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坠下水流渐渐消了声。
崔攸宁确实没有想到这点,不提京中医馆时有类似的事情出现,且着实想不到偌大京城中她得罪了哪些人。
“为何如此说?”
妇人见她满腹狐疑的神色,蹙眉:“适才我在医馆外所言并不假,他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的债,昨日他傍晚就回来了,面色不似往常满面愁容我还以为是他赢了钱,入夜后我见他又出门,以为是他又要去赌场,就追了上去。”
不曾想撞见一陌生男子前来寻他,而他们也发现了妇人的身影,“他呵斥我不许跟上后便走了,我见陌生男子身上还佩着剑,就没有跟上去。”
男人没多久就回来了,掌中攥着道荷包上下把玩着,依稀可闻金银相撞的声响。
“我问他是哪里来的银子,是不是又去跟旁人借了银子,他叫我别管,还说这些银子算什么,等事成之后还会有更多,到那时别说是欠下的一屁股债可消,我还能跟着他享清福。”
妇人将信将疑,没有想到的是他下半夜会突然抱起已经入睡的孩子褪去他的外衣,将尚未清醒的孩子塞入了缸中,“我上前阻拦被推到在地,见他还是不松手我也慌了神,取来了割草用的镰刀,我划了他一刀。”
男人怒火中烧,拽住她的头对着脸来回扇十多巴掌,更是把着她对着门框猛砸。
“他说我若是坏了他的好事,有的我苦头吃。”妇人泪流满面,心里有再多的苦涩也只能咽下。
崔攸宁微微皱眉,很难言说当下的心情,她掏出帕子递给眼眸暗下的妇人,道:“擦擦吧。”
妇人接过帕子,欲言又止。
“没事的。”崔攸宁大抵猜到她想说什么,侧眸透过窗牖看向院中的哥哥,谢清皓不知说了什么,他眼眉紧锁,“多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妇人见她面色无异,稍稍安心了些。
崔攸宁叫来茯苓,将适才的事情告知了她,道:“你现在回府中告知爹娘,安排个人查清楚近些时日与他打过交道的男女老少。”停顿少顷,“尤其是在赌场内认识的。”
茯苓颔首,不过……
“姑娘今夜不回府?”
崔攸宁看向榻上整张脸皱紧的孩童,眼下看似没事,可就怕下半夜反复,她摇摇头:“我再看看。”
其实不用她说,茯苓也能猜到。
静默了会儿,见姑娘似乎闲下来,她稍显迟疑地看着姑娘,踌躇不前。
随意寻了个地儿坐下的崔攸宁看她还没有走,顿了片刻,“还有别的事情?”
“嗯。”茯苓颔首。
崔攸宁目光侧向榻前的两人,默不作声地往外走。
沿着廊亭走到院中,方才停下脚步。
她回头:“你是想说,适才他也在场。”
“姑娘知道?”茯苓惊诧。
崔攸宁嗯了声,怎么会不知道。
容琛出现在拱桥上的瞬间,她就已经看到他了,恰如往常的很多时候,他出现的刹那间,她的目光就已经随了过去。
就是不知道今夜他为何会来。
崔攸宁喜欢他,但也猜不透他。
他们中间不是隔着薄纱,而是人为筑起的高墙,她试图推翻高墙,然而掌心抵上墙垣的瞬间就被道莫名的力量推开。
她也想过绕过高墙,可当她往旁走一步,墙垣就会随之挪动一步,不论过去多久,她看到的依旧是墙垣上自己留下的印迹。
耳畔响起傍晚时分容琛所说的事情,崔攸宁垂下眼睑。
不只是世人,就在他眼中,比自己适合成为他妻子的贵女比比皆是。
崔攸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夜渐深,宫城静谧无垠。
步伐行于宫街漾起的声响沉稳有力,穿过道道宫墙消散于宣德殿前。
偌大宣德殿内灯火通明,当值宦官瞧见来人身影面上闪过微许迷茫,他低头吩咐徒儿入内通传,自个迎上前,“见过太子殿下。”
容琛眸光落向宣德殿,“谁在里头。”
“没有旁人。”宦官迎他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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