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褚凉瞳孔地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成了青面鬼的主人吗?
虽然青面鬼脸上尽是兴味,使得这声主人听起来更带着种玩笑的意味,但是生死契到褚凉手上的触感是真的,一隅上有青面鬼留下的指印,代表生死契已经成立。
他就这样荒唐地成为了青面鬼的主人,似乎能够指使着听雨楼楼主。
而他真实身份只是个小小的杂役弟子,仅有筑基期的实力。
褚凉尴尬得脚趾抓地,后知后觉地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太羞耻了,实在是太羞耻了。
他犯了每个年轻人都会犯的错,那就是冲动,自以为是。
他居然真的认下大佬这个假头衔,并且有意识地去当这个假大佬。
虽然是因为知道青面鬼的作风,如若不能获得游戏胜利就会被迫被他夺走一样东西,而被他们这群玩家当作游戏人物的褚凉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随意地掌控对待,所以才脑子一热生起一定赢的想法。
故而他主动提出靠赌的方式玩游戏,但是方才自己的举止也太装了吧。
褚凉心虚到想要捂脸,赌坊上的回忆使他感到难堪,说什么有千场胜家就破千场,他可真是太给自己长脸了。
他恨不得找堵墙,咚咚猛敲脑门几下。
若不是与他对赌的是玩家,换一个人都不会有如此效果。
他再难停驻在赌坊中,找了个借口带着玩家离开赌坊。
如若褚凉知道,他口中大言不惭要打败的千场胜手也在这的话,必定要找个坑把自己给填了。
在他们走后,赌场重新恢复先前嘈杂的氛围,似乎未被褚凉与青面鬼影响分毫,但赌坊不会有任何人把今日的见闻说出去。
角落里有一个以宽大罩袍罩住全身的人,紧紧盯着褚凉逐渐离去的身影。
“他是谁?”
路人回道:“方才听他们说,好像是太衍宗的杂役弟子,叫什么褚凉。”
那人口中重复着“褚凉”二字。
“如若我和他赌一局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他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下,取下了罩帽,目光扫也不扫前面的两桌,只在骰盅结束时,随口报出两个结果都是大,而事实如他所言,的确是大。
路人错愕地看向他,正想问他是谁,却听他再次开口。
“又对了,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输过,上天对我偏爱得过分,可祂不知祂的偏爱有时也是一种惩罚,我时常在想我这人生还有何意义,如若我和他能有一场赌局,结果是我输了的话……”
赌坊里响起输家哭天抢地的声响,这景象并不少见,路人只瞧了眼便又看向他,却再不见他的身影。
路人没能认出他,只是摇摇头道:“怪人。”
两人离开赌坊时,天色已经黑沉。
青面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主人,日后我可就由你差使。”
褚凉听“主人”二字就又要脚趾抓地,他连忙道:“我叫褚凉,唤我褚凉便可。”
[看来他是不想被人发现身份的异常,所以让我不要喊他主人。]
青面鬼提示道:“你的通讯玉简,我们应该有个联系方式,毕竟我的命都在你手上。”
褚凉沉默了。
他还没有买通讯玉简。
因为太贵了,他攒灵石不容易,加上他鲜少需要用通讯设备,一般只靠单向的传音符足够了,简单的符咒他都会画,而且品质一般的符纸只要一点灵石就能买一沓。
但是作为一个大佬怎么会买不起通讯玉简呢,褚凉想说自己忘带了,可这个措辞实在离谱,通讯玉简作为最重要最方便的法器,修士们都会带在身边,哪有修士会忘带的。
他索性直接道:“我没有。”
[他果然会这样说,像他这般厉害的人物,往往都不会轻易给人联系的方式,可我必须拥有他的联系方式,这样才有借口接近他,不然我日后还直播什么。]
褚凉:?
可以这样理解的?
他发现自己不需要说太多话,只要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能让玩家帮他给出合适的理解。
果然他最大的作弊器是这群玩家才对。
青面鬼递出一个全新的通讯玉简,在其中输入他的通讯玉简的信息,而后交给褚凉,道:“我希望你能多传唤我,请你务必收下。”
青面鬼的身形化作一团青烟渐渐消散,褚凉听到他的心声说什么要下播了所以才走的,他并不能搞明白下播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用再跟玩家相处让他感到好受许多。
等青面鬼走了,褚凉脑子清醒许多,再度回忆赌坊发生的一切,重点回忆青面鬼的表现与玩家的心声。
青面鬼不会拒绝代价大的游戏,但对方利落爽快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担心,莫非对方是有什么办法能解开双方的生死契,毕竟那个叫商城的东西连生骨丹都能随随便便掏出。
其实他没想好自己要塑造一个假大佬的身份后要做什么,初心是希望能震慑住玩家不要随意破坏他的世界,但是真要这么做对他来说很有难度。
褚凉一直觉得自己是普通人,如若没有那道力量在帮助他,他可能一辈子都会普普通通下去。
他胡思乱想片刻,有传音符传了过来,居然是来自秦蓝的,这是褚凉第一次被秦蓝主动联系。
想到对方玩家的身份,褚凉觉得自己有必要听。
“褚凉师兄,你还记得上回在百草园发现的鬼物吗,这里出了点岔子需要你来,现下到了门禁的时候,你不能直接进来,你且先绕到后山候着,我接应你。”
褚凉闻言往太衍宗的方向赶去。
在他离去的不久后,有一人短暂地停留片刻,喃喃自语:“已经走了吗?”
在后山等待的“秦蓝”神色可见忧色,见他来了,几个跨步走上前来,耳垂的坠饰却近乎未动。
“褚凉师兄你终于回来了,是那鬼物出了问题,我想这件事同你也有关系,最好等你回来处理最好,不过现在也不晚,我已经为你找好理由,戒律堂不会查到你头上的。”
褚凉如墨般幽深的瞳孔倒映着“秦蓝”的模样,言语中带着几分古怪的意味。
“秦蓝师妹,宗门不会管顾一个杂役弟子的去处,你不了解我,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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