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是看不到镜子这头房间里的刀剑们,于是很快又回神低头,继续看书去了。
长谷部却为这没有真正交接的视线激动了一瞬间,几乎要趴在镜子前,他相当惊喜道:“啊!是阿鲁基大人的孩子!多么惹人怜爱。”
药研黑线:“收敛点,到现世你这个样子会吓到小殿下们啊。”
鹤丸也新奇的挤到长谷部身边:“审神者大人让我去照看的就是这孩子啊,他是主人的儿子吗?”
“嗯,”药研闻言,对他道:“确实是我们主人子嗣,但是并非我们平日里的那位……”
话未说完,烛台切光忠出声打断他们。
“等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他眼下感到前所未有的混乱。
他抵住额头,头痛道:“那位大人居然娶妻生子了吗,而且突然让我们到现世,难道要给予我们负责教导主公子女的重任?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啊。”
药研和长谷部对视一眼。
“事到如今,也该告诉你们真相了。”
药研推了推眼镜,他语速缓慢而严肃:“虽然听上去很难以置信,但是我们整座本丸的刀剑,实际上辅佐的是两位主公。”
“这也是为什么大将特地在这里创建了一座内室的原因。”
“……什么?”烛台切光忠难以置信。
鹤丸国永反而没有那么吃惊了,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和主人通信的时候他总是觉得怪异,信的风格和审神者大人身上透露出的感觉不太相同。
审神者大人是一位追求效率的男性,行事果断,而日常却甚至可以说有点粗枝大叶,下达命令时用词板正简短,与刀剑见面时交流严肃认真,很少谈到平日里的生活。
然而大部分时间,寄给刀剑们的信件里,那大篇的语句遣词造句却细致耐心,似乎本人就坐在面前默默聆听一切倾诉,有一种内敛无声却让人安神的包容细腻。
两者体现出来的性格习惯全然不同。
把审神者一分为二,当做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看待,一切就真相大白。
药研给二人解释道:“两位主公是一同诞生的双子。他们像藤蔓相互缠绕一般支撑依存,彼此灵力相连,如果使用力量就必然会波及另一人,所以平日里为我们提供灵力的还有一位大人。”
鹤丸回忆起信中的关切,于是好奇问道:“为什么不愿意出现呢?明明是相当不错的大人,相信我们大家都会非常爱戴他吧。”
药研叹了口气。
“大将也在斟酌吧。”
“那位主公曾经与大将一同战斗,因为难以挽回的伤势回到了家中休养,平日里勉强维持着正常的现状,大将与家人小心翼翼的照料着她。”
“因为过去的旧伤也许会在某一天突然复发,大将希望姬君规避一切风险,包括与时之政府接触。”
上任不久后的某天傍晚,审神者秘密召见了长谷部药研,将他们带到现世。
在充满白色,消毒水和仪器声音的房间里,审神者向他介绍了本丸的另一种主公。
那个人躺在床上,皮肤苍白,紧闭的眉眼安静而憔悴,呼吸的机器覆盖了她半边面容,被褥下延伸出许多软管。
审神者对他们坦言,希望他们能奉眼前的少女为主。
这并非遗弃或者转赠,正因为审神者了解到长谷部和药研,信任他们的能力,所以才愿意将他们安置在重要之人的身边。
“时间不能再耽搁了,”长谷部猛地将鹤丸和烛切台往镜子里推,“有什么问题,到了现世审神者大人会解答。”
药研紧随其后,不忘叮嘱道:“小心,不要吓到殿下们——”
话音未落,穿过镜面来到现世的他便听到了一声重重的撞击声。
鹤丸国永“哎呦”了一声,从地上翻身坐起,将怀里的孩子拎起来。
刚才小孩趴在镜子底座拿东西,刚起身就和从镜子里来到现世的鹤丸国永撞了一个满怀。
还好鹤丸眼疾手快的护住了他。
小男孩吃痛的捂住额头,金色的眼眸泪汪汪的,当他抬头和突然降临的陌生人对视时,却忘记了落泪,惊呆了。
一旁在角落看书,见此忙跑来准备搀扶兄弟的棕发男孩也惊呆了。
白发,金瞳。
怎么回事,太像了吧?
难道说,这个白发之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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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听到响动,抱着老六忙从楼上慌张跑下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啦?是哪里磕着碰着了吗?”
她焦急的想着,沿途路过这间书房的小隔窗,定神一看。
房间里一日式传统服装的白发青年抱着老二朝朝亲亲热热的贴着。
“你,你和我长的好像。”朝朝涨红脸,眼含期待的说。
白发青年露出了笑容,他眉目间带着轻快的烂漫神色,仍带着一丝少年柔和的轮廓,惹人喜爱,金瞳与白肤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哪里隐世的仙族小公子,而不是刀剑的妖怪(付丧神)。
他的声音也很悦耳,清爽洒脱,还有点儿活泼。
“我也觉得,唔,说不定我们很有缘呢?”
……好和谐。
大小白毛金瞳贴贴,因为二人出奇的相似,场面和谐的宛如父子相认。
旁边,不久前见过面,名为药研的少年无奈的揉太阳穴,一个穿运动服的棕发青年口中喊着“不可对阿鲁基大人的孩子无礼”一边试图将一大一小分开。
还有一位黑发高个的男子眼神迷茫,与边上抱着书的老大阿至默默着围观这一幕。
春花发誓,孩子亲爹是个蓝瞳白毛的家伙。
可是,在她推开门,直面一大一小的美颜冲击时,微妙的竟令她也产生了一瞬间的自我怀疑。
我是谁,我在哪,我以为的孩子他爹就是我以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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