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回来的时候,周筝正躺在地上。她回家上楼的时候忘了自己的腿伤,走的很快,当天腿疼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床喝水,竟然直直摔倒,自己爬不起来,索性躺下地上等娇娇。
娇娇心疼的把她扶了起来,周筝抱着她的肩膀,艰难的坐在了一旁。娇娇关心道:“你怎么伤的这么重还骗我说没什么事。”
周筝把她因为着急而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强撑着笑道:“本来就没什么事呀。”
娇娇把周筝照顾的很好,娇娇最了解周筝想要什么,甚至偷偷准备了一点卢珊平时不许周筝吃的东西给她吃。周筝其实爱吃,只是因为上镜胖了一点都特别难看,所以极少会破戒。两个人每天窝在周筝家里,刷微博,看剧,聊天,好像回到了周筝不火的时候。除了娇娇偶尔避开周筝接方远航电话。
周筝总是闷闷的,没有那么爱说话了,也不爱笑。娇娇每天推着她出去走走,定期去医院复查,大夫说周筝年轻,恢复的还不错,再有一周也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这时候周筝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一周之后她去做什么呢?季泽同没给她安排任何工作。这个人好像都原地消失了,他没再联系过周筝,也没出现过。
中间卢珊来了一次,她没有了过去的温和优雅,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焦头烂额的感觉。她竟然带着点抱歉的语气对周筝解释,一开始季泽同说不参与运营才让他投资的,但是现在公司实际上归他所有,他要做周筝的经纪人,卢珊没法拦着。而且当时周筝推掉所有工作回家,违约金都是季泽同付的。
周筝虽然不怪她,但是她也需要工作,家里的爷爷还等着看病用药呢,她欠季泽同的钱太多了,得早点还他。娇娇主动给季泽同打了个电话,他过了很久才接。
他的声音有点疲惫,还没等娇娇开口便说道:“你是娇娇吧,我在开会,稍后打给你。”
周筝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二点,看来季泽同的新员工也被他压榨的不浅。□□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大概也是忙的分身乏术。
周筝想了想,以后就和季泽同保持冷漠的工作关系,按时还他的钱,谁也不欠谁。
季泽同第二天早上八点才打回来,周筝熟悉他那个语气,一听就是一夜没睡,他客气道:“昨天太晚了没有给你回复,你有事吗?”
娇娇镇定道:“季总,卢珊姐说我们筝筝的经济合约由你负责,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季泽同回答的很快,“吴长安导演的新电影要开始拍摄了,我帮她安排了女三号。”他好像在翻找着什么,找了一会才道:“剧本下午快递给你。”
娇娇看了看周筝,吴长安是全国最厉害的导演之一,能演他的电影,哪怕有一句台词都让多少人打破头。但是,他是陈煜的恩师,周筝不想进他的剧组。周筝对娇娇摆了摆手,娇娇比了个ok的手势,问季泽同,“季总,这个电影和我们筝筝的形象可能不太符合……”
季泽同制止道:“按我说的去做,我要给她换个路线。”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娇娇安慰周筝道:“吴长安的剧组也未必能碰到陈煜……”
周筝不知道,季泽同为她这个角色喝酒喝到胃出血深夜进了医院。这个角色是个花瓶,但是是有故事的花瓶,特别适合演技还没有那么精湛的周筝。季泽同本来想用原来的方法,让周筝带资进组,不过吴长安这个人比较有个性,他也不缺投资,所以不接受任何人推荐演员,他喜欢自己去找,之前的电影还用过大街上碰到的人当主角。吴长安没什么缺点,就是爱喝酒。季泽同通过影视圈的投资商,好不容易把吴长安叫到了酒局上,听他们说,陈煜的经纪人当初为了吴长安能见陈煜一面,一口气喝了三瓶高度白酒,一下喝服了吴长安。
