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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娶她

小说:

予春

作者:

二恰

分类:

穿越架空

关于姜幼宜失宠了的传言,是从魏府传出来的。

谁让魏言心前脚在宫内受了罚,后脚消息就传得全京城都是,虽说长公主为她求了情,她只挨了四五下板子,但这丑事仍是人尽皆知。

她躲在府里不肯见人,连上吊的心都有了。

这几日她几乎夜夜做梦,都会梦见沈珏看她的眼神,没有惊艳没有欢喜,那样的冷漠,甚至不如看个宫女下人的和善。

从那一刻起,她知道,她的皇后梦破碎了。

一想到她往日被众人吹捧,无外乎她的家世与这桩众人谣传的婚事,如今什么都没有了,那些人指不定要在背地里如何嘲笑她。光是想想,她就没活下去的勇气。

但她还是个胆小贪恋俗世之人,她舍不得死又害怕死,只能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这日,她仍是门窗紧闭,却听说往日玩得要好的施家三姑娘求见,这个施三姑娘模样长得好,家世却一般,平时都是依附着她才能出入些赏花宴。

要是以前,魏言心很喜欢在她面前炫耀,又得了什么首饰,又与哪些人物品了茶说了话。

如今她是死也不愿意见这些人的。

可那施三姑娘却在门外说:“言心,我刚得了个消息,说那姓姜的失了宠被陛下从宫内赶出来了。”

魏言心憎恨沈珏的同时,也恨姜幼宜啊,若不是她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迷惑了陛下的心智呢。

她与陛下是表兄妹,即便是念着兄妹之情,陛下也不会对她动手的,都怪这个祸水。

现下听见她失宠被赶出去了,她突然连自己的悲伤都少了几分。

猛地起身打开了房门:“等等,怎么回事,你仔细与我说说。”

施三姑娘还以为今日是见不着魏言心了,正打算要走就被拉了进去。

“你快说说,到底怎么了?”

她明明前几日还亲眼见到沈珏有多偏宠姜幼宜,怎么可能短短几日就失宠赶出来了,该不会是哄她高兴的吧。

施三姑娘就这般那般地说了一通,什么亲眼看见她乘着普通的马车回府,又一直没见有恩旨降下,这么多日也不曾见过有宫内的消息传出,这不是失宠是什么!

“我父之前还随大流,去送了尊玉观音,被我说了许久呢,怎可人云亦云。”

魏言心还有些怀疑,她是亲眼见过沈珏看那小姑娘的眼神,温柔深邃,甚至没有多看旁人一眼。

这样的情深,怎得说变就变了。

“难道是她惹陛下生气了?”

“自然这样的,我前些日子刚收用了个婢子,你知道此人是谁?

魏言心当然不知道:“是谁。

就见施三姑娘神神秘秘地道:“是那姜幼宜的庶姐。

魏言心当即不信:“姜家不是已经平反了吗?即便是个庶出的女儿,那也没有给人为奴为婢的道理吧。

要知道这施家也不过是个户部侍郎,以前是个商贾之家,此番战事他家出钱出力行了大大的方便,才获封了个侍郎,平日施三可都没什么资格与她们一道玩的。

“言心有所不知,此女早前嫁了人,嫁的是前朝兵部侍郎的次子。他们家不知犯了什么事,被抄了家男丁全都斩了,女眷则被收做了官奴。我家前些日子缺人伺候,就去挑了人,她便被选了来,一问姓姜,我便留了心眼,没成想真与那姜家有关系,我还从她口中得知了关于那姜幼宜的事。

前朝是强弩之末,基本上的大臣都归顺了,像这等抄家问斩的少之又少,她说的陈家正好魏言心也有所耳闻,就多信了几分。

“那她说了些什么?

