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姜幼宜太过操劳,沈珏把她手里的差事都分给了掌事姑姑,隔几日再汇总向她禀报,不需事事躬亲。
怕她白日里闲着无聊,又将陆舒然等人接进了宫,陪她说话解闷。光是照顾有孕女子的嬷嬷与太医,就住满了一个偏殿。
沈珏是知道女子育子有多危险的,自己更是日日翻看有关的书籍。
就连太医也不放心,回回他们开来的药方,都得先经他的手,问问上头的药相畏相杀、相恶相反,俨然成了半个大夫,每次去送药方的太医,都跟去上刑似的,各个被拷问的汗流浃背出来。
除此之外,他也早早就开始备着她会有孕吐的情况出现。
天南地北什么菜系的厨子都召进宫候着,只等她随时说想吃什么。
没想到姜幼宜除了一开始的发热嗜睡,竟没有别的反应,不管送来什么她都喜欢。
沈珏更是从知道她有孕起,每日三餐都会赶回来陪她用,她吃得香甜,连带他的胃口也好了许多。
可奇怪的是东西吃得多,她仍不长肉,脸蛋小小的腰肢纤细,都三个多月了,即便是沐浴时也仍是小腹平坦,看不出半点孕肚来。
就有嬷嬷笑盈盈地说:“恭喜陛下,娘娘这怀相有九成是个小太子呢。
说这话时,屋内还有好多人,包括陆舒然在内,众人皆是喜气。
“第一胎是个儿子好,往后再生女儿,做兄长的就能护着妹妹了。
“就是就是,小太子长得快,还能为你分忧呢。
姜幼宜对男女是没什么所谓的,她觉得不论男女都像沈珏,若是个小男孩也很好啊,她还可以给他穿小裙子,玉哥哥不肯穿裙子,小宝宝肯定会听她的。
唯有沈珏在旁越听脸色越差,呵,兄长护妹妹?那怎么不见姜世安照顾幼幼?
还分忧呢,生个儿子不添乱就很好了。
沈珏打了主意,若幼幼此胎是个女儿,就不生了,怀孩儿实在是辛苦。什么皇位无人继承,他可不在乎,从宗族里过继个过来便是。
若是个儿子……
绝无可能。
沈珏甚至为此,往京中求子最灵的红螺寺,供了万金,只求这胎是个女儿。
入了夏,天气渐渐热了,姜幼宜本就体质有些怕热,怀孕之后更跟小火炉似的,一天要换两三身衣裳。
偏偏不能用冰也不能吃生冷的东西,京城的夏日尤为闷热,一丝雨水都没有,去避暑山庄又怕她月份还小,路上会颠簸了。
沈珏见她实在是难
熬,心疼得很,便让人将冰山放在屏风后,差个宫女在那边扇扇子,稍微能有几丝凉风过去。
可姜幼宜又不舍得这么折腾人,见他去御书房了,正值午后困意袭来,与陆舒然等人说了会话,就让人退下去午休了。
睡着了,便不觉得热了。
沈珏今日回来的早,一进到殿内就感觉到了丝丝热气,看了眼消融的冰山,就知道她又别扭上了。
她不喜欢麻烦人,看到要人一直给她扇扇子,定是宁可自己热着。
说她是小蜗牛还真是没说错,这脾性在姜家受人欺负时是这样,如今成了皇后还是半点未变。不过也正是这样纯善的她,才能让他倾心。
沈珏看向床榻上的人,目光不自觉变得柔和下来。
他坐在床沿,见她穿了件清凉的小衫,盖了条薄毯。许是天太热,那毯子只一个角盖着小腹的部位,可以看见她里面是一件鹅黄色的心衣,堪堪罩住胸口。
她睡得有些不舒坦,眉头紧锁的。
沈珏也跟着拧了拧眉,动作轻缓地掀开她的外衫去看,就见她的那件心衣全被汗给浸湿透了。
这么睡着,可不得难受嘛。
他算了算月份,也有将近四个月了,将马车给垫得厚些,应当不会太过颠簸了,过几日怎么也得去山庄避避暑才好。
穿着湿透了的衣裳入睡,不仅不舒服,浑身汗津津的,还有可能醒来风一吹就冻着了。
沈珏想了想,还是伸手去解她的小衣。
可那绳结被她枕着,扯不到,只能动作轻缓地用手掌将她的脑袋托起,再绕到她脖子后面去扯那根细绳。
