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月?是顾道长的名字吗?
说起来他与顾道长遇见了两回都没能问她的名字,没想到她竟然同百川院院主认识:“石水姐姐,你不去帮忙吗?”
石水回过神来,抽出剑上前引走了药魔,方多病亦是举剑刺向没动过的角丽谯。
此时,一股极强的内力汹涌而来。
感知到这股内力,顾敛心知不好,那位小公子此时距离这股内力最近,恐怕抵挡不住。
顾敛没了闲情逸致再去逗弄金鸳盟的人,她的身影如同鬼魅快得只剩残影。
顾敛挡在方多病和石水面前,其余人只见她背后浮现出一副巨大的八卦阵图。
八卦心门运转,一掌即出,源源不断地真气化作无形利剑,将击向他们的内力冲的七零八落,甚有余力,一往无前。
笛飞声硬接下这一掌,喉咙涌出的腥甜被他生生咽下。
角丽谯大惊失色,靠近扶住他:“尊上,你没受伤吧?”
雪公和药魔也未再和其他人纠缠,赶紧上前见礼。
笛飞声抬手制止了其他三人想说出口的话,目光如炬地盯着顾敛,透露出一缕见猎心喜:“那是何人?”
角丽谯掩下目光中的阴狠心思:“她是户部侍郎顾行知的妹妹,顾心月。”
笛飞声:“你认识她?”
角丽谯轻笑:“怎么不认识?李相夷身后的跟屁虫,一直痴恋于他。
可惜啊,有了所谓武林第一美人的乔婉娩,李相夷又怎么会正眼看她。如今模样倒是越发平凡了,想必是因为李相夷的死憔悴成了这样吧!”
角丽谯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连石水和方多病都听得十分不适。
可顾敛的表情却从始至终都没变过,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屈辱,仿佛角丽谯羞辱的那个人不是她,脸上一直挂着轻松的笑意。
笛飞声似有惊讶:“你想替李相夷报仇?”
顾敛习惯性地用指尖点了点腰间的酒葫芦:“李相夷的仇,他若想报自是由他自己来报。小道找你们当然是有别的事情。”
顾敛伸出手:“被你们金鸳盟拿走的玉匮,交出来吧!”
无论是金鸳盟还是百川院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笛飞声看着下属:“什么玉匮?”
见众人摇头,顾敛道:“雷云卷纹覆盖八卦阵图,你们家那个叫辛雷的弟子在书信里写的,见之心喜,恐觉不凡,特献于圣女。”
笛飞声看向角丽谯。
或许有其事,但角丽谯并无印象。
毕竟她身为和乔婉娩齐名的第一美人又是金鸳盟的圣女,多少男子献上奇珍异宝只为求得她的一个眼神。
只是,角丽谯眼波流转,声音柔得滴水却莫名阴森:“我还真要多谢你提醒,若非如此,我又怎知自己又得了件宝物。可惜啊,它是我的了,而你,永远也别想拿回去。”
笛飞声不耐烦道:“行了!不必再跟他们纠缠下去,尚且有事要做,走!”
他如今功力恢复尚不足六成,刚才一掌又新添了内伤。
他是武痴不假,但不是蠢货,就算想要比过一场,也必须等自己的伤好全。
顾敛眯起眼:“我说了你们可以走了吗?在我点头之前,谁都不准离开!”
药魔沙哑着嗓音阴沉地说道:“连昔日的李门主也不曾和我们尊上说过这样的话,你一个丫头片子口气倒是不小!”
顾敛狂笑出声:“就凭我,比你们所有人,都强!我管他是谁,是龙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跪着!”
木剑无鞘,却闪着锋利的寒光。
一斩之下,天地变色,风雨欲来。
一道剑气瞬间化为无数剑气纵横交错,密不透风如一张蛛网压在四人身上,叫人绝望地看不见一丝生的可能。
众人这才发觉,原来先前的一幕幕只是人家手下留情罢了。
笛飞声来不及多想,抽出刀硬抗剑气。
二十多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手竟然快要握不住刀了。笛飞声大喝一声,悲风白杨疯狂运转,全部内力汹涌而出。
艰难地将刀刃掉转方向,剑气擦肩而过,炸开了半座山头。
笛飞声跪倒在地,金鸳盟的三人力竭,摇摇欲坠。
顾敛的目光不在金鸳盟身上,她顺着右手看去,木剑化作碎屑飘然落地,竟连她的一剑之力都没承受住。
笛飞声看着刀上的缺口默然无语,只吐出一个字:“走!”
其他三人连忙费尽全力扶起他逃走。
“休想跑!”石水连忙喝道,便也施展轻功追着他们离开了。
顾连半点追的意思都没有。
方多病有些奇怪:“道长,你为什么不追上去?”
顾敛对他展示自己的手:“剑没了,懒得再跟他们纠缠。而且我丢失的东西并不小,刚才扫了一圈,明显没被他们带在身上,追到了也无用。”
方多病难以理解,他皱着眉头:“那你跟他们打的这么激烈?还把你想要的东西透露出去,不怕他们毁了呀?”
顾敛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刚才的霸道和高手风范,松松散散地站着:“为了得罪他们啊!”
“啊?”方多病完全糊涂了。
“小道没耐心去一个个追查到底是谁拿了我的东西。刚才呢,算是把这群人得罪了个彻底,他们忌惮我,自然会去查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我的东西除了我谁也打不开,这东西在他们手上就是鸡肋。
之后嘛,他们要么会拿着我想要的东西来威胁我,要么会直接将它毁掉泄恨。我呢,无所谓他们选哪种,反正都能达成我的目的。”
方多病战术后仰:“就算是毁掉也不让金鸳盟的人得到,你和金鸳盟的人有仇?哦,也对,之前还听他们说你仰慕我师父。”
顾敛疑惑地看着他:“你师父?”
方多病得意一笑,持剑抱拳:“在下方多病,是百川院的刑探,同时也是李相夷的弟子。”
顾敛一怔,看来李相夷这些年过的还不错,居然连弟子都收了。
“仇恨谈不上,和你师父关系也不大,就是看不惯他们而已。在下顾敛,游方道士一个。”
“啊?顾敛?你不是叫顾心月吗?”
“石水说的?”
“是啊!我听石姐姐是这么叫的。”
“顾心月是小道俗家的名字,我入了道门后,师父便为我取名为敛。你也不用纠结,叫我顾道长就好!”顾敛扬了扬下巴,瞟向受伤之人的方向,“那个是你朋友,就是客栈见过的李侠士吧?他没事吧?”
“糟了,李莲花!”方多病焦急地将地上躺了好久的人扶坐起来,完全没注意到听到这个名字后变了神色的顾道长。
顾敛第一次见到了那人的脸,她环抱的手臂不自觉松开。
八年,似乎不长,似乎又很长,那张脸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已经渐渐模糊。
他和从前也有些不一样了,可顾敛看到的第一眼便认了出来。原本模糊不清、逐渐消失在记忆中的身影也开始变得清晰。
顾敛怔住了半晌才恍然,她蹲下身探向李莲花的脉搏。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手却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可明明此刻她的心情非常平静,什么都没想,脑海中一片空白。
确认过对方只是昏迷,顾敛放下心来。但李莲花的脉搏太过微弱,弱到一不留神,顾敛似乎都感受不到。
八卦心门再次运转,顾敛的真气化为生生不息的内劲缓缓渡入李莲花的身体,护住了他的心脉。
李莲花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沸水中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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