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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不告而别

小说:

娘子判我朝全员该杀

作者:

松风答砚

分类:

衍生同人

“元珵。

临邺五月有余,世事落子,已至末局,势之所趋,志之所在,终临此别。

洪辽百废待兴,你既承天命民意,万事必以生民为先。新政初行,阻必重重,当持心似铁,明辨善断。朝中之人,张怀堪用,郑惠可期,郑弘致虽才学拔萃,然颇见软弱,难承大局,左相之位,不宜久悬,洪辽人才凋敝,秋闱、殿试之时,可破资历之见,擢选能人。另,三殿下虽久不在京,但心明眼亮,手段果决,可堪托付。

玳浧金矿虽能充国库,可人心不足,为杜贪腐再起,慎采精炼,谨防滥于商市,炼金之术,亦不能人人皆知。

旧制沉疴非一日可除,徐徐图之方是正道,洪辽百万生民,皆仰你之决断,慎之,重之。

你我本有疆界,不可逾矩,然情之所至,互付真心。现下棋局终了,当各归其位,共济天下。种种因由,不能面别,前路迢迢,勿牵勿念。

愿你廓清寰宇,除残去秽,成一代明主,开元桉盛世,青史传名。

愿大煜与洪辽,战火不起,多通商路,百世交好,造福万民。

孟冬辞亲笔。”

书房内,孟冬辞写罢,搁下笔,将信纸折起,压在一方金玺下,极轻地叹了声气。

站在一旁看着的林融霜自身后搭上她的肩膀,贴在她耳边,问:“阿姐,咱们真就这么走了?”

“我了解元珵,若是当面辞行,他会更难受,”孟冬辞笑笑,掌心盖在耳边,“这耳朵坏了十日了,可算听见声响了。”

“这东西我先前没见过,”林融霜将压着信纸的小金玺拿起来,搁在掌心细瞧,“这是元珵给你的?”

“昨夜,他当我睡着了,偷偷下榻塞进我荷包里的,”孟冬辞轻笑,“若不是他起身折腾出了动静,我还不知这耳朵已能听见了。”

林融霜皱了皱眉,在孟冬辞耳边问:“他给你这个做什么?这不是国玺的式样么?怎么刻了阿姐的名?”

“若我没猜错,这是他自己炼金打出来的,有回我到他书房去议事,他急慌慌地拿衣袖遮掩什么,应该就是这个,元和安这人,你看他外人面前戏演得漂亮,实则颇有点小孩心性,当初他说要将洪辽江山送我,我没理他,他就打了这么个东西出来,想偷偷给我。”孟冬辞自林融霜手里接过那小金玺,冲着日光细细端详。

虽是洪辽国玺的式样,但不过寸余见方,四圈是梅花纹样,中心规规整整地刻着个‘桉’字。

“他是挺好玩的,当了皇帝的人,夜里却不住在宫里,天天往别院跑,非要赖在阿姐这小院里,”林融霜说罢,又问,“可阿姐先前与他说,咱们的归期定在四月初五,为何要瞒着他提前走?”

“不是瞒他,四月初五这个日子,本就是个障眼法,”孟冬辞又展开一张纸,以茶刀裁出两寸宽,铺好,一边研墨一边与林融霜说,“这几天你忙着到书局去与周池合计调配人手的事,我没顾上与你细说此事。

“当初给元珵这个日子,是因为他一定要元羲遣人送咱们平安出了洪辽,可你想过没有,当初元戎并进平娄的私兵有将近六万,这些人咱们的暗探查了几个月都没有头绪,那元羲要遣多少人送咱们?若是兴师动众,非但洪辽的军心民心要动,就算咱们平安回了大煜,洪辽最精锐的兵士一路护送,大煜的朝臣、将士、百姓,他们会作何想?”

“可昨日我与周池、二殿下合计,临邺中,咱们能挪动的人不过十数个,无论怎么走,都是个险字,”林融霜叹了声气,伸手接过孟冬辞手中的墨条替她研墨,问,“阿姐还要写什么?”

“方才的信,是左相孟冬辞留给洪辽新君元珵的,”孟冬辞提笔,“这字条,才是我留给元和安的话。”

孟冬辞一边写一边与林融霜说:“临邺之内,都知道元珵待我痴心一片,我若想如何,他定然要陪着,今日他照常去上朝,那些隐在暗处的眼睛,便不会将咱们盯得太紧,你们理出的人,只挑功夫好的,最多三人,咱们轻装简行,莫要招人侧目。”

林融霜点头,垂眼看孟冬辞写下的字条。

“元和安。

我耳伤已愈,近处能听见声响,勿再惦念。多谢你昨夜赠我的金玺,但你我身份特殊,回大煜前路未知,此物带在身边多有不便,你的画像已是念想,无需再证。

虽不再见,但山巅之下,灯火不熄,我心不移。”

待孟冬辞撂下笔,林融霜方试探着问:“阿姐,你会舍不得么?”

