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花满天下 公子为君

57. 只为你所向披靡

小说:

花满天下

作者:

公子为君

分类:

古典言情

《花满天下》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天越发黑,风越发大。

天怜衣和玄为夷的独处,很像爱了很久,认认真真思考过,决定好好谈一次,谈最后一次就彻底分手的场面。

往往这种冷静的谈话,是做了很久的思考才定下。

一旦说出来,就再也不会复合。

所以,玄为夷离开之时,离开得很平静,天怜衣也很平静。

只觉得这风好吵。

天怜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来到王一笑身边。

王一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打破,这种不太能轻易缓解的气氛,只是默默地用柚子叶在她身边挥来挥去。

没挥两下,就被天怜衣给阻止了。

她不想让王一笑体会到这种无法言语的苦痛。

王一笑自然明白,幽默地说:“看来玄为夷这个人没点眼力见啊,明知道你那么看重谢玄,明知道谢玄在你心里的地位无可动摇,却还要使劲跟你说谢玄不好的事情。”

“下次见到他,我替馆主大人你出气!!!”

天怜衣一笑,说:“是啊。他刚刚一直跟我说谢玄各种各种不好,都把我气哭了。”

王一笑:“对啊,但是呢,馆主大人你不要难过。”

“谢玄是天下第一好,玄为夷这种小人,是不配在你面前提谢玄的,更不配在你面前说谢玄的各种不好。”

天怜衣自信一笑,然后说:“走吧。”

王一笑说的每一个字都经过了大脑三遍,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说错了话,让天怜衣更加伤心难过。

王一笑说:“好勒。”

两人跟花轿没走多久,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位姑娘背对他们蹲下,一直在搞什么小动作。

王一笑最是激动,手上的柚子叶都快拿不稳了:“是,是,是,是赔世郎!”

天怜衣也看出来了。

蹲下的姑娘,身上有很多奇异的小挂件,且旁边是死去的厄运鸟。

不是裴世郎,怎么可能。

天怜衣靠近了赔世郎,但王一笑却不敢靠近她。

天怜衣很疑惑,看向他:“你不是对人家朝思暮想吗?现在怎么这么怂了?”

王一笑一直躲在花轿后面,仿佛就是想用花轿挡住自己,不让赔世郎看见。

王一笑摇头,无奈地说:“没见时朝思暮想,一见到了,却没有上前的勇气。哎,我没救了。我真没救了。”

天怜衣叹息一声,说:“大话自信仙,你现在不去见她,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

真的。

最终,王一笑还是不敢去,只让天怜衣先去:“我后来。等我理好自己,我就去见她。”

听言,天怜衣妥协了:“好吧。那我先去了。”

天怜衣一步一步地靠近赔世郎,并且很温柔,很小心地说:“世郎姐姐。”

其实,在一千年之前,第一次见到赔世郎时,赔世郎就向她介绍过自己。

当时,她是这样介绍的:“一个爱陪伴人世间的裴女郎。”

所以她叫裴世郎,而不是王一笑说的那个“赔贱货的赔。”

但她应该是照顾到王一笑,才把自己也说得那么不堪,以免他受伤。

谁知,王一笑对她的话是深信不疑。

说是赔贱货的赔,他就大大方方地在给人家的宫观神像上,写上“赔”字。

裴世郎听见有人喊自己,于是就转过头。

脸圆圆的,小嘴巴嘟嘟,超级白,皮肤超级好,看起来气色不错。

裴世郎认识她,还记得她:“是你啊。”

可能是因为旧相识的原因,裴世郎并没有在她面前拘束什么,反而是大大方方地啃吞鸟。

天怜衣蹲在她面前,她眼睛水灵灵地看向自己:“你哭啦?乖乖,为什么要哭呢?可是遇见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压在心里久啦???”

她说话跟一千年前一样温柔,为了安慰天怜衣,还专门擦擦手,才去用小肥手摸摸她的脸。

她的手超级软,摸在脸上的时候,是一种爱的抚摸。

天怜衣顿时又红了眼眶:“是啊。”

裴世郎问她:“怎么啦???”

天怜衣顿顿,才说:“有人说谢玄坏话,刚刚我揍了那人一顿,打在他手臂上,手有点疼。”

裴世郎一听,立即放下手中的厄运鸟,又擦干净手,才双手握紧天怜衣的手。

两人的手,天差地别。

天怜衣的手又长又细,裴世郎的手又短又肥,可爱极了。

但揉在天怜衣手上时,却温柔极了:“哎呀,那肯定很疼。我给你摸摸就不疼啦。”

天怜衣点点头,说:“嗯。谢谢世郎姐姐。”

裴世郎笑着说:“没事滴,不用谢啦。”

这就是为什么,就连追师那样清冷的人,都会无条件地包容她吧。

她真的很讨人喜欢。

裴世郎主动问她:“呀,你穿着喜服,可是大喜之日要到了?嫁给天庭哪位品德兼优的帅气神官呀?”

