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位公主抛下这么一个炸弹后不再继续说,让听到这话的人抓心挠肺,想让她说清楚,却因为身份无法开口。
姜予宁心神不宁,频频走神,几次都踩空差点摔倒。
萧瑶见她这样,没了兴致,“本公主乏了,要回宫,这里一点都不好玩,阿兄应该早些回东宫才是。”
惊夏立即送她出府,矜贵的公主在一众人簇拥之下离开,丝毫不管自己的到来与说的话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见她们走,婢女直接牵着姜予宁回西院,她可不敢议论公主说的话,即使听到了,也不敢妄加揣测。
姜予宁就这么浑浑噩噩回到房间,脑子里全都是那位公主的话。
什么叫自己长得像那人,才会被萧寒山带回来?
她被当成谁的替身了?
意识到这点时,心中更是烦躁。那人可还活着,是否在京城,萧寒山这几日外出,是去见那人了吗?
太多的问题想知道,但现在没有一个人会告诉她。
姜予宁越来越觉得那位公主是因为知道萧寒山带她来了别院,所以才特地在萧寒山不在时来此,就是为了告诉她,自己是被当做替身了。
心烦意乱之时,脑子里思绪乱成一团,胡乱猜出来的原因根本站不住脚。
他会把自己当做替身,定然是因为得不到那人……
姜予宁猛地一抬头,捏紧的手松开,忽地想明白一件事。
不管是替身也好,发善心救她也罢,只要她能好好利用这层身份,该是更容易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成为这座别院的主人。
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止她。
姜予宁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逐渐稳定下来。抬手摸了摸眼纱,微微睁眼,眼前依旧黑暗,睁眼时还有些痛。
她没再硬撑,闭上眼,听到进来的脚步声,略显急促,伴随着惊夏担忧的声音。
“方才公主的话,姑娘不用太在意。”
姜予宁垂着头,捏紧衣衫,轻轻点了头:“我知道的。”
女子静静坐在那,低垂着头,声音很低,怎么看都像是被那番话说得心情低落起来。
惊夏欲言又止,想到与她相处的这些日子,除开某些举动让自己不喜,大部分时间很好相与,便没忍住提醒她几句。
“主子与公主说的那人并无关系,姑娘可不要误会。”
姜予宁并未全信,怀疑的念头一出,轻易无法打消,但她不是很在乎,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当替身也没什么。
她笑了笑,说:“我知道了。”
惊夏看她的样子就知她没放下,但已经提醒过,再说就是逾矩,被主子知道,必会被责罚。
是以叹了口气,没有再说。
两日后萧寒山回来,姜予宁得知时,知道自己不可再坐以待毙了。
她唤来惊夏,问萧寒山是否直接去了望鹤苑。
惊夏说了是。
姜予宁预料到他会直接回望鹤苑,但真听到他回了望鹤苑没来看自己,还是会失望。
若是楼晏,即便她说不要带东西,他也会自己主动寻来送给她。
果然,有些东西不自己争取,旁人是不会送来的。
姜予宁扶着床栏站起身,对惊夏说:“这些日子一直在府里叨扰诸位,还未向萧公子说谢,今日趁着萧公子回来,我该是去亲自谢谢他。”
惊夏诧异,犹豫道:“姑娘要现在去吗?”
姜予宁点了头,“现在就去。”
她就是要借着萧寒山刚回来之时,试探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有那日公主说的话。若真是把她当成替身,她也不必再忍着循序渐进,直接动用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便是。
惊夏让她等着,自己去萧寒山那禀告。
“她想见孤?”
男人刚褪下外袍,小厮伺候着换上墨绿色锦衣,带着换下的衣裳退下。
“姜姑娘想来谢谢主子。”
萧寒山并未理这句话,而是问:“前几日萧瑶来了?”