“她说这姜幼宜从小就摔坏了脑子,是个痴傻的。我猜啊定是因为这个,陛下才厌倦了她,脸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啊,男人最多宠爱两日,腻了也就弃了,还能封个妃或嫔不成。

魏言心回想起那日与姜幼宜的种种,突然被醍醐灌顶,难怪那日她就觉得这女子怎么怪怪的。

哪有人听到自家被贬谪还乐乐得道谢,原来是这样啊。

魏言心这些日子的所有不甘与恨意,好似都松快了许多,她脸上重新挂上了盈盈的笑。

“欸,算了,别再说她了,她也怪可怜的,被陛下宠幸又赶出了宫,往后也不可能再嫁人了,只能青灯古佛常伴余生。

施三姑娘还以为她是真的同情姜幼宜,立即如鹌鹑似的闭了嘴。

魏言心就又不满了,怎么如此没有眼力见,难怪只能靠砸钱才砸了个侍郎。

“对了,你说的那个婢子在哪,带来给我见见。她说着顿了下又道:“这样的事情,总该让其他人也知道知道,免得误会陛下喜欢个傻子可就不好了。

等到姜家人听到这个谣言,都是五六天之后了。

姜世安的腿基本和瘫了差不多,大夫说治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他开始吃东西了,也会坐起来看看书。

但仍是不与人说话,只有姜幼宜去看他的时候,偶尔会说上两句。

身体上的伤会慢慢好转,而心口的创伤,如何是说好就

能好的。

至于其他人,也多多少少身上都带了点伤,就以养伤为由闭门不见客,久而久之,门外排着队送礼的人也渐渐少了。

后来是姜承年能下地走动了,去了趟官署到上官处点卯,发觉上官的态度不对劲,才从同僚处打听出了这些谣言。

气得他回来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饿了一日没吃东西,还是陆舒然端了碗面条过去,他担心她端着东西站久了会烫着,这才开了门。

两人之间差着十几岁,当初两人成亲他就觉得对新妻有所亏欠,家中又突逢巨变,他被关了多时,全靠了妻子一人扛下所有,他对她也从一开始的亏欠怜惜,到了如今的又敬又爱。

府上不论大事小事全交给了她,连他自己现在遇上事也都习惯与她商量,不再是以前那个自我的凤阳侯了。

陆舒然对他倒没什么别样的心思,说不上情与爱,只是最为适合的凑对,相敬如宾就是对她最好的归属。

“夫君,可是公务上遇到什么事了。

姜承年摇了摇头,他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微垂着头,看上去有些丧气与无力感。

他说:“舒然,我是不是很没用,连幼幼都保护不了。

陆舒然有点受不了这个年纪的男子,突然的沮丧,她都能顶着抄家的压力,将姜家护下来,他如今还能继续入朝为官,到底有什么可沮丧的!

她直接跳过了前面半句:“幼幼怎么了?

最近姜幼宜都很乖,日日待在小院里,前儿长林统领还来过一次,送来一只小狮子狗,说是她落下的东西,让小姑娘高兴的不得了,她如今有陛下做靠山,哪里轮得到姜承年来保护。

“他们说幼幼被陛下送回来,是惹恼了陛下,往后没人敢上门求娶了。

陆舒然:……

这些人还真是听风就是雨的,之前姜幼宜没有册封没有恩旨,只是被带进宫。他们就一个个跑来姜家献殷勤的,如今姜幼宜被送回来,同样没有陛下的只言片语,就又成了她不得帝宠。

且不说连翘还是尽心侍奉,就说那隔三差五就来送东西的长林统领,怎么看也不是失宠惹恼了陛下的样子啊。

但陆舒然对沈珏也不太满意,总觉得他这人没什么担当,把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带走,还同床共枕,竟连名分都没有一个。

实在算不得光明磊落。

“这事还是别让幼幼知道了,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人,免得让她听了心情不好。

她顿了下又道:“便是没人求娶又怎么了,我们幼

幼便是不嫁人,难道没有父兄嘛,咱们家这么多人护着她,不嫁又如何。”

说到嫁不嫁人这事,她是最有发言权的,她这一生都被嫁人这二字所困,若让她自己选,她是宁可不嫁的。

可惜为了报答双亲的养育之恩,也为了家族的脸面,她必须嫁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好在这个家里有姜幼宜有能理解她的人。

