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兄弟,要我陪你去不?”
刘端悦好不容易说了一次贴心的话,却被果断拒绝:“不用。”
“那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吗?”见他拒绝的干脆,黄澄也就没再开口问用不用陪他过去。
他盯着她,目光幽怨,一字一顿道:“能、行。”
“好吧,你一个人小心点。”她利落地招手道别。
于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更气了,目光紧锁在她身上。
禾瓷话在一边无奈叹气,还是好心提醒:“你和他一起去呀。”
没等黄澄回答,刘端悦左看右看后恍然大悟,拽着她的书包就走:“我突然找黄澄有些事,禾瓷话你陪言兄弟一起去吧。”
说完使劲冲言和年眨眼,动作滑稽到像被眼屎糊了眼。
一阵小风吹过,落在地上的树叶重新被吹起在空中翻滚。
事情发展过快,禾瓷话还没来得及搞清状况,看着同样站在原地的言和年,一脸疑惑:“这是什么组合?”
他则看着走远的两人,紧了紧拳头,过了好久才收回视线前往医务室。
回到教室时,黄澄明显感觉自己身体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可能是刚才跳舞累到了,小腹一阵阵下坠的疼。
教室后面的饮水机还没有修好,她喝了两口偏凉的水,趴在桌子上犯懒,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这节的数学课,她一如既往地拿着笔描摹数学老师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
黄澄猜测,数学老师肯定是一个精细的男人,不然怎么每次画他的头发时,线条走势都和之前差别不大。
小腹的难受感越发明显,她把碳素铅笔扔在桌子上,整张脸搁在桌面边缘,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回忆自己是不是早晨吃坏什么东西了,但当身下一股熟悉的暖流涌过时,才意识到,完了。
黄澄澄的月经史还得从她妈妈的妈妈的妈妈们说起,似乎是基因里带着的,从那么久远的时候开始,她们每次来姨妈都会肚子剧烈疼痛,像在里面放了一个搅拌机,无情地搅拌着里面的血肉。
到她妈妈这里时,因为月经发生过一场极为严重的大出血,血溅了满墙,瓷砖上的血珠像雨滴一般吸附着墙壁往下落。
当时把邵明吓得手抖,点了好多次120都没有拨打成功,在救护车上,一盆又一盆的鲜血往外流,试尽了所有办法也没有控制住血流。
最后医生走过来让签字时,血竟慢慢奇迹般的止住。
所以到了她这里,吃止痛药和不规律这种事时常发生。
但这次,来得突然,她忘记提前吃止痛药了。
“黄澄你同桌呢?”过了大概半节课,数学老师才发现这里少了一个人。
她嘴唇发白深喘一口气,气若游丝:“去医务室了。”
“你说什么?”
“我说...”
“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务室?”
“要...”说完,她便倒下了。
再次醒来后,她睁开眼就看见雪白的天花板。
“醒了?”还是军训时那个女医生走过来笑着问道,“肚子还难受不难受,怎么自己来大姨妈了都没察觉,还喝那么多冰水。
“它向来不太准时,不小心忘了。”
“有吃药调理过吗?”
“一直有在吃。”
“行,那我也不给你开药了,平时多吃点热水,记得忌口,还痛的话躺着休息会儿再回去吧。”医务室老师接了杯热水递给她,轻笑,“你俩又一块来医务室了。”
黄澄拧眉思考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问:“他还没走啊?”
“没有,发高烧了,也在这躺着呢,刚刚吃过药睡了。”
话落,医务室又来了两个上体育课磕破腿的学生,她掀开帘子走出去了。
黄澄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医务室老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周围又重归一片寂静。
床左边的帘子拉上,阻隔了看向那端的视线。
她突然想起方才医生说的话,盯着看了半晌,鬼使神差地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去撩起那个靛蓝色床帘。
侧过身子缓缓地掀开一角,露出些棕黑色微卷发。
继续掀动,是如山峦般柔和平展的长眉,苍白隽秀的容颜也逐渐浮现眼前。
莫名其妙地,每展露一个五官,都有种打开礼物盒子的惊喜感。
黄澄舔舔唇角,准备再次拨动时,措不及防陷入一汪平静的褐色眼眸中,一双修长皓白的手握住她的,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他手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像蛛丝,将她紧紧缠绕束缚住。
她愣住了,呼吸微窒。
周围静悄悄的,两人隔着一道未完全掀开的床帘安静地看着对方。
方才黄澄睡醒时,言和年也已经醒了,他侧过身子躺在床上听她和医务室老师说话。
提到自己时,脚趾猛地缩起来,抓住不久前还万分嫌弃的床单,仿佛他的世界只剩下了这个支点。
他躺在床上,每一句她说话时会露出的表情都在他脑中鲜活起来,胸口那股沉闷阻塞的感觉又来了。
她每一次呼吸,都会牵扯住他连在他胸间的那端丝线,再为之雀跃跳动。
他颤动眼眸,正要驱散这种异端时,旁边的床帘被人掀动了。
难耐的感觉愈发强烈,他屏住呼吸,索性闭了眼。
“言和年,你醒啦?”
黄澄先反应过来当下这个说不清楚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情况,稍微动了动手指,他便猛地撒开了手。
“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言和年整张脸瞬间弥漫上霞云,烧得通红。
她不太自然地摸着脸颊上这两天刚消落的痘痘,硬着头皮找话题:“这两天是突然降温了,我校服裤子里面都穿上了秋裤,你还难受吗?”
“烧退了。”他先摇了摇头,随后伸手摸着自己的胸口,疑惑拧眉:“不过还有点难受”
“这么说的话,我也有一点。”她也摸着自己的胸口,发现比平时跳得快了些许。
两人都莫名其妙捂住自己的胸口,黄澄看着这有些奇特的场景,绷不住笑出了声,盈润的月牙眼微弯像只采到野花的小狐狸,忽然道:“言和年,你长得真漂亮。”
被夸的那人,脚趾更用力地抓住床单,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多到要溢出来,眼神移开,慌乱地用手背捂住自己的唇,呼吸急促。
见他越发涨红的脸,黄澄着急高喊:“老师!他又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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