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蒙家竟有不走正门,爬窗出门散步的规矩?”
慕寒川也算开了眼。
蒙玉细骨伶仃,没想到臂力惊人,仅凭一只细瘦的手,便能吊在半空中,说大话也不喘气:“小叔叔离家多年,不知道家里规矩也是有的。”
慕寒川:“……”
他很想知道,蒙仪若是在此,将作何感想?
“大半夜做此宵小之举,还不进来?”他向蒙玉伸手,后者连忙将另外一只手伸过去,借力跳进了他房里。
大半夜的,虽然还有宫力,到底男女有别。
慕寒川将人逮进房来,又开始后悔。
但他头一回当长辈,总不好出尔反尔,开口便要教训:“你一个小姑娘,大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跑,也不怕遇见坏人?”
蒙玉规规矩矩站在慕寒川对面,一副乖巧听训的模样,沉痛道:“小叔叔,我错了!”
态度堪称良好,认错也很及时。
慕寒川细品了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怀疑这是个翻窗户的惯犯。
她寄居外祖家十年,借用刘氏一句话,她外祖家到底都教了些什么啊?
“我不管你在盛京有多大本事,可这是云城。你初来乍道——”他一肚子话被外面楼下的砸门声打断。
“官兵来了?”蒙玉竖起耳朵一听,便明白怎么回事,扭头欲从二号房窗户爬去对面,被慕寒川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做什么?”
蒙玉道:“我回房关窗,下楼去开门。”
慕寒川忍无可忍:“盛京桑家日常出入都是爬窗的,没有正门?”
呵斥她:“大半夜你开什么门?回房老实待着!”
宫力打开房门,下楼去应付官差,蒙玉趁机回房关窗,再做出一副被吵醒的模样,点灯披衣,隔门等着问询。
西川节度使遇刺,在云城算得头一桩大事。
城门关起来之时,还有周围村镇前来做小买卖的老百姓滞留城内,被官兵拘在一处详细拷问,就怕刺客同党混入其中,趁机逃走。
还有官兵挨家搜查,到半夜才轮到城西福来客栈附近。
宫力打开客栈大门,外面忽啦啦冲进来一队官兵高举着火把,领头当官的一脸络腮胡子,当即喝问:“客栈掌柜呢?”
宫力忙道:“掌柜的前阵了刚刚过世,客栈今日无外客住宿,全是自家人。”悄悄往那当官的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络腮胡子姓庞名望,自中午节度使大人被刺伤,便开始带人追查刺客同党,及止夜半三更,连歇脚都不曾,又累又饿,怨气也在蹭蹭往上涨,连银子也不能抚平。
“谁知你们有没窝藏逃犯,给我搜!”
冲进来的兵士便挨个房间搜查,先在楼下查了一圈,一队人上楼,另外一队穿堂往后院冲了进去。
宫力无奈,追上来解释:“官爷,我们家姑娘还在楼上住着呢。”
庞望哪管什么姑娘,带着人冲进慕寒川所住的天字二号房,发现只有一名年轻公子,只听得隔壁“啊——”的一声,年轻公子面色大变,直往隔壁冲了过去。
庞望紧随其后,发现隔壁房内住着一位年轻姑娘,披散着头发跟衣裳,似乎刚刚被吵醒,被冲进去的兵士给吓得够呛,见到年轻公子如获救星,牢牢抓着他的胳膊,直往他身后躲,惊惶追问:“小叔叔,怎么回事?他们都是什么人?”
年轻公子连忙轻声安抚:“别怕,好像有什么逃犯,这位大人正在带兵追查。”
后院很快便传来刘氏的惊吓声。
她刚被吓到失魂,正蒙在被中发抖,没想到便有官兵来砸门,差点吓个魂飞魄散,听得官兵前来,反而松了一口气。
一切鬼魅邪祟,定会对官差退避三舍。
说不定桑氏听到官差前来,这才吓退。
她披衣起床,见过官兵,忙去看双胞胎。
老郭头也已被吵醒,光着膀子便打开房门,听得查人便任由官兵进去查验。
双胞胎哪见过这阵势,正抱在一处,见到刘氏各自抢到一条胳膊再不敢撒手:“娘,怎么回事?”
后院查完的兵士回来,悄声向庞望汇报结果。
庞望手里拿着一张单子,也不知从哪誊抄来的,想是各家各户人口册子。
他借着房内灯光仔细一瞧,乍然变色:“胡说!福来客栈多了一口人,记录在册的只有蒙佶兄弟俩,连同蒙佶妻室孩儿三人,外加郭姓仆从。”
蒙仪没想到官府清查人户,竟如此细致,难道高仁性命垂危?
他连忙解释:“将军有所不知,在下正是蒙仪,虽在册但这些年一直在外漂泊,近日惊闻兄长亡故,这才回家奔丧,多出来的一口人乃是我身边长随,已陪伴左右多年。将军若是不信,可问问对面茶楼,今日上午我们主仆还在对面饮茶。”
庞望挥手:“全部带到楼下,一起审问。”
蒙玉紧紧抓着慕寒川的胳膊,垂头跟在他身边往下走,显然是位养在闺中的小娘子,娇怯胆小。
三人被驱赶至楼下,刘氏跟老郭头,还有双胞胎都被带到前堂。
庞望挨个审问,忽听得他肚子咕咕直响。
慕寒川道:“想是大人忙于公务耽误了用饭。若是大人不嫌弃,不如在寒舍用些便饭?”
庞望虽未点头,却挥挥手,便是同意了。
慕寒川便推蒙玉:“大侄女快去为大人准备一点饭食。”下午的羊肉跟红烧肉还有剩余,先填饱了这位武将的肚子,再行斟酌。
刘氏从来吝啬,自然舍不得,连忙要阻止,老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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