季泽同不能比王缪喝的少,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反正到了酒局的尾声,吴长安搂着季泽同的肩膀,豪气干云道:“老弟!大哥这你放心,你带的那个小姑娘,叫什么筝的,让她来,到我剧组里来。”
季泽同拼命忍着酒意把吴长安送上了车,回头看了看一旁的助理,直挺挺晕了过去。喝酒喝到要去医院洗胃,季泽同也是第一次。
他的新助理是个男生,名字叫楚淇。季泽同一直记着周筝带着试探的眼神问他李晓是不是喜欢他时的表情,所以选了男助理。男助理确实比较方便,这个男生是研究数学的,博士刚毕业,算是绝顶聪明的那一类人。高智商的人一般都有点脾气,这个男生聪明到,在战略分析会上,季泽同不时向他投去欣赏的目光,这让□□有点嫉妒,季泽同几乎不用那种目光看人。
楚淇在医院里,等着季泽同洗胃,一面帮陈□□改财务分析,□□总爱用一些除了她自己谁也不明白的形容词,什么普林斯顿秋天的味道之类的,楚淇删掉了那些形容词,换上了他那没有温度的金融语言。
深夜的医院走廊里,许多来往的女生向楚淇投去炙热的目光,不过和他写的财务分析一样,他也是冰冷的。
就像季泽同现在的感觉,全身冰冷。他在昏睡着,梦里是一段过去,那时候周筝只有19岁,他们认识刚满一年。季泽同去一座北方城市出差,很晚的时候,他临时起意,叫李晓把周筝叫到他身边来。
他从不考虑别人在做什么,他只要他一会离开酒局的时候,要立刻见到周筝。
那天酒局上一个人喝多了,拉着季泽同不许走,他也没在意,比原计划晚出来一个多小时。从机场出来就下了很大的雪,周筝自己打车从郊区到市区,因为他的酒局在一个没有招牌的会所里,她不知道在哪,夜深了,所有的店铺都紧关着门,她没地方可去,只能站在大雪里。
季泽同带着醉意走出来时,她头上,身上全都是鹅毛一样的雪花。她是南方人,第一次到北方城市,不知道北方冬天的厉害,只穿着一件呢绒大衣,在零下20度的寒风里,站了一个多小时。
季泽同只是笑了笑,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电了。他当时说的话,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悔,“你去开房等我啊,站在这干什么,一会还得我伸手给你脱。”
周筝那时候真是个孩子,她明明快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拼命的忍了回去,她的脸因为冷而变得红彤彤的。季泽同看到她的表情竟然有点心疼,那是他第一次对她有心疼的感觉,从前他几乎没在意过周筝怎么想,从没在意过会不会让她难过。从那以后,季泽同不能亲自去接,也要安排人去接她。但是在周筝心里,只有屈辱。
清晨的阳光不烈,但刺眼。楚淇坐在病房的沙发上,飞快的打着字。季泽同醒来的时候,看到他坐在阳光里,不得不说,楚淇身上有很多地方像自己,连他一夜没睡,卷起袖口的样子,都有一点像季泽同。
楚淇感受了病床上的动静,起身问道:“老板,11点要回公司,午餐约了一家药企的合伙人,你可以吃了早饭再睡一会。”这不是关心,是友善的提醒,季泽同只能再睡两个小时。
□□大呼小叫的到医院来看季泽同,她猛的推开门,夸张道:“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酗酒。”
季泽同被她吵醒了,他瞥了角落的楚淇一眼,□□这才发现,墙角还坐着个人。
楚淇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他也没兴趣,他满脑子都是他的数学模型和财务分析。陈□□在他面前向来表现的知性优雅,突然暴露了本性,自己心里先不好意思起来。
楚淇从电脑里抬眼看了她一眼,算是打招呼,也不等她回应,就继续盯着电脑。
□□走到病床前,撒娇道:“我都好久没回宇都了,能不能给我放个假。”
季泽同伸出手制止了她,转到另一面,“不行,没假期。”
□□跑到另一头,抓住季泽同的胳膊用力摇,“季叔叔,我想回去看小野的演唱会,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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