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缓缓抬头，慢动作般举起手，从丸子头里拔出那个“凶手”——纸飞机。
夏油杰：“.”
五条悟：“.噗。”
夏油杰捏着笔的手指骤然收紧，笔从中间“啪”地断成两截。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扭曲的弧度，身上冒起的杀气如有实质。
五条悟！！！
当夏油杰转过头来时，眯起的眼睛里分明写着“你完了”的讯息。
“抱歉啦，杰。”五条悟冲他眨了眨眼，用口型无声地说着。
接着指了指祝渔的位置，示意他帮忙传一下纸条。
夏油杰：呵！
夏油杰知道要是现在反扔回去，五条悟一定早有防备，「无下限」术式一开，别说纸飞机了，就是直升机来都砸不到他。
抱歉了，悟，不能让你这么得意下去。
夏油杰笑得一脸“和善”，朝五条悟点点头，接着捏着纸飞机向前一送——
在五条悟期盼的目光中，纸飞机如同被施了咒，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越过祝渔，扒在了正背身写板书的夜蛾正道的后衣领上。
“咔哒——”
粉笔在黑板上被硬生生按断。
教室里瞬间陷入死寂。
本来正打着瞌睡的家入硝子立刻来了精神，开始看好戏。
而祝渔.挂机中。
夜蛾正道转过身，额头瞬间暴起几根青筋，他一把揪下纸飞机，咬牙切齿地问：“是！谁！”
五条悟背后一寒，立刻意识到夏油杰要出什么损招——
“悟，你怎么能这样呢？”夏油杰眉头微蹙，欲言又止地瞥向五条悟，义正言辞地说，“再怎样也不能捉弄夜蛾老师啊.”
正道的光，照在了他身上！
“等等，不是——”
“够了，五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夜蛾拳头硬了，摊开纸飞机里夹着的字条，指着上面的字说：“你的字迹我还认不出来吗？！”
“而且别以为你之前的小动作我没发现，我只是没指出来而已！”
“唉，悟，迷途知返啊。”夏油杰在一旁火上浇油。
五条悟则露出来不敢置信的神情：好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你个怪刘海眯眯眼，心太黑了！
因为“铁证如山”，罪人五条氏被判在教室外罚站一节课。
五条氏选择上诉，夜蛾大老爷则维持原判。
不过在五条氏的不依不挠下——
夏油氏也被送了出来。
“哟，这不是杰吗？怎么也出来了？”五条悟阴阳怪气。
“彼此彼此。”
夏油杰不想说话，闭目养神。
悟这家伙越跟他呛声他越来劲，他只想安静度过站在走廊的时光。
而且他难道没看见夜蛾老师的死亡视线已经看过来了吗？
——最后，五条氏因罚站期间不思悔改，讲小话，被夜蛾大老爷追加检讨一篇。
*
终于挨到下课，五条悟立刻蹭了过来。
他故意把椅子拖得吱呀作响，把椅子放到了祝渔旁边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白发蔫蔫地耷拉着，连平日里翘得嚣张的短发都好像无精打采地垂了下来。
“唉。”
他重重叹了口气。
实在有些刻意。
祝渔：？？？
祝渔投来疑惑的目光。
她抬头瞄了眼他的头顶，什么心情图标都没有。
这也没有小乌云啊？
“你好，悟。”她尝试发起对话，“有什么事吗？”
五条悟早就等着对方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了，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马上又强装镇定。
一想到等会儿要说的事，他抿着唇，目光飘忽地瞥了她一眼，又迅速移开。
跟邀请杰和硝子时完全不同的心态。
意外的忐忑起来。
他的这位同期有时会给人——她其实站在人群边缘的感觉。
唇角挂着礼貌的弧度，目光却飘向很远的地方，仿佛随时会溶解在光线里，像一尾游鱼，偶尔掠过掌心，留下冰凉的触感，却从不为任何人停留。
心跳声在耳膜里咚咚作响，他意识到他在紧张。
紧张什么，紧张她会拒绝吗？
倒不如说紧张她渐渐远去，从未真正靠近过她。
明明我们才是同伴吧，为什么目光总是放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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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没什么重要的。”他突然有些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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