“自然,”孟冬辞起身绕过屏风,走到榻边,在枕下摸出元珵今晨落下的荷包,将字条卷好,塞了进去,“我也是人,动了情,眼见离别,难免不好受,但于我来说,我自身如何,并不要紧。元和安六年的真心太重了,这张字条,算是给他的一句回应。”

林融霜看着她将荷包端端正正地搁在枕头上,将榻上软褥的褶皱一一扫平,将床帐、竹帘、妆台、衣箱一丝不苟地收拾好,复站在稍远些的地方,静静地往里看了少顷,这才回身叫她:“走罢。”

一出门,便见陆羽拎着个小姑娘站在院中。

竟是瞿婉。

陆羽单手钳着她的后颈,淡淡开口:“她攥着碎瓷片,一路鬼鬼祟祟跑到此处,想对嫂嫂不利。”

孟冬辞摆手:“放开她罢。”

没了钳制的瞿婉本欲往孟冬辞处冲来,可见林融霜站在她身侧,知道自己不能得手,停在原地,看看林融霜,又看看孟冬辞,瘪瘪嘴,开始掉眼泪。

孟冬辞走下台阶,站在距瞿婉两步之遥的地方,问:“早在我和元珵在城南分田时,你就应该听闻了你爹的死讯,为何直到今日才想来杀我?”

瞿婉不答,只恨恨地看着她。

“因为他的罪行已昭告天下,你也知道他做错了事,”孟冬辞看着她,“但你又不甘心,觉得自己不能一直在害你父亲惨死的凶手身边生活,你想杀我,又知道自己杀不了我,今天你来,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是么?”

“不是!”瞿婉抹了把眼泪,朝她喊,“我就是来杀你的!”

“那来罢,”孟冬辞示意林融霜往后退,自己往前走了一步,“我不躲。”

瞿婉朝她举起手中的碎瓷片,却停在她喉咙边,整个人哆嗦得厉害。

“怕我?”孟冬辞等了少顷才自瞿婉手里拿下瓷片,问,“你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么?”

见瞿婉不答,孟冬辞伸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说:“瞿婉,你只知道我是谁,还不知道你林姐姐罢?她曾是大煜最负盛名的少年将军,打过很多胜仗,大煜西边的敖朔听见她的姓名,主动投降的兵士不在少数。”

瞿婉偏头躲开她的手,自个儿抹了把脸:“那又怎样?”

“你不杀我,应该是知道,若不是你在别院,相府抄家,你会遭劫难,”孟冬辞看着她,目色柔和,“自你来别院,我一直在问你,你喜欢什么,想做什么,现下你知道我的意思了么?”

瞿婉不答。

“我是想告诉你,你可以有自己的喜好和想做的事,不是谁的附属品,不必以是谁的女儿、嫁给谁、嫁入什么人家来衡量自己的价值,”孟冬辞伸手替瞿婉扶正歪掉的发髻,“你可以像我、像你林姐姐一样,天宽地广,四处都是你的前途。”

“可我是罪臣之女,就算新帝不处置我,这临邺城,谁会瞧得起我?”

“此事我已有交代,最晚明日,郑惠会来接你去郑府,你知道她么?洪辽开国以来第一个能涉朝政的女子,日后,你可跟着她学东西,”孟冬辞朝她弯起唇角,“瞿婉,你本性纯良,别让莫须有的仇恨困住,你爹是罪臣,但他的罪过和你无关,记住了么?”

见瞿婉不错眼地盯着她瞧,孟冬辞笑笑,扳着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又推她往前走了一步:“小丫头,抬头瞧瞧,高墙之外,才该是你的天地。”

直到瞿婉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她的院子,孟冬辞才垂首看向自瞿婉手里拿下的碎瓷片。似是个摔碎的海碗,两头尖角,中间包着半块儿帕子。

更锋利的那头,瞿婉一直是朝向她自己的。

“嫂嫂,”陆羽看向林融霜手里的布包,也不多问,只说,“当初是我将你从新崖迎来的,此番你要走,我送你。”

孟冬辞问他:“你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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