都被崔忘年和孙氏霸占了去,唯独这张白狐狐皮,让小姐护得严严实实,才留了下来。
这么多年,小姐自己都舍不得用。
“自然是那张,给母亲的礼物,要送就送最好的。”
小萝也点头:“是应该这样,夫人待小姐好,小姐孝顺夫人也是理所应当,那明日开始,奴婢跟着小姐一起做。”
“咚咚咚”
“夫人?我能进来吗?”
主仆二人说着话,这时陆川敲门进来。
小萝看过去,有点受到惊吓。
“姑爷?您抱着被子做什么?”
崔玉窈也看过去,心突突狠跳了两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瞬,就见陆
川挠了挠脑袋,憨笑。
“夫人?如今我已经通过了青云书院的考核,不需要在书房日夜苦读了,那我是.是不是可以从书房搬回房睡了?”
“.”崔玉窈哑然。
心中大惊。
这家伙想圆房了不成?
“夫人?可不可以?”陆川又追问了一遍。
小萝偷偷拽了下自家小姐的衣袖,附耳语气暧昧地问:“小姐?要奴婢去收拾床吗?”
“咳咳.”
崔玉窈尴尬地轻咳两声,故意板了脸:“不行,我睡眠浅,暂时还不适应身边有人,我”还没准备好,太突然了。
崔玉窈在心中抓狂。
陆川是真想跟她圆房了?
天啊!
她是躲着?
还是接纳?
总得让她缓两天想想吧。
“哦,那我知道了。”陆川失落地打断,又道:“时辰不早了,那夫人早些歇息吧。”
说罢,转身出去了。
临出去前还仔仔细细帮崔玉窈检查了一遍门窗:“今夜风大,门窗记得关严,莫受了寒。”
屋内。
小萝急得直跺脚:“小姐,你怎么又把姑爷给撵走了呀?”
“你这样,可什么时候能怀上小少爷?”
“要奴婢说,姑爷心里明显是有小姐的,你瞧他也懂得疼惜人了,小姐就该放下身段,把这房圆了算了,左右都是早晚的事。”
崔玉窈揉着眉心没说话。
容她想想吧。
她不是放不下身段,她只是
欸!
芷兰院。
亥时的时候,陆文茵沐浴过后,便躺下了。
今夜值夜的是丫鬟白禾。
陆文茵满怀心事,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睁着眼盯着头顶的纱幔。
直到听到外间传来白禾轻微的鼾声,依旧没睡着。
“欸!”陆文茵低低叹了口气,翻了个身。
“一辈子不长,做人是应该勇敢一些。”
兀自低喃了几句。
陆文茵沉沉睡去。
夜半。
芷兰院进来一道黑影。
那人身形一闪,翻窗进了陆文茵闺房.
很快。
清晖院。
宋今瑶在睡梦中被白霜唤醒。
“不好了,夫人,影七说有人半夜闯进了大小姐闺房,咱们要不要现在去抓人?”
宋今瑶本来还在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听这话,吓得一激灵
。
“快,快,快,命府内暗卫出动,保护大小姐。”
由于半夜被唤醒。
宋今瑶一时大脑反应慢了半拍,没往影七见到贼人入府,为何没第一时间去抓人,而是来了她这里禀报,这个奇怪之处想。
她匆匆忙忙地穿衣。
就要冲出去。
这时,影七身影闪现在屏风后。
“夫人莫急,进来的是顾小公子,想来不会伤害大小姐,所以小的们才没有第一时间抓人,而是来问过夫人意见。”
听得这一句。
宋今瑶眸中闪过诧异。
但也不似之前那般焦急了。
顾明璋是个守礼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夜闯女子闺阁。
但终究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独处不妥,她顿了下,吩咐道:“影七,你派人去大小姐窗外听听,然后回来禀报。”
“是,夫人。”
影七领命出去后,宋今瑶沉思着喝了口茶水。
她回忆起那日在皇宫假山的一幕。
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这时候她前去捉人,会让两个孩子日后很难做人。
欸!