虽说两人仍是夜夜同床,但沈珏怕伤着她,两人都是分被睡,即便在一张榻上也没能做什么坏事。
两人成亲都有五载了,他还是头次素这么久。
眼睁睁看着如花似玉的妻子就在眼前,却什么都做不了,简直是最大的折磨。
她睡前应是刚擦过身子,这会她靠得近了,就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沈珏的目光黯了黯,贴着她肌肤的掌心有些冒汗。
他猛地闭了闭眼,告诫自己要克制,才心无杂念地继续给她换衣裳。
可他的手刚要解开那细绳,就见那染着水气的长睫轻微颤了颤,冷不防地睁开了。
四目相对,一时间,两人都没开口。
沈珏冒出股没来由的心虚,像是做贼被当场抓到,舔了舔下唇便要解释,他只是想要给她换衣裳,并不是为了偷香窃玉。
但他还未出声,就见姜幼宜不满地嘟了嘟嘴,“干嘛呀你……
“我要睡觉。
这是没睡醒,还有起床气呢。
沈珏兀自松了口气,声音放低道:“都是汗,我给你换个衣服。
还没清醒的姜幼宜脑子转的就更慢了,她只觉得麻烦,睡觉就睡觉,为何要换衣服嘛。
他这么磨磨蹭蹭的,还给不给人睡觉了。
便伸手软绵绵地揪住他的衣襟,顺着他坐起,然后动作利索地一把将心衣给扯了开,十分之潇洒地丢到了地上。
“这不就好啦。
说话间,胸口白嫩的宝贝随之跳了跳。
沈珏就算一开始没那个意思,在看见的瞬间,也被勾出来了。
他的眼神幽深得吓人,喉结上下滚动着,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沙哑地道:“变大了。
姜幼宜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有吗?
那双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握了上去。
“都要握不住了。
“别……
细细的水声自殿内响起,还伴随着断断续续的低吟。
屋外连翘等人正算着时辰,眼见过了午休的时辰,便想要不要进去喊人,恰好陆舒然带着炖好的补汤过来了。
见殿门紧闭,诧异地道:“娘娘还没起?
连翘把头低了低:“回夫人的话,陛下在里头呢。
陆舒然刚想说今日陛下散朝的早,就察觉不对,就算陛下回来了,也不用门窗紧闭吧。
顿时就知道了什么,神色古怪地问道:“陛下回来多久了?
“一个时辰了。
陆舒然:……
“真是胡闹!
等到两人再醒来,已是又一个时辰后了,陆舒然不可能去怪幼幼,当然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沈珏。
她心中觉得他太过荒唐,但也不敢真的去这位面前说什么,只好在之后的日子里,有意无意地分开两人。
好在去了避暑山庄后,沈珏又忙了起来,大多时候都是她陪着姜幼宜。
她住的院子从花草树木,到屋内的摆设都与她未出阁时的院子很像,就连院中的那架秋千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在这养胎的日子就犹如世外桃源一般,连时间的流逝仿佛都感觉不到。
夏去秋来,秋去冬至。
月份大了后,嬷嬷让姜幼宜每日都要绕着小院走上几圈,一般都是沈珏处理完了政事来陪她散步。
她平坦的小腹早已鼓了起来,很神奇的
是,到了六七个月,她的怀相仍是不太明显,尤其从身后看,几乎看不出是有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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