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笔的墨泼在文书上,谢瑶被他这句话说的脸红,却不忘嘴硬道。
“我这样好看,殿下还伏案忙碌日夜不归,可见不是真的好看,不过是殿下忽悠我的诓言罢了。
顾长泽垂下眼,微凉的指尖抚过她的侧脸,语气带笑。
“觉得孤冷落你了?
这些天萧琝进了御前,手下管着御林军,萧楹薇即将入宫,他知道萧家的野心,也知道这一回,他与萧琝争夺的,不止是谢瑶。
外面暗流涌动,他日日居在东宫,手下也自有人将消息递过来,宫外有江相,有他手下其他的能人,但许多事,顾长泽还得自己拿主意,他晚上回去的时候谢瑶早已睡下,等她早上醒了,他又已离开了。
若非谢瑶主动来这书房,只怕他们今日也难见上一面。
谢瑶别扭地别开脸,不肯承认。
习惯了之前的朝夕相处,她如今每天看不到顾长泽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今日孤将事情处理完,早些回去陪你。
顾长泽瞧着她别扭的模样便心中一软。
“当真么?
谢瑶勾着他的手指,面上有些高兴,可很快又想到青玉说的话,别扭了一句。
“殿下有正事忙,回不回去都成的。
青玉都觉得她近来太黏着顾长泽了,她好歹是个矜持的姑娘家。
顾长泽看出她的口是心非,好笑地道。
“真的,孤什么时候骗过你?
谢瑶眨眨眼。
“您不会觉得我太缠人了些吗?
“为什么这样问?
她缠着他,他高兴还来不及。
谢瑶如此说,让顾长泽以为谁在她面前乱嚼舌根,顿时皱眉。
谢瑶想起今天来书房前和青玉说的话。
她没听说哪个妯娌有这样的,便是顾姳整天跟在陈遇景身后,顾长泽也觉得她不稳重。
如今他为正事忙着,也不过才小半个月,她便忍不住去书房找人,总觉得太黏人了。
青玉看着她纠结的脸色,扑哧一声笑出来。
“您怎么会这样想?奴婢看殿下巴不得您去找他呢。
小姐,夫妻感情好当然是好事,您越缠着他,才显得越喜欢他呀。
喜欢?
入东宫的几个月,她和顾长泽的关系日渐亲近,她越发依赖地陪在他身边,从钟萃园被绑他只身涉险,到慈宁宫持剑闯殿,无数的相处中,这样温和又体贴的人,如一团将她包裹的糖衣,愈
发深尝愈发迷恋。
她在闺中时见过旁的夫妻琴瑟和鸣如今也盼着他身体康健长命百岁能长长久久。
“但我与殿下也才认识了三个多月。”
顾长泽对她的好她不是没有看在眼中但总在想。
三个多月从赐婚到现在他对她又是什么样的想法?
谢瑶的好奇勾着她让她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于是她来了书房。
“没有没人乱说什么只是我自己想知道。”
谢瑶咬唇。
“我与殿下认识到嫁入东宫也才三个月。”
顾长泽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姑娘心中渐渐有了他想找他却又因为这些天他的忙碌患得患失于是想试探他的想法。
胸膛的心跳怦怦地几乎要跳出来顾长泽用了极大的克制才压住心中的惊喜。
他亲了亲谢瑶的唇角。
“就算只认识了三个月也不妨碍你我是夫妻关系亲近从不在时间远近孤喜欢你陪着孤。”
从书房出去的时候谢瑶脸色还有些红顾长泽才说了那话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些别的江臻就来传话说外面有了事。
左不过晚上顾长泽便回来了谢瑶吃了定心丸也没在乎这一时半会转头出了书房。
她回了院子眼中的高兴挡都挡不住青玉扑哧一声笑出来。
“奴婢就知道您见了殿下就高兴了。”
谢瑶脸色红了红。
“您回来的正好皇上方才命人传话了说今儿是贤妃娘娘的大日子您若身子无大碍还是过去见一见的好。”
青玉一提醒
洐帝已喊了人来催促谢瑶这会心情好也不拘着这一点不虞换了身衣裳过去了。
萧楹薇入宫分在了明华殿住着。
她换了一身华丽的宫装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她毫无气血的脸色谢瑶一看便更觉得她入宫多半不是自愿的。
“父皇大安贤妃娘娘大安。”
她稍屈了屈身子。
洐帝喊了起萧楹薇更是热情。
“本宫与阿瑶都认识这么久了拘束这些礼做什么?”
