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的护士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回答道:“我是护士啊,这里是医院,你没见过医院吗?”
说着,又去拉简秾,打算给她做一个初步的检查,见她一直躲着自己,又赶紧道:“你别乱动,你前天下午上课的时候摔倒了,不小心撞到脑袋,都在我们医院躺两天了,所以保险起见,你现在千万别乱动,就在床上躺着,我先帮你做一下基础检查。”
简秾在心里对这位护士姐姐说了声抱歉,面上却一副听不懂又防备的样子斜睨着她。
还在护士靠近的时候猛地身体一转,坐到床的另一边,两只脚放下来,双手撑在床边,一副护士要是敢再靠近,她就立刻跑路的模样。
还防备道:“什么医院?什么上课?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离我远一点。”
护士这才反应过来简秾的不对劲。
愣怔一瞬,她倏然想到什么,眼睛骤然瞪大,“你这是……”
简秾不语,只一味防备地盯着她,并再次往床沿边挪了挪。
护士见状,怕真的刺激到简秾,主动往后退了两步,才试探着轻声开口道:“我不靠近你,你也别躲了,你先往床里面坐一些,要不然你这样会很不舒服。”
简秾不搭理她,护士等不到简秾给反应,只能继续小声问道:“你是没见过医院,还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简秾不语,依旧皱眉盯着她。
护士又问:“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简秾的眼神动了动,“我是谁?”
三个字叫护士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简秾被送到医院后,医生就判断她的昏迷应该是脑震荡引起的,但是也没办法排除是否还合并了其他的大脑损伤,所以没少叮嘱她们这些护士过段时间就来看看她的情况,要是有什么一定第一时间报告。
刚才见她醒了,护士还想着这下总算可以松口气了,但没想到后果似乎更严重了。
这会儿是晚上十点钟。
病房里好些人都在睡觉,就连陪床的简丛云也睡着了。
但是她一直忧心简秾的情况,没敢睡太熟,所以一听到动静就惊醒了。
见简秾醒了,简丛云也一样很惊喜,大脑混沌的睡意还未完全散去,人就已经本能地扑向病床,脸上的惊喜与放松毫不掩饰。
“秾芽儿,你醒了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肚子饿……”
简秾为了维持人设,必然不能叫此时此刻不认识的简丛云抓到,便一转身,光脚往外边跑。
她这具身体在床上躺了两天,滴米未进。
虽然打了葡萄糖维持,但内里空空如也,脚踩在实地上挪动的第一瞬间便双膝一软,径直扑在了地上。
简秾:“……”
试着扑腾几下都没能起来,反而累的眼前发黑,甚至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烧心。
简秾:“……”
简秾直接开摆,懒得动了。
正好护士和简丛云也冲了过来,便一左一右赶紧扶起她。
简丛云还不清楚状况,一边将她往床上扶,一边动手拍打她身上沾上的灰,嘴上念叨道:“干什么呢你,你看看你身上摔的这些灰!还有你这膝盖……”
她话还没说完,已经重新坐到病床上的简秾猛地抽回自己的胳膊,人也再次缩到床的另一边。
简丛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愣愣地看她两秒后才开口,“秾芽儿,你……怎么了?”
简秾不回,反而皱眉盯着她打量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又是谁?”
什么情况?
简丛云立刻看向护士,“我妹妹这是怎么了?”
护士不敢直接下定论,“我也不清楚,不过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找程医生过来给你妹妹做检查。”
说着,护士还挤出一抹笑:“程医生很担心你妹妹,只要有时间都会过来看看情况,这两天更是一直在医院待到很晚才回家,所以她现在还没走呢。”
简丛云在护士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转了头继续盯着简秾看,眉目之间难掩担忧。
但简秾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些许不同寻常。
简丛云似乎对护士刚刚的表态并不感冒。
这不符合一个病人家属对医护人员的态度。
而且护士刚刚的表达也有给那位程医生说好话的意味。
简秾垂眼,把护士刚刚的话在心里过了两遍。
“程医生”、“担心她到很晚才会回家”这两者的意思会不会代表着这个所谓的程医生和导致小姑娘简丛秾消失或者说丧命的罪魁祸首——程云鸿有直接关系。
简秾从来都不是能以德报怨的人,更别说小姑娘简丛秾的命就摆在那儿。
她没想过不给原主报仇,只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下乡的问题,所以她暂时没功夫把时间浪费在程云鸿这个罪魁祸首身上。
眼下这个程医生既然和程云鸿有关系,那她等会儿倒是可以仔细观察观察这人。
原主毕竟还是个孩子,日常主要活动的地方就是学校和家里,每天接触的人和事都有限。
她只知道程云鸿家祖上是个很有名的资本家,听说因为在战乱的时候倾尽全力资助过我党,所以被评为“红色资本家”,公私合营的时候不仅没受到任何针对,还拿到了“四马分肥”的最大股东红利。
也就是25%的定息。
一直到66年革命开始,这些资本家成为了整顿的首要目标,所有的定息都被取消,程云鸿一家才变成了普通人的身份。
但在原主简丛秾的记忆里,私下有人传言程云鸿他们一家每个月至少能拿好几万的红利,也有人说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红利。
所以即便程家现在拿不到红利了,但依旧非常有钱。
另外还有一点。
自运动伊始,全市的资本家几乎都出事了,被下放劳改的,被撵去当最底层工人的,更甚至丧命的都有不少,但程家却没有受到任何波及。
很多人都说这是因为程家人以前在战乱的时候做了非常大的贡献,就连程云鸿也常常做出这样的姿态,表示他们家祖上虽然是资本家,但是和其他的资本家不一样,所以管委会的人才没有动他们。
但简秾却并不这么认为。
这年月,无数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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