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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到了晚上，晚餐是杰森和阿福准备的。
迪克和提姆一上一下扒着门眼巴巴的望着，却不敢踏进厨房半步。
就连达米安也已经向那个方向偷瞄了好几眼了。
二楼，克拉克站在布鲁斯身边，笑着打趣他。
“哦，看起来你那个儿子在家里比你的地位高多了。”
布鲁斯凝视着杰森忙碌的背影，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叫杰森。”
“好的。”克拉克从善如流的改了口：“杰森。”
布鲁斯这才淡淡的回了一句。
“一直如此。”
戴安娜靠在墙上望了望杰森，又看了看布鲁斯。
不知想到了什么，女侠露出一个笑容。
当克拉克被小乔叫下去之后，女侠走到布鲁斯身边。
她搭上栏杆看向下面，状似无意的问。
“这个宴会，是专门为那个孩子举办的对吗？”
布鲁斯看过去。
女侠朝他眨眨眼。
“对吧？你为了‘杰森’才一反常态的邀请我们到你的庄园里来。”
戴安娜思索了一下。
她肯定的说：“你希望我们认识他。”
楼下欢声笑语不断，布鲁斯半隐于阴影之间。
黑暗给了他一些安全感，旁边是他正直的友人。
仿佛卸下一切防备，男人轻轻应了一声。
“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戴安娜脸上的笑容更甚。
她再次看了看那个忙碌的背影。
“第一次见他都时候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转眼间都已经这么大了啊。”
戴安娜低低感慨。
“好久没有见到了，不知道他现在还喜欢我吗？”
想起当年那个见到偶像，还没说一个字就已经先红了脸的小少年，布鲁斯沉闷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
“杰森一直都很喜欢你。”
“那么，作为偶像，我想我有义务去和他聊聊。”
女侠轻快的走下楼梯。
食物美好的香味在弥漫，让整间屋子都染上了一层烟火气。
各种滋味在空气里混杂，只是闻到就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戴安娜的脚步一顿。
她转身，走向餐桌。
咳咳，聊天这事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嘛。
在那之前，先让她尝尝她那位小迷弟的厨艺如何吧。
戴安娜心安理得的坐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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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迪克上来邀请过布鲁斯一起进餐。
布鲁斯拒绝了。
杰森难得回来一次，他本来在这个庄园里就待的不自在，他再去的话，杰森怕是会连自己辛辛苦苦忙活半天做出来的饭都不吃一口，就急忙躲开他。
他还是不下去了好。
幽静的书房里，布鲁斯打开电脑。
他再一次打开那个视频。
厚重的红丝绒窗帘被拉上，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孤独的青年犹豫许久，还是站起来拉开一条小缝，偷偷窥视着外面的世界。
天知道，当隔着一层屏幕看到他的儿子在被发现后急忙拉上窗帘的那份无措与惊慌时，布鲁斯的心都要碎了。
他当时几乎失去理智，想要飞奔到楼下去给杰森一个拥抱。
不用做些别的什么，他只想到要给他一个拥抱。
他的孩子，是那么骄傲的孩子啊。
怎么会畏惧这个世界，畏惧阳光？
他那时候多么想要给他一个拥抱，他生来对“爱”一词沉默寡言，唯独此刻却想要不管不顾的告诉他、高调的告诉他：我爱你，我的儿子，不要害怕，不要孤单。
但是他没有。
他忍住了。
他还记得塔莉亚说过的话。
他不能随随便便靠近杰森。
戴安娜猜的没错，他办这次宴会，确实是为了杰森。
他不适合靠近他，却还是放心不下。
杰森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太少了，所以他才能放弃那一切，坦然的奔赴死亡。
所以他把自己的朋友们介绍给他，布鲁斯相信，只要他们一接触，他的朋友们就会喜欢上杰森的。
杰森一直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布鲁斯不止一次为他感到骄傲。
虽然他的朋友们对他似乎...有一点小小的偏见，但布鲁斯坚信当他们真的见到他之后，就会改变那个印象。
他想要在杰森和这些超英之间牵线搭桥，让他们成为朋友。
他想要让正联想起杰森后，第一反应不是“哦，是哥谭那个杀人犯。”，也不是“那是蝙蝠侠的儿子。”，而是“那是杰森，杰森·陶德。”
不是作为任何人的附属，而是只作为杰森·陶德被人记住，就像迪克，提姆和达米安一样。
那大概是他现在唯一能为杰森做的了。
布鲁斯的思绪又飞到那个夜晚。
那是塔莉亚第一次冷冰冰的看着他，告诉他：我要带杰森和达米安走。
布鲁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让塔莉亚突然生出了这样的念头，但是他不会允许他的孩子们离开他。
他拒绝了。
他问：“为什么？”
塔莉亚沉默着凝视了他许久，许久之后，她说：“因为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不放心把我的孩子交给你了。”
“看看，我把达米安交给你，你却让他经历死亡，我把杰森交给你，你却让他生不如死。”
布鲁斯的心提了起来。
达米安的事他知道，可杰森...
是骗他的对吧？
这是一个阴谋，一个诡计，一定是。
……
可塔莉亚绝对不会用这样的说辞骗他。
布鲁斯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沉下去，一直沉下去，好像要一直沉到地狱里才会罢休。
“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塔莉亚狐疑的问。
眼看着布鲁斯的一点点烦躁不安起来，塔莉亚确认了一件事。
“...你不知道。”
“……”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的孩子有了自杀的念头甚至已经付诸行动了好几次；你不知道他把自己折腾成了一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我们，我、丧钟、法外者还有哥谭那些反派们为了拯救他付出了多少心力；你甚至不知道他面具下面的心上覆盖了多少伤！”
“布鲁斯·韦恩！”
塔莉亚愤怒的质问。
“我把他们交给你，把我的孩子交你！而你！作为他们的父亲！你就是这样照顾他们的？！”
布鲁斯慌张的想要解释，可他的脑子里盘旋着的都是那个杰森想死的消息，他没法思考，也没法组织语言。
耳边是塔莉亚的指责。
他近乎无措的、晕晕乎乎挤出来一句：“我会...我会...”
“你会怎么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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