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虞回去时。
那鹦鹉仍旧兢兢业业站在偏殿门口。
爪子上也未上锁链,鹦鹉倒是自觉站在半开的笼子中。
祝无虞看见它的瞬间,那鹦鹉也同时看见祝无虞。
一声两声“罪奴”此起彼伏,冲进祝无虞耳中。
像是在嘲讽祝无虞同样也被圈在笼子中,自愿留下。
祝无虞冷笑一声,迈大步走到笼子近前。
“咣当”一声。
金属制成的笼子也挡不住玄铁护腕的重量。再加上祝无虞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笼子从中间裂开,一半的笼子被砸成铁饼跌落地上。
鹦鹉在另一半笼子中扑扇着翅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飞上半空,表演聒噪的叫声。
只剩一半参差不齐的笼子挂在那,伴着叫声左右摇摆。
祝无虞适才呼出一口浊气。
半晌摇头嘲讽自己。
真是疯魔了。现在与畜生都能发这么大的火。
与此同时,身后一道声音与她脑海中的想法同时响起。
“怎么?方才砸过孤,又与畜生发火。”
祝无虞早有准备,抬手将妄图用头蹭她的鹦鹉挥走,只当没听见身后那阴魂不散的声音。
丫鬟看看步履未停的祝无虞,又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外抿着唇角的摄政王殿下,还是选择转头替祝无虞打开房门。
“祝无虞。”
祝无虞不用回头,便也知道司宸现下是什么表情。
在众人面前装的很难受吧摄政王殿下。
她回过头,果然看见司宸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但嘴角和声音都紧绷着。
“王爷唤我何事?”
那语气绵软无辜,若不是有人在场,当真会有不知情之人以为司宸刻意为难祝无虞。
司宸明显一顿,旋即迈大步走上前。
直到贴近祝无虞,摄政王的唇角才慢慢勾起。
“对孤不满?”
祝无虞躲在司宸身前,烦躁地翻了个白眼。
“王爷这是何意?属下怎敢?不过便是舟车劳顿累了。”
为何舟车劳顿呢。
祝无虞看向司宸那没有落点的双眼。
真难杀。
司宸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点头笑着,抬手掐住祝无虞的下巴。
被祝无虞“不经意”躲过。
她愉悦地眯了眯眼,对司宸行了个礼——即使这人看不见。
“王爷若是无事,属下便去休息了。”
说着话,人便已经退进屋内。
摄政王终于没绷住,冷笑出声,抬腿便要追上祝无虞。
侍卫突然站到偏殿外。
扯开嗓子大喊:“殿下,边境生事。”
司宸已经迈进屋门的腿顿住。
脸上那抹嘲讽变了三变,最终回落成那副面无表情的脸。
祝无虞粘在他身后挑眉。
怎么感觉在这人脸上看见一瞬间的失落。
好似回到了一年前的陈予怀那张脸。
头上那只鹦鹉盘旋几圈,似是感受到低温那位离开,这才落到祝无虞面前。小心翼翼用爪子一点点抓住祝无虞的袖子。
祝无虞垂头,看了一眼羽毛凌乱的鹦鹉,叹了口气。
捏着鹦鹉,提进屋内。
房门从外面关上。
隔绝了大部分泄进的阳光。
屋内一瞬间显得昏暗无比。
祝无虞抬手将桌上烛台上的蜡烛点亮。
她看了一眼在一旁梳理羽毛,假装自己很忙的鹦鹉。
慢慢勾起唇角。
行宫日升日落,每日只有丫鬟侍卫定时定点送饭。
晨时鸡鸣,晚间伴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打更声入睡。
祝无虞再想起司宸时,已经是数日之后。
她一边逗弄鹦鹉,一边紧蹙双眉。
司宸几日不见,说明边关的确情势危急。
若不然,按司宸那个性子,必然是要折腾她几番的。
前脚方才被司宸告知养父与东夷勾结,意图在边境生事,后脚司宸便被边境之事拌住手脚。
况且养父又的确离开京都来行宫,尽管方向有误。
一桩桩一件件未免太过巧合。
可那日在汤殿……养父可是重伤离开的……
祝无虞咽了一口丫鬟方才送进来的鸡腿。
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被人刻意压低那种。
“你说,殿下已经几日未来这偏殿了,是不是已经厌弃这人了?咱们还有必要这么上心吗?”
一道女声顺着门板传进来。
声音被压得极其细弱。
若非祝无虞五感惊人,怕是也听不清一二。
她冷笑一声。
这声音分明是方才送饭那丫鬟。
又搞这种戏码。
这些丫鬟据她们自我介绍,是司宸专门买进来照顾她的。
或者说,在那些死士不方便时,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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