惊夏当即把那日发生的事告诉他,紧张等待他接下来的安排。
“你与她说了?”男人语调散漫,惊夏却惊慌跪地,“奴婢只说了主子您与那人并无关系,叫姜姑娘不要多想,再未漏嘴多说一句。”
萧寒山抬眼看了她一眼,不甚在意,“即便你全都告诉她,她也弄不清其中关系。”
“去,将她带来。”
惊夏松了口气,恭恭敬敬说了是,起身回去。
得知自己可以去看萧寒山时,姜予宁拿了眼纱,叫惊夏帮自己系好,“外头晒吗?”
其实她已经摸到屋外试过日光,不晒,日光正好。
“今日虽是不晒,姑娘还是要小心些为好。”惊夏这句话是在暗示她不要乱说话。
姜予宁装作没听出暗含的意思,微微扬起唇:“不晒便好,我这双眼睛再养些时日,应该是能睁开了。”
届时她就不用人扶着,自己想去哪就去哪。
一步步跟着惊夏往东边走,一路上她仔细记着方向,走的步数。表面上她是想去感谢萧寒山,实际上她是以此为借口去望鹤苑,记住去的路,日后便可自己去。
路上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几声鸟鸣,走到望鹤苑时,惊夏特地带她摸了摸篱笆上的痕迹,以此告诉她这里是望鹤苑。
姜予宁看不见里头的景象如何,惊夏看得清清楚楚,院子里跪了好几排人,那日没劝住公主进别院的婢女小厮,还有背后嚼舌根的两个西院伺候的婢女,见她们来,刚要说求情的话,就听侍卫说要将他们全都拖走。
被拖走的下场只有一个,割了舌头,当做哑奴关起来,一辈子都没法离开地牢。
一时间求饶声响彻整个望鹤苑,那两个说过姜予宁坏话的婢女爬到她面前,哭着求她向萧寒山求情,一把抱住她的腿,不让她走。
惊夏立刻让侍卫过来把那两名侍女带走,扶着姜予宁进了厢房。
姜予宁还没有从那群人的哭喊声脱离出来,呆愣站着,听到男人的声音,吓得往后缩。
男人见她这反应,走到她面前,放低声音:“吓着阿宁了?”
姜予宁倒吸一口冷气,摇了摇头,说没有。
萧寒山笑:“那便好,孤罚的都是犯了错的,不罚,他们还敢再犯。”
男人语气平淡,轻描淡写就决定一群人的生死,姜予宁听得心惊,骤然想起那位公主还说了一句话,要萧寒山早些回东宫。
那里是更豪华也是更危险的地方,他若是回去了,那自己以后又该去哪?他会带她一起去吗?若是去了东宫,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被发现?
来的路上就在想这些,看到那些被处罚的下人后,更是害怕。
萧寒山若是丢下她回东宫,那自己必然没有好下场,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女子,来了京城什么都没有,身无分文,萧寒山一走,她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不行,就算成不了太子妃,她也要在萧寒山离开前为自己谋条后路,即便靠不上他,这京城里还有众多达官显贵,不愁攀不上高枝。
姜予宁艰难地笑了笑,转移话题,声音轻柔,隐隐还能听出几分颤抖:“这些日子公子不在,妾惦念着公子,想着公子回来便来看看公子,所以才……”
萧寒山嗯了一声,道:“孤恰好要去看阿宁,有件东西要赠你。”
姜予宁惊讶,还有几分欣喜,“萧公子有东西要送给妾?”本以为萧寒山走之前什么都没有说,就不会带东西回来,没想到他真的带了。
“阿宁瞧瞧可还喜欢。”此话一出,萧寒山略有几分愧疚道:“孤忘了阿宁看不见。”
姜予宁立刻伸手去摸,“没事的公子,妾的眼睛应当很快就能好。”
男人眸光深沉地扫过她被眼纱遮住的眼,意味深长地轻叹:“是么。”
“大夫说,妾好好养着,好得会快些。”姜予宁收回了手,心头压着一块石,亟待弄清楚那位公主说的是不是真的。
“公主来过,妾担心……”
“阿宁担心她会告知旁人,你在孤的别院里?”
姜予宁心口一跳,身子颤动,先前只顾着担心萧寒山会走,没有想过那位公主会将自己的踪迹泄露出去,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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