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雯视线搜寻着场外的吴强：“老板，才上第一个产品就要炸吗？”
吴强的凌厉瞬间收回，笑着颔首。
收到信号，阿雯：“好吧！我们老板居然同意了！”
甜心糖糖兴奋尖叫：“哇！吴总威武！吴总大气！我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方的老板！今天这一场必须让大家知道宁达的老板有多霸气！”
窗外的吴强昂着头，满眼喜色。
临北高速，一辆白色轿车疾驰而过。开车的大郭神情严肃，副驾驶的姜远也脸色铁青。
姜远右手架着手机，屏幕上正在播放今天热度最高的一场直播。
“所有拍了粉底液的朋友们，我们再送大家一个干湿两用的粉扑怎么样？”
“这个不能再送了吧！每个产品都送一大堆，我们老板真的要亏死了！”
“我跟你讲，不可能！吴总是我见过最大方最大气的老板！做大事的，不要纠结这点小钱！你老是这么扣扣搜搜的，难怪只能当个副播...”
甜心糖糖朝一旁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的表情。
阿雯：“副播怎么了？你还瞧不起副播...”
甜心糖糖：“我没瞧不起你，我只是觉得你很扫兴哎！第一场直播大家这么捧场，送点东西怎么了！横扒竖挡地干什么！亏你钱了啊？”
阿雯：“我只是作为宁达的员工，我要维护宁达的利益好吗！你这样送下去，我们以后怎么卖啊！”
甜心糖糖：“行了吧，今天后台第一次见面你就看我不顺眼...”
...
大郭扫了眼手机：“不是，她俩咋还掐起来了？”
姜远倒是看破：“故意的，制造爆点，她俩这一吵，进来围观的更多了。”
大郭：“我去！她有这招干嘛不用在我那！...啊...不是...干嘛不用在你们汇林直播的时候...真不够意思...”
姜远喉结一滚，没回答。
汇林的直播间只是本本分分卖货，不需要什么爆点，也不想上什么热搜。唐甜昕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她的这些所谓的“歪点子”，就都没施展。
只是，唐甜昕到底要在吴强的直播间干什么？
姜远心里更加不安。
“还有多长时间到？”姜远问。
大郭瞄了一眼导航，“十多分钟，马上下高速。”
直播间外，助理们见屋里两个主播呛了起来，开门要进去，吴强一抬手拦下：“不用管，这是唐小姐设计好的，现在热度怎么样？”
助理查看后台，这时有脚步声急匆匆传来。
“吴总...”
来人是法务部的一名员工。
吴强皱着眉，那名员工气喘吁吁地说：“吴总，唐小姐的经纪人刚刚过来了，我们正和她在会议室商谈，不过...情况不是很理想...那个经纪人坚持要跟您谈…您看...您要不亲自...”
吴强看着直播间里的唐甜昕，眼中的赏识已经变成鄙夷。难怪这个小网红今天这么卖力，不就是打算仗着眼下的热度，要狮子大开口吗！
哼，不入流的东西！
“我去看看！你们继续盯着直播。”
宁达会议室
徐萌独自一人稳坐谈判桌，气定神闲。对面宁达的法务却是如坐针毡，更在看到吴强的一瞬间，纷纷站起身。
徐萌背对门口，没有回头，但看对面人的反应，她知道重要的人来了。低头扫了眼手表，嗯，时间差不多了...
“楼下直播很是精彩啊！你们没有第一时间看真是遗憾！怎么样？你们这边的合同是不是也谈地差不多了？”
法务部的人干笑，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敢言声。
徐萌这时站起：“想必这位就是吴总吧？”
吴强点头。
徐萌礼貌地伸出右手，脸上是标准的笑容：“吴总您好，我就是唐甜昕...那个半吊子的经纪人....我叫徐萌。”
吴强眼角一抽，伸出来的右手僵在了半空。
宁达直播间
甜心糖糖：“剩下的商品我们先不上了，今天必须得跟大家说清楚！”
阿雯：“没错！必须说清楚！”
甜心糖糖：“我为什么坚持送大家一大堆东西！因为我不能让粉丝朋友们吃亏！大家为什么来宁达买东西！来！你说大家为什么来宁达！”
阿雯接上：“因为大家觉得宁达便宜好用！因为大家想支持国货！”
甜心糖糖：“没错！大家也知道，我最近合作的伙伴都是国货品牌！什么品牌大家都知道！但是朋友们，你们一定要分辨清楚！”
阿雯：“大家一定不要上当受骗！”
甜心糖糖厉声：“宁达是国货吗？我就问！宁达什么时候是国货的！”
阿雯：“宁达商标注册才一个月！它前身是贝佳国际在南美的一个化妆品牌，但是因为销量不好已经退市了。为什么销量不好？因为产品就是基础款加强推广！好用吗？根本不好用！”
甜心糖糖：“这个贝佳国际是个大牌！朋友们都知道对不对，好大的一个大牌啊！但他们的美妆居然不敢挂自己国外的牌子！处心积虑弄个国内的牌子，装成国货是什么意思！”
阿雯：“装成国货就是为了消耗大家的热情！为了骗你们钱啊！就是骗中国人的钱啊！”
评论区一片WC飘过
甜心糖糖：“好！你伪装就算了，你拿点好东西出来也行啊！结果呢，大家来听听...”
甜昕拿出自己的手机，播放起一段录音。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眉笔，加上些中国风的元素，再赋予点色彩，忽然就值钱了。一支笔标价69，直播间抢购39，就这样利润都能翻几倍...”
阿雯不失时机：“这是我们老板的声音...”
评论区更炸锅了...
网友：我靠！黑心啊！
网友：假冒国货！什么狗屁东西！
网友：来晚了，这是什么情况，糖糖不带货吗？
网友：楼上，这个宁达不是国货，假冒的！主播良心发现，直播间给它曝光了！
网友：那是不是不能拍了？
网友：还拍啥啊，麻溜退货啊大伙
....
直播间外的助理们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助理1：“这也是设计的吧！”
助理2：“订单都在取消！这不对劲啊！”
助理3：“快去叫吴总！”
...
楼上会议室
吴强翻看着徐萌修改的合同，随手甩到一旁：
“这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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