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夔与李椿之间似乎有了隔阂。
他们回到最初相处的样子,每日没有过多的交流。
谢夔不再催促李椿练字,李椿也慢慢不再练字,把笔墨纸砚全部包好,收进柜中。
鸣翠和品红不知出了何事,拉着李椿一直问:“李椿,你怎么不练字了?”
公主不让她练,她偷偷去练。
公主准她练,她却不练了。
李椿笑了笑:“白妈妈说我学规矩学得慢,我没时间练字。”
鸣翠知她从前做的是粗使杂活,如今做了贴身丫鬟,学什么都是第一次,好言宽慰了她几句。
自万家拒婚,公主找到新的事情做:为谢夔物色一个家世厉害,对他的前程有助力的妻子。
媒婆送来的册子,她翻了个遍,再未找到比万家更有权势的人家。
白妈妈劝她:“公主,大公子还小,不用急在这一时。眼下乡试要紧,该好好督促大公子读书。”
“他若一直未考中呢?我总要为他为我的下半生找一个好靠山。”
她其实很钟意沈良玉。
沈家是扶持建昭帝继位的大功臣,手握重兵,又得器重。
沈良玉是长女,沈将军一向更偏爱她。
只是,沈良玉喜欢谢斐。
纵使她厚着脸皮去找沈夫人,沈家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唉,九龄……”
李椿发觉,谢夔这次是真的在看书。
近来她去书房收拾,见他看的全是新书,并非他爱看的那些话本旧书。
她很欣慰,她的大公子如此聪慧,定能中举。
李椿的脚步声渐远,谢夔放下书,望着窗外发呆。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李椿,只好闭门不出,减少与她碰面。
他不怪李椿,她比他还身不由己。
他把自个关在房中的日子里,想明白了一件事。
两个身份悬殊,没有能力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在一起,本来就是不幸。
万幸,李椿拒绝了他。
因为他也没有把握能顺利带走李椿。
他的母亲,不管再落魄再失势,也曾是公主。
她的权势,或许比他想的还要大。
谢斐中进士后,不日便要外放,离开大城。
与孟姨娘密谈半日,他决定外出游历遍历山河。
临行前,他特意叫来谢夔与沈良玉入府。
沈良玉穿着新裙子,兴高采烈地去了。
到了才知他将要远行,他们可能要分开很久。
谢夔与李椿一进门,沈良玉独自坐在院中,低着头好似在哭。
谢太傅和谢家三小姐结伴去了谢二爷家,听说晚间才会回来。
李椿刚开始站在角落,孟姨娘拉着她坐下:“我在家时,家中所有人需一起吃饭,来坐下吧。”
她看了一眼谢夔,谢夔没吱声只点头。
见状,孟姨娘便把她安排在沈良玉旁边。
今日的饭菜出自孟姨娘,菜式家常。
沈良玉心情不好,脸埋在碗里,只夹菜和吃饭,不发一言。
“愿三变早日归来。”
谢夔端起杯中酒,真心祝福他这个弟弟能够平安回来。
“谢谢大哥。”
谢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椿看见沈良玉眸中泪光闪闪,结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沈良玉已经放下碗急匆匆离开。
她抹着眼泪跑走,李椿实在担心她,紧随其后放下碗,跟着她去了后院。
沈良玉泪眼汪汪,果真在哭。
李椿叹口气,上前安慰她:“沈小姐,二公子只去几个月而已。”
沈良玉泣不成声:“李椿,我写了好多好多的信,我爹下个月就回来了……”
她告诉她娘,说她喜欢谢斐,想嫁给谢斐。
她娘说她同意,但还需她爹点头。
这段时日,她没事便在家写信,写了很多封。
直到上个月,她爹才回信,信中说: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谢斐。她的夫君,他需要回来亲自考量,再决定是否同意。
边境时有骚乱发生,他爹作为主将轻易走不了。
至昨日,她才收到回信。
她爹说为了她的终身大事,他向建昭帝告假,下个月便回来:“可是阿斐明日就走了……”
她爹要回大城,谢斐却要离开大城。
沈良玉哭得梨花带雨,头埋在李椿的衣服里。
李椿抱着她,只能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谢斐与谢夔站在远处,不知道听到多少。
等沈良玉停下哭泣,谢夔率先开口,喊走了李椿:“李椿,走了。”
谢斐等他们离开,才慢慢走过去:“良玉,我外放的地方选了梁州。”
梁州苦寒,有人愿意去已是不易。
他爹告诉他,此事十有八九已定下。
沈良玉喜欢他,他很早就知道。
可是一个太傅的庶子,无论如何也配不上沈家的大小姐。
他爹与沈将军是多年好友,他爹告诉他:“三变,嫡庶不该成为束缚你人生的枷锁。”
沈家对嫡庶看得轻,相比男子的门第与出身,他们更在意女儿。
“有些事,要自己去争取。”
他爹对他说。
自己去争取沈家的认可,而不是让沈良玉自己去争取。
沈良玉听他说完,比方才哭得更加大声,大到连离开西院的李椿都吓了一大跳,弱弱反问:“大公子,沈小姐应该没事吧?要不……”
要不然她再跑回去安慰她?
“她不用你安慰。”
谢夔近来和她说话都很冷漠。
她不喜欢这样的谢夔,索性闭嘴。
前厅的公主见他们从西院回来,忙问道:“九龄,你去西院做什么?”
“三变要走了,我去送他。”
谢夔说完便走。
公主留不下儿子,只能留下李椿:“大公子,最近在房中做什么?”
李椿跪在地上,老实回话:“回公主,大公子近日在书房看书,并无特别的事。”
厅中安静,公主问出那个萦绕她心中很久的问题:“大公子前段时间闭门不出,是因为什么?”
“回公主,奴婢不清楚。”
李椿眼神清澈,回答得坦荡。
公主从她这里没找到答案,挥手让她回去伺候谢夔。
改日与白妈妈说起此事,她仍疑惑不解。
莫名其妙心情不好,莫名其妙闭门不出。
白妈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劝她别多想:“公主,乡试更重要。”
书房内,谢夔见李椿回来,随口问了一句:“你不练字了吗?”
“回公子,不练了。”
她怕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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