天怜衣一听,摇头,说:“大喜之日,还远着呢。”

天怜衣又问:“世郎姐姐,你最近可是寒了心?”

裴世郎叹气一声,说:“的确有点。”

“但是呢,更让我难过的,是王一笑的三千宫观都因为我被砸了个精光。这才是我最自责的事情。”

当时,她也看见了。

当初,还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宫观,见世人想要砸,就砸吧。

她都是一个老旧神了,也没有什么。

可偏偏,她还看见。

原本属于自己的神像里,还藏有一个小神像。

而那个小神像就是王一笑时,她有点对不起他。

要不是她,王一笑的三千宫观,也不至于被砸成那样。

天怜衣说:“或许,那本来就是他的心意呢?”

裴世郎点头,说:“我知道是他的心意。他不过是报答我一千八百年前,在一个破庙里救赎他,给过他希望罢了。”

说实话,她真的没见过有谁像王一笑那样悲观绝望。

后来,得知他飞升了,自己也挺替他高兴的。

裴世郎笑了笑,说:“当时,他竟然把我的话给听进去,还真的成为了一个风光无限、自信爆棚、招摇过市的人。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天怜衣:“关心是有用的。”

裴世郎也认同,说:“对呀,就像他弟弟王一哭一样。难以想象,一个活得很乐观的人,死得很悲惨。”

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在一千八百年前,他死去的那一晚。

他身上流那么多血,是被少爷虐/待的。

少爷爱抓鸟,就割他的肉去喂,最终还让他吃,吃过自己肉的腐烂鸟充饥。

很难以想象,一个活着时的人,全身的肉就开始大面积腐烂,又生虫,是种什么样的痛。

至于他为何不走,只因为当少爷的书童,可以得到少爷低廉的馈赠。

少爷低廉的馈赠,在他眼里就是好多的钱财。

本来他有钱,是可以不用担心温饱问题的。

但奈何他一心挂念在外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的哥哥还在乞讨,生活艰难。

于是经常拿少爷的馈赠,以天下掉钱的方式,拿给他哥哥。

理由是,他哥哥最不容易。

听裴世郎这么一说,不仅天怜衣震惊,躲在花轿边的王一笑更是难以置信。

他的弟弟,竟然有这么惨的遭遇,还从来都不告诉他。

一知道,王一笑就偷偷哭泣。

明明是弟弟过得比自己还艰苦,却总是将“哥哥最不容易”挂在嘴边。

这一千八百年来,他躲在天庭,逃离人间。

而他的弟弟,则是在他最厌恶的人间,吃了这么久的鸟,一个人漂泊了这么多年。

他该死!

他真该死!

裴世郎:“我也从没见过这么傲气,这么不变初心,把一切降临在自己身上好的坏的,都视作玩法的人。”

王一哭就是这样的人。

但就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才会被少爷憎恨。

少爷憎恨他这种不为他人意识所转移和动摇的心。

少爷更恨他,明明是自己手下的一条狗,却非要秉持这么傲气、不变初心。

少爷恨他,于是就折磨他。

就想要以痛苦降临到他身上,让他被打败。

可偏偏,每一次被折磨以后,他从不沮丧,反而是拍拍身上的灰,以为就能拍走身上所有的痛,桀骜不驯地说:“没想到还能有这种玩法。真有趣,有体验了。”

最终,王一哭被折磨死了。

临死之前,他回少爷身边,就是为了告诉他:“你完全没想到吧,以前的玩法,看似都是你讲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的。”

“但我就是要告诉你,玩法,是我开始的。结束,也是我想结束,你才能被动地结束,向来如此。”

“你叫我滚,还踢我下马车,以为就是玩法的终结者。但我今天来,是为了告诉你,这个玩法,我叫停了的这一刻,才是真正的结束。”

“现在,我们该换一种玩法了,你要做好准备。”

于是,他死了。

死后,成为鬼,真的换了一种新玩法。

少爷的噩梦灯,被王一哭点起。

他将少爷的画像插入了一个男窑子点,并且告诉那些人,说,随便玩。

然后,少爷就被他连夜拽着,拖着来到了人流最多的地方,让他们追求刺激。

少爷被折磨得出血不止,祈求放过。

王一哭立即给他一巴掌:“我说过了,玩法,是我开始的,结束,也是我想结束,你才能被动结束。”

“现在,这个玩法,我还没有腻,你看起来也还很需要,能吃得下,何必叫停呢?”

