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当你爱上一条毒蛇,明知罪名却无法不为她开脱。
明知她满口谎言、荒唐底色、利己至极。
拥有最纯净的自私本质和与精美皮囊相悖的心。
你依然无法不辩驳。
或许她并不十分清楚自己的毒性,或许她其实没那么冷血。
还或许是他也疯了,藤诀忽然找到缘由。
其实她根本不能让理智者疯狂,也根本无法让执法者犯罪,就只是因为他疯了,就这么简单。
他现在最该做的是离开她的危险范畴。
藤诀面无表情地放下香槟杯:“你想说的就是这些?”
邬知子忽而大笑:“你相信了不是吗?”
她没给他机会反驳,再次摄住他的眼睛,“我怎么会骗你呢?”
“......”
“今晚有空么?”
Fuck。
事态糟得不能再糟,全怪这双他引以为傲的眼睛。
可以的话,藤诀什么都不想看了,但偏偏他看到。
她没说谎。
至少此刻的她无比真诚,如她所说,那份虔诚像掀开一页圣经,没人能从玛利亚的口中找到恶行。
然而这份神圣很快就被打破。
藤诀突然无比明晰地意识到或许自己想听的根本不是所谓借口,而是她趴伏在床边的叫吼。
倘若昨晚的梦还有后续,他会用力掰过她下颚,让她永远无法再对他说谎,哪怕是他低在耳边问她“爽不爽”。
这样的话,即使他们的身体从未有过重合过往,他也能知道该进多少。
作为她上一次绑束他的惩罚,他完全有资格过火,也可以利用职业来问她一些羞耻的话。
比如在指尖深入时问她:“你的秘密藏在这里吗?”
——“你不是尝过了吗?”
她或许是会这么讲,她一直傲慢得偏执,仿佛没人有资格触碰她。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他分明看见她胸前随身姿摇晃,荡出波浪。
其实后来藤诀时常会想,也许那天不该帮她把拉链拉上,而该拉下。
不会有人比他明白了,对她的冒犯从不是源自厌恶,而是着魔。
天然的,源自恶劣本性的着魔。
只消多看一眼,就无法自抑地牵连出无数有关于性的想象。
他自诩不是体贴的类型,所以也会想听她的讨饶。
偏又明白她是恶果,连惩戒的由头都一并拥有。
假如时间真的进行到夜晚,他该如何驯服她的不乖巧?
男人成熟后就不会屑于冠冕堂皇,更别说藤诀这种只论目的的野兽。
他不善思考,特别蛮横,只会选取最简单直白的方式征服。
——干脆做到她讨饶。
揉一揉他曾注视的地方,在她轻吟时扇上一掌,过后顺势扶到她的腰,贯彻鞭子与糖。
“你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了,关于她的罪名,他明了得不能再明了。
“上帝的磨盘磨得很慢,但却磨得很细。”
“......”
藤诀忽然从她眼中回神。
窗外并非夜晚,阳光从会场四周的玻璃折射进来。
而邬知子脸上的笑意一如既往:“是书里说,后面还写‘魔鬼想要行凶总会引用圣经’,所以你刚刚通过圣经联想到什么?”
这无疑是一场陷阱。
从她那声充满暗示的问句开始,无论藤诀怎么回答都无法从陷阱里挣脱。
她将他的欲望悄悄关联圣经,多么禁忌又聪明。
“所以今晚有空么?”
因为一句话,藤诀一直待到展会散场,直至邬知子坐到他面前的藤椅上。
那时她仿佛卸下所有伪装,脸上的表情在瞬间散去。
她的坐姿并不优雅,眼中多分疲惫,那身丧服似的黑溶进无边夜景,完全丧失初见时的精明。
除却她唇上红艳的色彩与挂在脚尖晃着的红底鞋外,她完全就像一位才丧夫的女眷。
但也许这份寂静里的诡丽也可以理解为:她刚刚筹划完一天的葬礼。
所以她现在很累。
所以她取过他放在桌上的烟,倾身用烛台点燃:“你应该不会介意。”
她的衣领低了下去,一眼就能望尽。
藤诀偏头瞥向窗外,强行遏止发散的思绪。
毕竟这场展会真正关于一场死亡,而她就算拥有丈夫也不该是那个孤僻的画家。
除去有几张值钱的破画外还有什么好?
这样想着,他顿时捕捉到其中一丝异常。
他居然会嫉妒。
这种感觉十分不妙,就好像有人用刀剥开你的心后强行将不属于你的情感塞了进来,但过程中你却完全没发现。
然后等到这样一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心中不堪自然而然流露出来,将恶意对准一个无辜死者,认为他死得活该。
这无疑是种错误,该要画上休止符。
藤诀当即决定离开,可邬知子突然开口:“你听过都市传说么?”
“想说什么?”
“有没有听过玛丽的电话?”
藤诀停了下来,看着邬知子支起脸颊,半身都被火光映明了:“讲的是一个女孩遗弃了她最心爱的、名叫玛丽的洋娃娃。”
“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她的电话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
“她接起来,对方这样讲。”
——「喂喂,我是玛丽,我现在在废弃的垃圾场。」
“这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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