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兰院足足闭门了三天,从望施完最后一针才松口气。
林南净递过手帕:“阿伯,如何了?”
“当是没问题了,不过因为中毒太久,不一定可以完全恢复。”
“好,我知道了,您先去歇息吧,盈儿。”盈儿前来引人。
林南净趴在床前,细看着眼前人的容颜。
又一次沉睡不醒。
他们二人自从相见,宴初就像邪祟上身了一般倒霉,若这次可以治好他,
治好了怎么样呢?她心中复杂,一时也搞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宴初醒来时,便觉得一只胳膊被重物压的僵硬。
转头便看到小巧白净的脸抱着自己睡的正沉。
他试着轻轻抽出手,却还是吵醒了女子。
林南净迷迷糊糊起来便看到眼前人正盯着自己,脸霎时热起来,又突然想到什么,眼睛发亮的跳起来。
“你好了?”
宴初被她的开心感染,亦是笑起来。
“你现在感觉如何?”从望把完脉看着他。
“右眼目前仍看不见。”
林南净慌了,“这是怎么回事?”
从望起身回道:“看来毒素还是蔓延太深,人参已经尽力帮他恢复了。”
她不解想继续问,手腕却被拉住。
“多谢大夫,这已经足够了。”他满足道。
从望离开后,林南净失落极了,好了一只眼算怎么回事?
宴初看出她的心思,温柔劝慰:“一只眼足以让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什么?”林南净抬头。
“蓝水他们不是缺老师吗?我可以去帮你。”
“可是...”你本可以完好如初,本可以有自己的书要读的,林南净难过摇头。
“小净放心,若我有其他想法,也会坦然告诉你。”
他言语当真是诚心极了,林南净点头答应。
蓝水他们得知要迎来一位新的任课老师俱是紧张不已,待看清是宴初时才放下心来。
宴初外表温文尔雅,想必不会过多为难他们。
然而,当起的比鸡还早的课表到来,他们才发现迎来了史上最严厉的老师,叫苦不堪而为时已晚。
“为将若是蠢材,则无法卫国;若不经实战,则是纸上谈兵。”
刘元举手:“我们会打不就可以了?打仗不就是看谁厉害。”
“说的不错,不过单有武技只能成为好汉,若让一群人有武技再用的恰到好处,则为英雄。”
底下十个脑袋纷纷摇头,宴初不急,只说能背下来,明日带他们做场游戏。
众少年们兴奋起来。
宴初拿起书本,迎面碰上四儿来接他。
“少夫人今日忙碌,便让我来接公子。”
宴初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回吧!”
等上了车,四儿才禀告:“近日有两波人一直在跟踪公子,仆查了,一波是莲妃所为,她已知晓公子恢复光明;另一波,是二皇子。”
“楚笙?”宴初思索,“他可知我在这?”
“应是有所怀疑,但并不确认。毕竟,少夫人将您保护的太好了。”
今日第二次,四儿心虚承受着威压不再多嘴。
“试着找人引导他们,尽量不要波及林家人。”
“是。”
今日晚宴很是丰富,恰逢林越生辰,所以全家都聚在一起吃。
林夫人他们早在私下和两兄妹聊过一次,这次再也没有将他们当做孩子,而是将盐场危机还有他们的不得已苦衷都和盘托出。
一家人深知彼此想法又互相理解,感情比以往更甚。
“哥哥,礼物。”林南净递出一套文房四宝,上面图绘来自名家桑春大师,这是她提前两个月就去寻得。
林越开怀接下,反复观摩当真是爱不释手。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林夫人取笑道,然后拿出自己准备的东西。
宴初坐在旁边给林南净布菜,倏尔手上一紧,他望着自己手中的东西疑惑了下。
是一个翠绿色荷包,上面绣着针脚生硬的水鸭,可爱极了,他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似是猜到他想的什么,林南净小声解释:“这不是水鸭,是鸳鸯。”
他眼含笑意点头,“知道。”
回到房间,他找盈儿拿来伤药,想要拉开林南净的手。
“我手不好看。”林南净退缩。
“没关系。”
宴初温柔翻看她的手心,上面一层又一层的老茧,难以想象这人是如何拼命练功的。
食指上还有来不及好的针孔。他低头上药。
“怎会想到要绣东西给我?”
林南净瓮声瓮气,耳根不自觉红了。“别人夫婿都有的,我想你也有。”
宴初垂着头没接话,只是侧颜伴着烛光愈发温柔。
许久他开口。
“明天要不要出去走走?”
“嗯?”林南净不解。
“只有你我二人,去哪都可以。”宴初看着眼前人。
林南净笑靥如花答应:“好。”
第二天,武学堂那边休假半天。宴初骑马带着林南净前往郊外。
此时正直初秋,正适合游玩。
“我一直想尝试垂钓,但又没有耐心。”
“今天我们一起。”宴初挽起袖子,摒弃了俊雅书生的模样去挖钓饵。林南净靠在岸边,欣赏他身上生机的一面。
只是垂钓之事果然是不适合她,还没待多久便昏昏欲睡起来,差点栽倒了河里。
宴初起身急忙扶住她。
她晃晃头起身放弃,“这不是我的专长,我们来比比谁先获得第一条鱼。”
“好。”宴初含笑应战。
夕阳西下,黄昏最美的时候,林南净弯腰在河间抓鱼,清澈的河面映照了女子的身影,格外美好。
宴初忍不住想记住此刻。
他的人生中好像也有过几次这样的场景,幼时父皇母妃时常带他外出,那时还没有众多争宠,母妃也还是娴静温柔。
只是到后来,母妃因郁去世,一切就都变了。
林南净抓了好久都没有成功,懊恼的抬头,正看到宴初出神的样子,他眼中复杂,仿佛夹杂着她从未见过的脆弱。
她手捧起清水,一把泼过去,宴初躲闪不及被淋了个落汤鸡,眼神无辜的看向她。
“哈哈,看来今天这个鱼儿和我们无缘了,便来比比谁更厉害。”
宴初被迫加入,透过阳光下的水珠看向眼前欢乐的女子,心下动容。
天色逐渐变黑,二人嬉闹累了便在河边堆起火把烤干衣物。
林南净小鸡啄米一样靠在宴初肩上瞌睡着。
“这是谁呀,大半夜不睡觉在这烤火。”泼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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