少爷赤/裸死在人流最多的地方,路过的人,谁都知道他大概遭遇了什么。

裴世郎:“我收了王一哭,他愿意跟从我,听我的话,全是因为他哥哥。”

王一笑将赔世郎视作很重要的人,所以,他也很尊重赔世郎,心甘情愿地跟在她身边修行。

但奈何他实在忍不住,就偷偷地走了。

以至于那个一千年前,他啃死自己的谣言,都是错误的。

她不过是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厄运鸟,就跟吞鸟郎说了这件事,以假借他的身份,来遮盖自己真实身份。

后来,这些厄运鸟实在是太多。

她没办法,才开始学王一哭啃的。

但这些厄运鸟对人体的伤害太大,她吃厄运鸟时人很瘦很瘦。

是很不健康的瘦,像个永远吃不饱的饿鬼一样。

但后来她被世人打压污蔑后,摆烂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她胖了好多,看得很像一个神仙样。

雍容华贵,讲的是一点都没错。

先前她一直用男相出现在人间,怕大家认为是一个姑娘吃鸟,说她味口重毁形象。

但现在,赔世郎既然牵住天怜衣的手,对她说:“哎,想来你们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总有人心术不正,害人害来害去的。要不然你和谢玄早就可以在一起了。”

裴世郎把一切都告诉她以后,只感觉天一下子就全塌了,塌得猝不及防。

天怜衣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踉踉跄跄地来到花轿前。

伸手一碰,以此来借力稳住自身。

她从来没有觉得哪天像今夜一样这么寒气逼人,这么让人全身冰冷,让人颤抖到窒息。

夜里的风似刀似剑,更似一个骂人不留情的人,分分钟就怼得她无以言语,却又心甘接受。

只因,裴世郎说:“一千年前,谢玄为何在十八岁那年去找追师,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他无法在二十二岁娶到你。”

“于是他在追师院子前,偷偷跪了很久,请求追师帮忙。追师见你们爱之不易,又这么彼此坚定,更是罕见,才要帮你们的。”

那一年,其实裴世郎都在追师那里,只是平日里藏得好,没被天怜衣发现。

那一次见面,准属于意外。

他们三人在商讨如何稳住谢玄和天怜衣的姻缘。

为什么要稳住?

为什么他知道一切,却从不肯跟她说???

为什么他非要扛下一切,只为目睹少女一笑???

裴世郎:“因为从那只厄运鸟出现在你身边的那一刻起,来的目的,就是要断了你和谢玄今生往后的缘分。”

“只要我们稍微有点不注意,谢玄就会永远失去你,你也会永远失去谢玄。”

只要没有缘分,就算同在一个屋檐下,也可以终生见不到一面,不会有任何关系上的进展。

厄运鸟来后,记得有一次,她莫名奇妙地跟谢玄吵了一架。

那是他们吵过最凶的一次。

因为天怜衣直接说,她不要谢玄了。

如果不是谢玄坚持,坚持守她三个月,谢玄就会永远地失去她。

试问,有谁能做到像谢玄这样?

大吵后,还能坚定不移地守她三个月。

简直是死守。

她去哪,他都能放下手里的事情,只为跟她,守她。

她想要什么,就全部第一时间给她捧上。

她发脾气,就任她发,一句怨言没有。

三个月后,两人几乎断掉的缘分,就这样被谢玄单方面抢了回来。

然后天怜衣哭了,哭得很惨。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仿佛不受任何控制。

她疯狂地跟谢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

“你不要不要我。谢玄,你不能不要我。对不起,我的错。”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说那么狠、那么绝情、那么伤害你的话,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过要那样做的,那不是我的本意。”

那会儿,她直接是在谢玄怀里哭成泪美人的。

她紧紧抱住谢玄的腰肢。

仿佛一松,谢玄就会跑了,不要她了。

她怎么可能会不要谢玄嘛?

她很早以前就认定谢玄了的,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了的啊。

因为她爱过谢玄,若真错过了这段缘分。

她想,她以后都爱不了人了。

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件事后,两人都过得小心翼翼又大大方方。

才会有人说,谢玄爱天怜衣,爱得人尽皆知。

天怜衣爱谢玄,爱得从不收敛。

挺过了谢玄的十八岁、天怜衣的十六岁。

却挺不过谢玄的二十二岁,天怜衣的二十岁。

一千年前,农历九月初九,理想国灭国。

好巧不巧的,天怜衣和谢玄的婚期,就是当天。

裴世郎:“你知道吗?谢玄是真的带为你打造了九年的金箔大花轿去娶你了的。你也坐上金箔大花轿出了门的。谢玄去娶你了。”

此时的天怜衣点头,哭得不行,说:“记得,记得,我都记得的。”

裴世郎:“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向你道歉的原因。”

“你出门之时,荒芜国的军队还没有攻打进来,你已经到谢府门口了。可偏偏,当时又来了一只厄运鸟,在你身边叫来叫去的。”

“然后,一切都不受控制地发生。”

谢玄的马,不知为何带谢玄去了理想国边境,被活生生地钉死在一副黑棺材里。

然后,几个鬼轿夫抬起他的棺材,进入了最凶之地——断头岭。

而天怜衣也没有被幸免,她的金箔大花轿,被几个鬼轿夫抬去了另一个最凶之地——绝望坡。

那人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要彻底断了天怜衣和谢玄的缘分。

裴世郎感概,羡慕又夸赞他:“可是,谢玄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在爱之下,永远无畏!永远强大!”