她自己受其所累,便想让姜幼宜不要重蹈覆辙,莫要为了嫁人而嫁人。

若放在以前,姜承年肯定不会答应如此离经叛道的做法,可如今保护女儿之心胜过了一切。

“我都听夫人的,幼幼有我与她阿兄在,即便以后我们死了,她的侄儿也会护着她,绝不会叫她被人欺负了去。”

有了这句话,陆舒然才算安心了些。

日子一直相安无事地过着,直到几日后的宫宴。

这是沈珏登基后头次举办大宴,君臣同乐,所有正五品以上的官员必须携家眷进宫赴宴。

陆舒然本是不愿意带姜幼宜去参加的,一来她觉得沈珏此人心思不纯,欺负了她家姑娘还不负责任。二来外头风言风语太多了,她怕小姑娘被太多人关注,会觉得不自在。

可这根本由不得她做主,隔日长林就送来了一身华贵的衣裙,以及一套珍珠头面。

她都奇怪了,这统领大人是日日没事干,就往她们姜家跑的嘛!

“敢问大人这是何意?”

“这是陛下为姜姑娘准备的衣裳,让姑娘去宫宴穿。”

“可我们家幼幼近来得了风寒,怕是……”

“那正好,陛下还让下官带了位太医,本是给大郎君看诊的,那便一道看了吧。”

陆舒然扯出个假笑来:“大人误会了,妾身的意思是,即便得了风寒也绝不会耽误宫宴的,多谢陛下恩赐。”

得了,装病也装不了了,只能把东西送去了小院。

陆舒然到时,姜幼宜正在陪球球玩,见她过来,连人带狗一起迎了上去。

“姨母,你怎么这会过来了,咦,这是新打的头面嘛,好漂亮。”

饶是见过不少宝贝的她,看见那副珍珠头面,都忍不住亮了眼,颗颗珍珠圆润饱满,光泽细腻柔和。一颗便已是稀有,更何况是从珠花到发冠步摇一整套的头面。

“是方才陛下让人送来的,说是给你进宫赴宴时穿。”

姜幼宜这几日过得很快活,可有一点不好,就是时常会想起他来。

他冷着脸给她揉脚,凶巴巴地让她不许乱动,还有那个意

外的亲吻,都会让她觉得身边少了什么声音。

突然听说进宫,她的眼前立即就浮现出了他那张脸,再看向那身新衣与珍珠头面,就觉得心底有些隐隐的好奇,他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婢女了,为何还对她那么好呢,难道是为了封口?!

陆舒然见她盯着珍珠头面发愣,还以为她是不想进宫:“幼幼,你若不想去,我们再想想法子。

“不是不是。她抿了抿唇,从未有过的一丝悸动浮上心头:“我想去的。

她想去亲自谢谢他,谢他救了父兄,谢他对她如此好。

既然她都没意见,陆舒然也就不再阻拦,隔日天朗气清,陆舒然夫妇携她一道入了宫。

宫宴设在太和殿前的广场上,分为了男女东西两席,按位置落座。

姜幼宜看见乌泱泱这么多陌生人,就有些紧张了,她全程跟在陆舒然身边,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好在陆舒然以前也是时常出入这等宴席的,对这等夫人间的寒暄交际,应付得游刃有余,外加有连翘这个大宫女在旁护着,并没什么不长眼的人撞上来。

还没到开席的时候,姜幼宜便双手搭在膝上乖乖地坐着,听陆舒然与身边的夫人说话。

她早上刚睁眼就被连翘拉起来沐浴更衣,还要梳洗打扮没睡好,连早膳都来不及吃,就被塞进了马车里。

见眼前摆着的点心想吃又不敢吃,实在是难受极了,她就有些坐不住。最重要的是,她总感觉周围有人在盯着她看,可她四下去找又没发现谁在看她。

她就小声地问连翘:“我可以去透透气吗。

连翘这几日伺候她,也算将这位姑娘的性子摸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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