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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小说:

阴湿摄政王也没有老婆爱

作者:

东扶

分类:

古典言情

祝无虞看着已经换上大红婚服的陈予怀,眼前一黑。

桌上放着同款红色凤冠霞帔,那碗粥被喝得干干净净放在一边,也不知是不是刻意没收走。

陈伯母走之前,还特意叮嘱祝无虞:这套衣裳是在人家租赁的,大婚之后要给人家还回去,叫祝无虞千万小心着穿。

祝无虞摸着项坠。

陈家这么急着办这门婚事,难不成发现俞潜了?

可俞潜今日是第一次露面。俞潜好说歹说也是掩月楼的杀手,以陈家三人的武艺,绝无可能提前发现他。

还有陈伯母衣服上那道刀痕。

祝无虞闭了闭眼。

就算俞潜不来,也该走了。

祝无虞走到门前,推一把被关得严严实实的木门。

锁住了。

瞎子也抬头看过来,大概也听到推门的声音。

虽然这人从刚才到现在都没什么表情,但祝无虞总觉着这一瞬间,这位心情晴转多云。

是了。

谁想被迫成亲呢。

祝无虞心尖无来由地颤了一下。

狗屁,她还不想配这个瞎子呢,他还不高兴上了。

祝无虞沉着脸——反正瞎子看不见她的表情,没必要再装一下。

她抬脚踹在门板上。

门闩纹丝未动。

不知道是不是祝无虞的错觉,屋里越来越冷。

她冷笑一声,再次抬脚。

这次用了十成十的劲。

木门咔嚓一声豁开一个窟窿。

祝无虞垂眸,直勾勾盯着木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堵着的桌椅板凳。

……草率了。

身后人凉飕飕地开口,细听之下还有那么一丝咬牙切齿:“便这么不想与我一处?”

祝无虞僵了一下。

扪心自问,倒并不排斥与这人共度后半生,但那是作为恩人或是朋友,真要是成亲。

祝无虞脑子中莫名跳出另一张脸。

她连忙摇头,甩出幻想。那人与她云泥之别。

但陈予怀这话什么意思?明明他先不高兴的才对,祝无虞这是帮他出去。

好在祝无虞早习惯这人甩锅。

她伸手拨开凤冠,拿过底下的婚服。

另一只手拽开飘带,松松垮垮的上衣瞬间落下,只剩中衣。

陈予怀的眼珠当真一动未动,空洞地看向前方。

祝无虞这才放心地收回视线——虽然以前确认过很多次这人的确是瞎得不能再瞎,但她每次还是下意识试探。

她披上这套大红色“霞帔”,也不知道陈家从哪弄来这么个好东西,料子快赶得上京都皇商的品质。

要是穿走的话,这家人怕是真赔不起。

“怎会,我感念先生还来不及。”

祝无虞伸手拨弄一下桌上的凤冠,金钗步摇,上手掂一掂足有四五斤重。

京都来的“城里人”皱了皱眉,但凡不急着走,她都要去这金冠主人处见识见识是何方神圣。

她将高马尾在头顶盘上几圈,凤冠虚虚地往上一扣,腾出一只手扶着以防这顶“钱”变成负债。

另一只手在门上轻叩。

门外一层一层重物挪动的声音。

不多时,那个不规则的窟窿外流进一片夕阳,紧接着便被一个熟悉的人脸遮上。

祝无虞和一双瞪大的眼睛对上。

她稍微松下一口气。

“伯父,您也回了。衣服我已经换上,不知伯母可否消气……”

祝无虞看着面前的木门被打开,瘪着嘴看向显然不清楚状况的陈伯父。

陈伯父手忙脚乱把门彻底拉开,举着袖子也没看见祝无虞光打雷不下雨的眼泪。

只能干巴巴开口:“怎么了姑娘?可是你伯母说你?还是不愿嫁予怀?”

