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老师打来电话的时候，陆新声与林章正在吃早餐。
早餐是陆晓柠送来的，他见到林章老师也在，有点不好意思，自从上次“绯闻”后他就不再敢联系林老师，想不到自己在剧组缠着林老师聊天能给她带来那么大的麻烦，还被学校停了课，他真是罪大恶极。
“不必这样，晓柠，都过去了。”林章安慰道。
“林老师，真对不起。”陆晓柠再次道歉，“以后在公开场合，我绝对离你远远的。”
林章扑哧一笑：“你这么说还是为我着想了。”
“可是，林老师。”陆晓柠瞥了眼正在默默喝咖啡的陆新声，压低声音问，“你为什么又来我哥家住？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林章看了眼陆新声：“我今天就走，昨天临时有些事情。”
“林老师，你该不会……真和我哥……”陆晓柠有点难以启齿，八杆子都打不到的两个人真能在一起？
林章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不要胡乱猜测，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这语气明显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的腔调，陆晓柠哼哼地不再问，林章老师明显已经被他哥传染了，说话的风格都愈发相同。
就在这时，宋敏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
“林老师，你现在在哪儿呢？”宋老师声音说不出来的沉重。
“我……我在外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林章心头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林老师，李院长……他昨晚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什么？！”林章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怎么会？”
明明昨天晚上他们还在通话，天亮后竟然已经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
“你快点来医院一趟，李院长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警察需要做下登记。”宋老师嘱咐道，“尽快来。”
林章挂了电话就出发了，陆新声让司机送她去，她也没有推辞。
到了医院，林章看见学校的一些领导老师都在，跟他们打了招呼。
另外还有院长的一些亲戚，神色不佳地坐在一起。
院长很早就离异了，现在女儿也下落不明，离开时身边这样的冷清，让林章不禁唏嘘。
“你好，林老师，我们叫您来，也是想了解下昨天李院长跟你通话时的内容。”一位高个子的女警官温柔地跟她沟通，亲切感很好的安抚了林章紧张又难过的情绪。
“昨天李院长打电话找我，是来问我有没有见过他的女儿林姗姗。”林章如实回答。
“嗯，李院长昨天报警说女儿失联，我们也在配合寻找。”女警官继续温柔地微笑，“您觉得李院长为什么会问你李珊珊的下落呢？”
“因为他说李珊珊好像是接到了一个信息，要跟她聊一下程羽的事情。李院长猜测是我发的信息，所以就打电话来核实。”
“所以是你发的信息么？”
林章抬眼直视女警官：“不是我。”
女警官微笑着点点头，递给林章一杯水：“据我们所知，李院长昨晚跟您打了两次电话？”
林章点点头，对，第二通电话是关于郑诚的……林章有些犹豫。
“能说下李院长打第二通电话的内容么？”女警官追问。
林章眼神有些闪躲，她不确定郑诚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林老师？”女警官叫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李院长他，提到了一个人，问跟我有没有联系。”林章
“是谁？”
“是我的一个学生，郑诚……”林章回忆道，“我想起来了，当时说到这里，电话就挂断了。”
“电话挂断了？”女警官意味深长地重复着林章的话。
林章缓缓地点头：“对，当时李院长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而且情绪也不太稳定。”
女警官拿起笔继续在棕色的笔记本上飞快的记了几笔。
一会儿，抬头继续询问：“那你联系上郑诚了么？”
林章老师摇头：“他电话一直关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他了。”
女警官又飞速地在本子上记录着。
“电话突然挂断，是因为心脏病突然发作么？”林章小心翼翼地问。
女警官利落地合上笔记本：“现在不好判断，现在推断的心脏病发作时间是在挂断电话之后半小时，所以电话突然挂断不知道会不会另有原因。”
“沈倩，”女警官转身叫身后的另一名身材健美的女警，那名叫沈倩的女警正在跟李院长的家人沟通，听到呼唤后，立刻起身赶了过来。
“怎么了，简宁，有什么发现？”沈倩问。
“调查一下这个叫郑诚的，昨天李教授跟林老师通话的时候，有提到过这个人。”简宁递过去她的记录，沈倩接过来，转身离去了。
简宁并未告别，而是盯着林章若有所思：“林老师，能问下你昨晚在哪儿么？”
虽然很好奇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林章还是如实回答：“在一个朋友的家里。”
“哦。”简宁点点头，“那能和您这位朋友谈一下么？”
“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林章反问，“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调查，李院长不是心脏病犯了才去世的么？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简宁露出一个官方的微笑：“案件的详情目前是保密的状态，无法告知。”接着把笔收进包里，并把自己的名片递给林章，“如果还想到其它的事情，或者你的学生郑诚联系了你，务必第一时间联系我。
林章接过名片，上面只简单的写着：市刑侦科，简宁以及电话。
“自己做的，方便使用。”简宁见她疑虑道，接着点点头当作告辞，离开了。
“简警官。”林章叫住她，“是谁第一个发现李院长的？”
“是于主任，李院长没有出席例会，所以于主任就去了李院长的家里。”简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像在等待着她的反馈。
林章点点头，一层阴影却爬上心头——她明明自己，昨天李院长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了程羽的声音！
难道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疑云团团，陆新声打电话来问怎么样了，林章大概讲了一下，也把程羽的事情告诉了陆新声。
“程羽？他也在？”陆新声明显起了好奇心。
林章拿着电话点头：“第一个电话是在的，因为我听到了他的声音。第二个电话就不确定了。”
“那郑诚呢？”
“没找到人，警方已经派人去找了。”林章叹口气，“希望跟他没关系。”
“感觉整个事情的突破口应该是李珊珊和程羽。找不到李珊珊，就找程羽问问呗。”陆新声半躺在沙发上，用慵懒的声音下着结论。
林章沉默不语，她脑中开始浮现另外一种可能。
“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参与进去。”陆新声提醒道，“老老实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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