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来者并非卫家小姐。
“你是?”武关义眼前一亮。
来人正是与卫家小姐一同看戏的柳玉儿。
子嫣无视晏大公子寻花问柳,开心与她看戏,兴致瞧着比她还高。可分明不久前,她只与晏大公子相会于游船,子嫣便紧张追来,生怕其他女人缠上未婚夫。
前后如此反差,必然有个缘由。
而这个缘由,必然足够令一个痴情女子心灰意冷。
既然做了姐姐,柳玉儿便不能任由这个妹妹默默自吞苦水。
于是,听完两场戏,柳玉儿便找了个回家休息的借口,早早让子嫣回府。她呢,则来这烟花之地,替妹妹出一口气!
屋内所有人齐齐看着不速之客,而柳玉儿只紧盯着晏启正。他嘴里刚被喂入一颗葡萄,左右两边各贴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
“幸好子嫣没来。”柳玉儿绷着脸说出第一句话。
闻言,晏启正疑惑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心虚。
“子嫣为救晏大公子受伤,今日总算得以痊愈。晏大公子没空去陪她解闷散心,倒是有空在这里寻欢作乐。”
“这位姑娘......”
“你别打岔!”
武关义被柳玉儿一喝,不自觉地扬了扬眉。
“子嫣对晏大公子天真赤城,纵使自不量力也要舍命相救。无论一个人如何难捱伤痛折磨,也不曾向晏大公子抱怨半句委屈。”
“可晏大公子呢?子嫣养伤这一月,你可曾担忧过、关心过?你想过她是如何熬至今日伤愈的吗?”
“若说晏大公子公务繁忙,无暇兼顾情有可原,可没想到,晏大公子原来是将时间打发在了这种地方!”
“玉儿以前当晏大公子是风清霁月之人,现在看来,晏大公子着实配不上子嫣的一往情深!”
说罢,柳玉儿将纸条狠狠甩在晏启正面前,愤然转身离开。
晏启正嘴里含着葡萄,脸色难看至极。
柳玉儿的一番控诉,让他莫名有种负心汉的错觉。
气氛僵冷,几个烟花女子面面相觑,连气都不敢喘大声了。武关义朝她们挥了挥手,几人如释重负,连忙轻手轻脚离开。
“这姑娘谁?”武关义问。
晏启正僵着脸没吭声,武关义捡起纸条叹了口气:“对不住,今儿是兄弟我草率了!”
柳玉儿在春脂暖玉这么一闹,又惹来一波全城热议。
有说晏大公子出入风花之地,卫家痴女黯然神伤,友人为其打抱不平,怒斥薄情郎的。
也有说卫家女其实已然斩断情丝,根本不受晏大公子的浪荡所扰,开心看戏怡然自得的。
两种截然不同的版本,引来全城吃瓜百姓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有情,还是无情。
这是个问题。
是个连当事人晏大公子,都苦无答案的问题。
原本想用一招风月试出答案,结果反而愈发扑朔迷离。
若说卫子嫣心中另有他人,对他已然无情,柳玉儿何必替她愤而出头?
何况柳玉儿字字句句诉他薄情寡义,不正说明卫子嫣依旧对他一往情深?
可依她昔日胡搅蛮缠的作风,这回怎么不找来同他闹,还沉住气看了一个时辰的戏?
晏启正理不清头绪,反倒因柳玉儿的一番痛斥闷闷不乐。
回首那一月,他的确没对卫子嫣上过太多心。
虽然风月是假,但他心高气傲,断不好意思出口澄清,是为了试人家姑娘对自己的心思做的一出戏。因而不仅蒙着不白冤屈被父亲训斥一顿,母亲更是咄咄相逼,非要他去卫府登门道歉。
为暂避风头,晏启正索性宿在了太子府。岂料,见他连续三日不着家,太子也操上了心。
“晏侍郎这两日瞧着脸色不好,你也不回家看看?”
太子发话,晏启正不能不听,郁闷地应了声是:“今日便回。”
太子拿着案卷点了点他的胸前,提醒道:“卫家小姐舍命救你,这份真情委实难得。你迟迟不履婚约,又流连烟花之地,传出去只会说你薄情寡义。”
“……殿下提醒得是。”
李承泰已过而立之年,除了太子妃,还有十来个女人。其中有他喜欢主动讨来的,也有他不喜欢,却不得不接受的。
“你不愿履约的心情孤明白,若实在不喜,娶回来放在一旁便是。”太子自持过来人的经验。
“有情无情,喜或不喜,皆不重要。为一个女子裹足不前,耽误前程,自毁清誉,才是万万不值。”
太子的话语直白,晏启正其实不太苟同,却还是硬着头皮回应:“殿下说的是。”
不过有一点殿下没说错,是不应当再这么耗下去。这桩婚事,他该与卫子嫣彻底说清楚,做个了断。
她若还愿意嫁,他便娶了真心待她。
若真不喜欢他了,他也不强求,将婚约解除了便是。
总之无论何种结果,他都认!
晏启正这厢有了决断,便迫不及待。
只是刚要出太子府,魏庭州忽然冒出来,将他拦了下来,劈头便是一句:“她为你连性命都不顾,你为何如此待她?”
魏庭州这个人向来寡言温吞,这般疾言厉色实属罕见。且没头没脑地前来质问,倒像应了武关义的推测。
晏启正面色一寒:“朝奉郎这是何意?”
“魏某一直以为晏都尉做事坦荡磊落,洁身自好,却竟也是忘恩负义之徒,流连勾栏瓦舍这种地方!”
句句斥他不是,真是好一番义正辞严!
晏启正冷冷一哼:“朝奉郎这是以何身份质问在下?”
魏庭州面上明显闪过刹那迟疑,却依旧不吐不快:“君子有所不为,晏都尉如此行事,有负……”
“晏某为人做事自问问心无愧,无需朝奉郎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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