叹了口气。
她在屋内踱了一会儿步,又坐回了榻上。
芷兰院。
顾明璋站在塌前盯着陆文茵的睡颜看了一会儿,心中有些懊恼和后悔。
除了那日中药,二十二年来,他从未有今日这般出格之举。
他这般莽莽撞撞半夜进来,若是传出去,对陆大小姐名声有损。
还是他太冲动了,今日见到陆文茵去相看男人,他一个没忍住,还是来了场夜探香闺。
他纠结着要不要唤醒陆文茵,问问她今日相看的怎么样。
说实话,他莫名的是有些带着点兴师问罪来的。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反正稀里糊涂就来了。
这时,陆文茵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周遭的不对劲,蓦地睁开了眼睛。
一眼,她便看到塌前站着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
“啊”
吓得她下意识惊叫出声。
顾明璋连忙阻止:“别怕,是我。”
“顾?顾公子?”陆文茵拍着胸脯把惊叫咽了回去。
“你,怎么来了?”
刚开始的恐惧褪去后,陆文茵红着脸问出声。
她印象中克己复礼的顾公子,怎么突然就不守礼了?
顾明璋不知陆文茵心中所想,他想着不能在女
子闺房待太久,便直言问出声。
“陆大小姐,今夜在下前来确实有失礼数,只是一直见不到你,我也是无法.”
说着,话音一顿,语气带了点莫名的意味,问:“听闻今日你去相看了?可有相中?”
话落。
黑暗中,顾明璋掩在袖袍下的手,下意识攥紧。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瞬不瞬盯着陆文茵的表情变化。
多亏他习武,这点黑暗,还是能看得见对方的脸。
“我”
陆文茵没想到顾明璋会知道她相看方锦衣卫的事。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她明显感觉到,顾明璋语气不大对劲。
似是生气了?
可为什么生气?
他们明明除了在皇宫那场意外,差点一发不可收拾的接触外,其余并无过多接触。
她去相看男人,嫁了人,不是对他的处境更好吗?
这样,他就不必对她“负责”了。
万千思绪,在陆文茵脑海中转了一瞬。
她咬了下唇角,道:“顾公子,不论我嫁不嫁人,都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潜在意思是,她不需要顾明璋的负责,顾明璋也别管她嫁不嫁人的事。
顾明璋听出来了。
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原因,呼吸都跟着加重了些。
“顾公子,时辰很晚了,我要睡了.”
陆文茵撵人,这种二人独处的黑暗环境,让她觉得气氛很暧昧,比那日在皇宫时候还暧昧,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她有些慌,也有些乱。
但今夜的顾明璋不知为何,甚是执着。
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
“你中意他吗?”
顾明璋很突兀地问了这么一句,陆文茵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谁,便问:“你说.谁?”
“方凛。”顾明璋从牙缝挤出这两个字。
陆文茵有些迷糊:“方凛是谁?”
“.”顾明璋脸色古怪了一瞬。
转而,嘴角微不可见地轻勾了下。
很好。
都没记住姓名,那肯定是没入眼,更没入心了。
子闺房待太久,便直言问出声。
“陆大小姐,今夜在下前来确实有失礼数,只是一直见不到你,我也是无法.”
说着,话音一顿,语气带了点莫名的意味,问:“听闻今日你去相看了?可有相中?”
话落。
黑暗中,顾明璋掩在袖袍下的手,下意识攥紧。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瞬不瞬盯着陆文茵的表情变化。
多亏他习武,这点黑暗,还是能看得见对方的脸。
“我”
陆文茵没想到顾明璋会知道她相看方锦衣卫的事。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她明显感觉到,顾明璋语气不大对劲。
似是生气了?
可为什么生气?
他们明明除了在皇宫那场意外,差点一发不可收拾的接触外,其余并无过多接触。
她去相看男人,嫁了人,不是对他的处境更好吗?
这样,他就不必对她“负责”了。
万千思绪,在陆文茵脑海中转了一瞬。
她咬了下唇角,道:“顾公子,不论我嫁不嫁人,都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潜在意思是,她不需要顾明璋的负责,顾明璋也别管她嫁不嫁人的事。
顾明璋听出来了。
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原因,呼吸都跟着加重了些。
“顾公子,时辰很晚了,我要睡了.”
陆文茵撵人,这种二人独处的黑暗环境,让她觉得气氛很暧昧,比那日在皇宫时候还暧昧,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她有些慌,也有些乱。
但今夜的顾明璋不知为何,甚是执着。
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
“你中意他吗?”
顾明璋很突兀地问了这么一句,陆文茵一时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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