“被钉死在棺材里的谢玄,本应该是挫骨扬灰、魂飞魄散永不归。”

“但因为太过于爱你,一心想要娶你,只想永远陪在你身边,所以他回来了。”

天怜衣仿佛听到了什么很难以置信的事情,顿间恍然大悟:“所以,所以我躺进的那副极凶灵柩,是谢玄......”

“我在里面哭了,感觉有人也在哭,哭得比我还凶,还抱我。”

“......是他回来了!”

裴世郎点头:“谢玄真的好爱你。我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像谢玄一样,为你,为爱,所向披靡,无所不敌。”

天怜衣遇难,谢玄的确无法及时赶到,这成了他千年来的自责与愧疚。

他认为即使是自己深陷万难,也该要第一时间去救她的。

与此同时,没过多久,理想国就亡了。

然后观在痛苦绝望中领悟飞升,坐上了帝君的位置。

旧天庭太过于腐败,导致运不够维持。

这些神官不仅要神运,却还一直不务正业搞破坏,破坏天庭运。

一怒之下,他便踢下了很多烂神。

可天庭快要坠落时,终究还是要坠落。

须臾,观想要天怜衣和谢玄的至好婚运,稳住天庭摇摇欲坠的事实。

所以花费了很大的劲,托天怜衣的福,在断头岭找到了谢玄。

此时的谢玄已经伤痕累累,落得了个被人厄剑一头刺得自己四面漏风血流不止,一头刺出去锋芒毕露的下场。

还不忘虚弱无力地问他:“天怜衣呢?”

观如实告诉他:“人还好,但梅花凶剑不能拔下来。或许,你应该去看看她。”

谢玄看向已经被刺满人厄剑的自己,惨笑一声:“我也很想去看她,可是我不能,现在的我护不住她。”

其实谢玄也很想待在天怜衣身边。

但奈何,只要他们两还待在一块,那个人就会继续针对他们。

若是要让她在身边,她会吃很多苦。

她一个姑娘家的,谢玄实在不忍心看她受苦受难。

更怕自己没有能力护好天怜衣,才决定如此。

另外,谢玄还跟观说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那人相抗,并且能在保证天怜衣安全的情况下,战胜那人。”

“这期间耗费的时间,可能久到天怜衣再也等不到我。要是见她真的等得太痛苦,就......”

“算了,她会一直等我的,因为她再也无法爱上谢玄之外的人了。”

谢玄知道她的,一直都知道她的。

知道她会永远等他,等多久都没有关系。

只是,他觉得很抱歉:“她等我,太苦了。”

谢玄啊啊,自身的苦是一点不提,却总是担心天怜衣等他会很苦。

致命,太致命了。

观也说了:“两人成亲为夫妻会产生相应的运,好,就会风生水起;坏,就会矛盾不休。你和天怜衣在一起,说是天赐的唯一至好良缘也不过分。”

“你知道的,天庭的运被那些烂神霍得差不多了。所以,谢玄,你能不能借点运给我,让我稳住天庭。”

谢玄允许他这么做。

前提是,请观替他关照天怜衣。

并且千万不要让天怜衣知道这一切,包括他。

观答应了。

所以说,人,需要人运;国,需要国运;自然而然的,天庭,也是需要天庭运的。

于是,天庭稳下来了。

奈何,观完全没想到,他在处理烂神的同一天。

天怜衣在武陵漫天神佛洞,被苦丧水虐杀了千千万万遍。

等他来时,谢玄已经到了。

观向他道歉,谢玄只是跟观说,他要收回运了。

观只好默许了。

天怜衣便又问裴世郎:“那,那谢玄的人厄剑是怎么回事?他为何四面漏血?为何非要碰我才可以止血?”

这事,只能说,谢玄是真的惨。

裴世郎:“人厄剑从来都不是他的剑,他的剑就只有玄衣双剑。那他从何得来的人厄剑?以及,他为何变得四面漏血?都是一个叫祈祷堕世君的小人给他下的。”

祈祷堕世君,不是谁,就是那个给师不许刻下第一个神像,开启神像风的姑娘。

她此生,最爱祈祷。

最典型的祈祷词是:“上天啊,就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