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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

小说:

穿书后从卑微打工人到皇帝

作者:

开关不停

分类:

穿越架空

“她是个心里有谱的。”夜行的马车朝前滚着,里头传来交谈的声音,“若是再养几年,想来价格还能翻一番。”正是索珍。

言奉勤摇了摇头,“不可贪心。时局动荡,早出手为妙。还有元笛山庄的那批女奴,也快快出手。”

“真就到了这地步?大人莫不是打算避世了?”索珍惊异。

“唉~”言奉勤摸着胡子叹,“身不由己啊......如今还只买卖西南的女奴,再做下去,怕就要被那几位拖下水了……”

“那最近的这些生意......”

“由他们吧。等尘埃落定了,咱们东山再起不迟。”

“是。”

这边夜里,贝十还在思量战花魁。

第一轮是分组擂台赛,同组娘子同一天内展示完成自己的才艺,午夜截票,票选第一入围,其余淘汰。

城里有名有姓的伶人馆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各家派出的娘子总数五十有余。宴春楼的娘子虽有广大的恩客群体,但也从未直接台面上与别家比过。

今日通过卖叶子像粗略估计了自家娘子恩客的人数,贝十翻集资账务明细,思量:自己在算计,别家肯定也在算计......且这样的账务后期还需要何氏银庄和花暖居监督。

若是不能用暗招隐藏数据,那就只能用明招狠狠碾压。

要用更猛烈的宣传手段,更挑动人心的拉票口号。

但前期,还得看娘子的表现。

三日之后,粉枝娘子第一个登台,对战一家小馆的伶人。

抽签作对,必含“月,白”二字。

粉枝提笔,“青林月下白,乌发雪中素。”

对面是,“樱红暖东瀛,月白冷西关。”

粉枝,“一月白古今,半杯醉离合。”

对面,“皎皎月近瞳轮白,遥遥人远故乡思。”

粉枝,“月不提自白,空照天地;人莫言己德,但立乾坤。”

对面,“月战云战星,以白破局;军战匪战夷,以将成心。”

就这般,十余回合,最终对面江郎才尽,败下阵来。粉枝写的对儿很有气象,支持者众,顺利赢了这一局。

接着是点翠。

音奴是四人一组,被安排在花暖居的小楼里,恩客想听谁的,就进谁的楼。

黄昏,点翠的楼里已是坐得满满当当,她在夕阳中,含笑弹唱起最后一首调子。

“容奴轻捻沉香碎

泼洒尽出尘的缘分

好跟侬入世成双对

......

大江滚滚

我将随波去

江烟浩荡涛声筑梦

愿沉醉

洄游到浮生里放歌

歌我一人的情......”

后面的词是贝十联合点翠改的,贴合原曲剧情,更加文艺心碎。

还请了写手以此曲为原型,写了篇BE文学,三日间在各处茶楼传阅众人。

点翠穿着金银线交织的战袍,手抱琵琶,满目悲情,在赤金的夕阳下耀耀生辉,如同融入此时江面闪烁的波光里。在坐的客人,无不被带进那忧伤的水波中,跟着唱词提袖擦泪。

二楼的贝十纵观全局,留神算计着人数,旁边的小杂奴芹草上前为她添水,趁机道,“俺去隔壁看了,人数可比咱们这儿少一半。”

贝十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剩轻尘娘子了。可得小心谨慎,稳稳当当晋级才好。

晚上回了宴春楼,就等着午夜拿票选结果。

果然点翠安稳晋级了。

“锦绣阁的结果呢?”贝十随口问。锦绣阁今日是舞娘采薇战远客如归的舞娘。

“正要说呢,竟然是远客如归赢了!”芹草道。

“怎会如此?”贝十惊讶,“采薇之舞,可是锦绣阁的招牌。”

“远客如归这次,更胜一筹。”

“是谁?叫什么名字?”

“妹蓉。”

傍边的点翠和老妈妈都摇头,“闻所未闻。”

“跳的什么舞?”

“江湖情,”芹草说,“妹蓉娘子改得极好,乐声里还添了大鼓。”

老曲子跳出新气象,想来是叫人眼前一亮。

“若下一曲对战轻尘......”

“我能应付。”不知何时,轻尘娘子一袭红衣,站在门前,“这点小鱼虾都应付不了,我这倾城一舞的名号,也就是白给了。”

粉枝和轻尘,是宴春楼的文舞双绝,在泉城的地位素来是断层第一的。

可惜抽签,轻尘的对手并不是妹蓉,而是另一家小馆的舞娘。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

第一轮淘汰了一半,第二轮是准备领主府的夜宴。

此次夜宴,主要为迎接湘城公子,领主同时也广宴臣工。

当晚,领主府宾朋喧嚣,璀璨的花火点亮了夜空。

贝十跟着自家三位娘子在偏院做赛前准备。

粉枝娘子是文斗,赛题是以之后抽签排序的第三,五,七项表演做诗,故简单收拾完笔墨纸砚,就带着杂奴去专属的座位了。

轻尘娘子检查完架子上的舞裙,带妆坐在镜子前,练着表情。

从第一轮的投票数据来看,宴春楼的一文一舞早已是泉城不可替代的人物了,连贝十都觉得,这比赛,不出意外能躺赢。

点翠娘子眼瞧着器奴把琵琶取来了,便找借口把贝十支出去,“前头抽签怕是快了,你帮我们去瞧瞧吧。”

贝十顺势混入女奴群中,去探听前头大人们的投票意向。

领主府的女奴有统一的衣裙,贝十自己穿得随意,贸然接近前面的大人们怕是不好交代,贝十转了转脑筋,跑去帮府里杂奴搬屏风,就这样正大光明地往前头宾客席位去。

“投了多少?”一位大人端着茶,低声问身边的人。身边人不说话,在昏暗的光线下蘸茶水在桌子上写了点什么。

贝十帮杂奴安置好屏风,擦了擦头上的汗,若无其事地走开。

待搬完所有屏风,领了点心,话别杂奴,贝十独自一人走着,脸色阴了下来。

她今晚听到许多人都在聊投注之事。

今晚的裁判权在于在坐诸位大人,都去下注了,能如何公平投选?怕是谁的赔率高就选谁了!

她所有的安排,都会因为此事而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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