谢瑶嘴角一抽没说话。
她和萧楹薇这么多年见面好好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若不是有洐帝在这会指不定她成了贤妃有多跋扈呢。
谢瑶落座与萧楹薇见了面她命人送下来了一份
厚礼。
盒子打开,是一对成色极好的玉如意,谢瑶起身道了谢,又见萧楹薇朝洐帝抿唇一笑。
“思来想去不知道给阿瑶送什么,便想起臣妾在宫外的时候,便听到宫中流传太子夫妇感情甚笃,臣妾便送这对玉如意,希望阿瑶能与太子琴瑟和鸣。”
洐帝坐在上头,听她们说了没几句话便觉得身上困乏,也许是人年纪大了,他心力交瘁地忙着,若不是有医仙的药,洐帝觉得自个儿听她们磨嘴皮子都要睡过去了。
“宫外还能流传宫里的事?”
他疲倦地看了一眼萧楹薇。
谢瑶拨弄着手中的镯子,不想多和萧楹薇废话,刚要起身告退,就见萧楹薇抿唇一笑。
“臣妾也是听了一嘴,说太子殿下很疼爱太子妃,昔年在太子妃闺阁之时,便传过殿下欣赏太子妃的才情,曾夸赞太子妃才貌双全,后来两人成了亲,更是出双入对感情极好,让外人艳羡不已。”
谢瑶掀起眼皮。
“贤妃娘娘还真是喜欢听流言,臣妾入宫之前还不曾认识殿下。”
萧楹薇眨了眨眼。
“阿瑶又记错了,若非认识,去年你及笄的时候,殿下又怎会亲至王府送上贺礼,还在宴酩厅中与谢伯父说话呢。”
亲至王府?
“殿下三年养病,何曾去过王府?臣妾自个儿都不知道的事,贤妃娘娘如此清楚?”
谢瑶已失了耐心站起身要走。
“那多半是阿瑶没注意,去岁我陪着哥哥前往王府,还远远看见了殿下,就站在宴酩厅内,皇上想必是记得的。”
萧楹薇絮絮叨叨的话让洐帝也烦不胜烦,他头疼的厉害,站起身往外走,落下一句。
“去年朕记得太子是去过王府。”
门外的珠帘晃动,殿内剩下他们两个人,谢瑶并未在意这事。
顾长泽曾和她父亲认识,多半是为公事去谢王府也不一定。
“我还听说啊,去年春日,城东办了场诗会,阿瑶曾在那一举夺魁,远近闻名,殿下亲自作了一幅画,就挂在东宫,想来的确是早已欣赏阿瑶,才在入宫没多久,便与你这般感情深厚。”
谢瑶瞥了她一眼,洐帝走了,她连样子都懒得与萧楹薇装,站起身往外走。
“我记得那天阿瑶穿了身鹅黄色的衣裙,站在花丛中,只是一个背影便那么好看……”
啪嗒,谢瑶的镯子撞到了门框,身影猛地顿住。
她忽然想起了那幅在木屋里,被她看过一角的画。
她曾无数次觉得那幅画的背影熟悉,这会突然被萧楹薇提到了,她才想起,那么熟悉的背影,鹅黄色的衣裙,会是城东吗?
那幅画是顾长泽画的她?
心中掀起万丈波澜,谢瑶身子顿住,萧楹薇在身后又笑。
“这样的事殿下竟没告诉过阿瑶吗?他不是早就见过你吗?”
谢瑶没理会她,脑中乱糟糟地出了明华殿,身后萧楹薇的笑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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