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酒村的店内空间要比从外面看上去宽敞很多,不免让人怀疑这里被施加了某种违章建筑诈骗魔法。吧台顶上挂了写着菜单的木牌,风扇吊在天花板上不紧不慢地旋转着。墙上贴着许多颇具明治风情的广告画,但也有像滨崎步这样年代更近的艺人海报,画风落差相当大。主人家在店内装潢方面完全没心思凸显自己的中华料理店特色。
准确说,他们完全没心思做生意。
客人们都专注于彼此交谈,目前还没见到任何一桌表现出点菜的意思。吧台后空荡荡,也不见服务员来问大家想吃什么,简直摆出一副爱来不来的姿态。
“这莫不是家口碑跌到无药可救的店。”森鸥外半开玩笑地望着坐在后厨大门旁,抽着香烟读报纸的红发女人,她似乎是唯一跟这家店有关联的人。女人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向他露出礼貌的微笑,随后继续看她的报纸,丝毫没有要起身招呼的意思。
“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这么说啦,店主人本来对做生意就不感兴趣。”
里包恩很自来熟地绕到吧台后,从酒柜上挑选饮品。明明是中华料理店,架子上摆的都是西洋红酒。没有任何人对里包恩的行为提出异议,店老板和服务员继续集体玩消失。
“在这家店里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搭理吧。”乱步推测道,“你看那些人的眼睛——”
从进店门起乱步就察觉出几分异样:那些顾客们的声音动作虽然与常人无异,甚至在谈话时连眼神的情感变化都十分生动。但正如他指出的那样,这些人眼里只能看到自己的谈话对象,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当他们偶尔抬起头,视线与乱步等人相交时则没有表现出任何与人互动时应有的样子。
俨然一群完美的人偶,坐在一个专为他们搭建的舞台空间里,外来人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刚才里包恩在经过吧台旁的座位时手肘蹭到了顾客的脑袋,但那两个穿学生装的青年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
唯有他们面前摆着酒杯,显得与众不同。
“渡边君,这家店的招牌是江南,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其中一个男学生说话了,他用手指蘸着杯里的酒,在桌上写下对应的两个汉字。
里包恩一手握酒瓶,一手抓着两个杯子,当他再次从两个学生身边走过时好奇地低头看桌上的字。
“中华料理店有这样的名字不奇怪,那是个水乡。”
渡边氏的浓重口音说明了此君是个外地人士,他谈起别国的趣闻来滔滔不绝,兴之所至时还会蹦出几句德语以弥补自己词汇量不足的缺陷(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横滨三人组都在侧耳旁听他们的交谈。里包恩没有主动将话题导到谈判上,森鸥外也没有提五分钟时限的事。
三个人都注意到了:时间在这座酒馆里流动方式异于外界。吧台前的那两个学生还在畅聊明治时代的新闻,仿佛全然不知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
森鸥外意味深长地看了里包恩一眼。
“请别误会,我和他们不一样,这就是我“现在”的模样。”里包恩摘下帽子挂到墙壁挂钩上,又起身去拿咖啡壶,“不过你们也只能在这家店里看到我恢复大人时的状态。”
他说着动了动胳膊,适应一下久违的成年人肢体。
“那是与身体年龄有关的异能么?”森鸥外立刻追问。
里包恩很无所谓地用勺子搅着咖啡,他从杯子里啜了一口后说道:“那些是你们的说法,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异能’这种东西,但我们有死气之火。”
他突然用肉眼难以捕捉的神速拔枪朝着吧台射击,子弹击中了摆在桌上的盆栽,但那棵植物不仅丝毫无损,在被击中后还神奇地焕发了生命力。原本泛黄的枝叶变得青翠,茎干也挺拔了起来。一团蕴含生命能量的火焰包裹着它,过了许久才熄灭,盆栽最终回到了原本病恹恹的状态。
“顺带一提这是‘晴’属性的死气之炎,蕴含的力量是活性和治愈。”
吐槽中原中也的时候,里包恩那张嘴倒丝毫让人感觉不出能跟治愈扯上关系。
他用附着死气炎的子弹向乱步和森展示了自己的能力,里包恩所生活的Mafia世界无需刻意隐藏自己的异能特性,人们甚至对死气炎的属性和用法都进行过分类。彭格列麾下的意大利人和日本人里从未出现过异能持有者,而侦探社和港口Mafia在此前从未听人提过死气之炎的存在。
里包恩的话不止是个比喻:他们原本几乎真的生活在两个毫无交集的世界。
“所以彭格列为什么要对另一个世界的我们出手?”森鸥外十指交叉,注视着里包恩。
“先声明这不是彭格列家族的一致意见。”里包恩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件事要从意大利本土说起。不知从何时开始,意大利凭空冒出了许多历史背景深厚的家族,像那不勒斯本来是个毫无威胁地方,但自从乔鲁诺·乔巴纳带着他的家族崛起后,意大利开始频频出现自称“替身使者”,持有替身能力的人。”
从未听说的人物和能力,但随着里包恩的解释,乱步和森警觉地发现自己也逐渐对那个从未听说的乔巴纳家族产生了印象。记忆在撒谎,他们被植入的记忆在现实中有了一一对应。
“起初我们还对这些家族感到陌生,久而久之,人们开始渐渐适应现实。大家好像都觉得他们是很早以前就存在的家族,而去调查资料的话真的能发现与他们有关的历史记载。”
里包恩下意识地握住了佩在胸前的奶嘴。
“由于个人原因,我还记得这些家族是凭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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