祝无虞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如有实质的视线。

“没有,只是不小心把门弄坏了。”

陈伯父这才松开紧绷的肩膀,摆摆手:“那有什么,这山上木头是最多的。”

然后,在祝无虞震惊的目光中,全村男女老少——喜气洋洋地簇拥着她和陈予怀,往陈家院中走去。

祝无虞站在喜堂中,看着四周铺天盖地的大红双喜,人还是懵的。

她才出去不到半天,这院就来了个大变样。

陈伯母拿着一朵大红花,将两端绒布一手一个塞进二人手中。

村民扮的司仪站在堂前高呼:

“一拜天地——”

祝无虞直愣愣地转过身。

没拜堂之前……应当不算逃婚吧。

陈伯母噔噔噔跑下来,在门口对着祝无虞挤眉弄眼。

祝无虞顿了顿,屈膝跪下,叩拜天地。

她今晚便会离开,此处之事,不会对她有任何影响,若如此让陈家父母高兴一番,也并无不可。

“二拜高堂——”

祝无虞颇为好笑地看着陈伯母又跑回上座,整理面容看向台下二人。

可她若走,陈予怀呢?鳏夫?

“夫妻对拜——”

祝无虞转过身,抬头看向陈予怀。

这人平时总是面无表情,但祝无虞就是觉着,他现下是高兴的。

她心中天人交战……

陈予怀已经弯下腰。

祝无虞倏地抬头,看向院中一处。

堂上数十双眼睛看向依旧直挺挺站着的祝无虞。

一道黑影窜进喜堂,在众人眼皮底下抓住祝无虞的手腕,飞身跳进院中,踪迹不见。

等到人影彻底消失,人群中才有人讷讷地问:“人呢?”

堂上这才爆发出一阵嘈杂声。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马不停蹄出去找人。

陈予怀站直身体,空洞的视线落向院外。

陈家父母在后面皱眉看向他,听着他开口:“不必找。”

祝无虞一只手扶着摇摇欲坠的凤冠,另一只手反客为主,拽着人前进。

院中的脚步声她第一时间便认出是俞潜,只是没想到这人竟直接……“劫婚”?

两人一路钻进深山,不知跑了多远这才停下。

祝无虞拽住喘着气想要坐在地上的俞潜,眼神询问:“?”

俞潜甩开她的手,扶住膝盖。

“你还真准备给我们找个“驸马”?”

祝无虞眨眨眼,面色无辜:“这不是有你救我。”

俞潜:?那对吗?

祝无虞笑一声,呼出一口“逃出生天”的浊气,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动作顿住。

到底把这身嫁衣穿出来了。

这么看倒真像个逃婚的新娘子。

胸前鼓鼓囊囊,那贝母鳞茎还揣在她怀里。

俞潜的冷嘲热讽如期而至:“一事无成啊。”

祝无虞摘下凤冠,毫不犹豫地接上:“我觉着也是。”

俞潜:……虽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但我更觉得你还在骂我。

祝无虞回过头,准备表演一下“省亲”。

刚抬起眼。

……这哪?

四面山林,无不是相差无几的樟树楠木。

落在祝无虞眼里,只堪堪能从树叶繁茂方向分清个南北。

这段时间她已在尽力认路,但这深山老林太过宽广,她又切切实实躺了三个月前几天才能随意走动,很难完全认清。

她回头看向领路的俞潜。

俞潜:……你领的路!

祝无虞点点头,拽出俞潜的匕首在一棵樟树上画了个字。

之所以是画,因为俞潜只能依稀察觉到那是个字,但乱成一团一笔未断,只能称作画。

旁边祝无虞已然开始拎着匕首,依着模糊地记忆顺着来时路往回走。

说不记得也不太准确,进山时他们两个也没转什么弯,只一路往同一方向跑。

一路标记一路往回走,樟树上的记号没见到,祝无虞倒是看见一路上错综复杂的脚印。

个个脚步扎实,不说是练家子,起码也算是孔武有力。

按她这些时日观察,山间村民常去之地大部分已经被她摸清,此处地处深山,怎么看也是人迹罕至之处。

“他们在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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