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
夏油杰:“你在说什么东西。”
源柊月:“我还想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两根香蕉哪怕拿给五条悟看都分辨不出差距吧,除了你深深地爱上它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是你对自己的植物伙伴毫无关注度。”夏油杰的眼神带上一丝指责,“但凡稍微用心一些,就能发现它们彼此间的差别。”
“我瞎。”源柊月左右手各捧一只猫尾草,递到他面前,“请告诉我它们哪里有区别。”
夏油杰:“。”
认不出。
“那就是根本没有区别。”源柊月下定结论,“以及,我只关注植物的功能性和实用性,分为第一梯队重点员工,第二梯队编制员工,第三梯队临时工,员工们不许无端上升到合作伙伴的高度,难道你会把自己操纵的咒灵当成同伴吗?”
夏油杰懒得跟他争辩他是在混淆概念,转移话题道:“为什么突然想到建设屋顶?”
源柊月振振有词:“如果有咒灵从烟囱进来吃我的脑子怎么办?”
“……我看你的脑子已经被吃掉了,走了,下去吧。”
“怎么突然人身攻击!真失礼。”
不过,他目前确实没有很好的屋顶防御方案。
猫尾草可以种植于非水面场景,在后院草皮上,它属性面板上的攻击力会打50%的折扣,伤害从45点锐减到22.5,要知道一粒豌豆或者一粒孢子都有25点伤害,相当于是削废了,他试了下,放在屋顶上也一样。
香蕉加农炮恐高,猫尾草废柴,既没有投手也没有花盆。
源柊月略感无奈。
屋顶防御建设工程,只能暂放。
他坐着夏油杰的蝠鲼降落,一落地,就听见七海询问灰原:“灰原,你有没有看到谁动过我的钱包?”
灰原正在二楼给房间装踢脚线,戴着护目镜工作,电焊声嗡嗡的,七海问了好几声才堪堪听见,大声回答道:“没有啊——”
七海低语:“奇怪。”
夏油杰:“怎么了?”
七海:“不知道为什么,钱包里的钱不见了。”
夏油杰:“客厅找过了吗?记不记得放到哪里去过?”
七海:“好像也没怎么离开过口袋……”
源柊月扫了眼七海的装扮,金发少年刚脱掉沾有泥土的工作外套和靴子,但靴子与校裤的相接处,还是蹭上几粒泥点子,在漆黑的布料上不甚鲜明。
他意识到什么:“你是
碰过后院角落那朵白色的花吗?”
七海想了想愣愣点头:“是的。”
源柊月:“……跟我来。”
三人穿过小喷菇丛来到被发配冷宫的金盏花前金盏花呲大牙咧大嘴笑得很开心。
源柊月伸手:“拿来。”
金盏花噗噗吐出两枚银币。
夏油杰和七海看的一头雾水。
源柊月掂了掂银币系统面板上浮现出相应金额他问:“是不是两万零三百元?”
七海震惊:“?!”他愣了一秒才答“对的。”
夏油杰:“这又是什么原理?金盏花吃掉七海的钱?”
源柊月叹了口气从自己的钱包里拿了两万零三百元还给他解释道:“金盏花会顺手牵羊。”
一朵花会顺走钱包里的钞票这是多么的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夏油杰和七海露出了稍显惊讶的表情。
七海:“我以为你不会把钱还给我。”
夏油:“我以为你会说‘凭本事偷的钱凭什么还给七海’。”
“……”源柊月面无表情“我说了你们对我充满了刻板印象!我的诈骗美学是让别人不情不愿或者心甘情愿地‘主动’交出钱而且七海怎么看都是个穷学生拿走他可怜的存款不会让我有任何成就感。”
“不能让你获得成就感还真是抱歉。”七海扯了扯嘴角。
夏油杰:“没想到你做人还是有底线的。”
“当然。”
源柊月抱着肩膀点头睨了金盏花一眼并不知道这张白卡植物能不能听懂他的话
“你不能连自己人都不放过那是我的伙伴们。”他教给金盏花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语重心长“如果实在想那就只薅五条悟一个人他超有钱。”
夏油杰:“???”
还是高看他了!
“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名字。”言出法随五条悟从三楼窗口探出头来“你们俩在说我坏话?”
眼下场景如此熟悉。
“没有啊!”再度X2
还没等五条悟再度开口灰原雄拎着一部手机下楼把护目镜推上去问:“这部手机响了掉在三楼烟囱那边是谁……”
源柊月扫了眼:“哎?是我的。”
灰原雄递给他。
屏幕上有个12秒前的未接电话陌生号码。
源柊月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识判断这不是个骚扰电话回拨。
马上接通了,他说:“喂?”
“您好,这里是仓前。”电话那头的人说,“请问您是伏黑惠同学的家长吗?请问有没有空来学校一趟呢?”-
源柊月第一次被老师叫家长。
在门卫震惊的眼神中,他报上老师的大名,成功以学生家长的身份混进光之丘小学。
这所小学规模不大,一栋五层的主教学楼,一所行政楼、再一所活动楼和食堂。教学楼与行政楼之间夹着面积可怜的操场。
源柊月颇为新鲜,一路溜达着穿过走廊,透过窗户,将里面小学生的摸鱼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走廊尽头是一年级五班,门口的点名簿上贴着花花闪闪的东西。
仔细一看,原来是彩色五角星贴纸,贴在每个人的名字后面,数量不同,长短不一。
能猜到用处,大概就是表现积极优良奖励一颗星星,攒够一定数量的星星可以和班主任兑换小奖品。
源柊月用目光寻找伏黑惠的名字,这小孩该是做事认真、听老师话的类型,应该很……
一找到对方名字,他差点笑出声。
伏黑惠只有两颗星星!
而且,他名字上下两位同学都有十几颗,衬托着他少得很突出,像半秃不秃的地中海,两侧还有毛发,中间锃光瓦亮。
联想到自己被叫家长,他隐约清楚伏黑小同学为什么没星了。
源柊月走上二楼,楼梯口正对着教师办公室。
他敲了两下门。
笃笃。
“请问仓前老师在吗?”
一时间,在角落里交流的几人回了头,包括脸色苍白的伏黑惠。
他的绿眼睛滚过一道流光,嘴唇翕动了两下,似乎有话想说,却又立刻羞赧地低下头去。
源柊月目光迅速从另几个人身上扫过,掠过中年男人不耐烦点着地的皮鞋、眼镜女人紧皱的眉头和疲倦所致的眼袋、另一个小男孩过分挺直的腰板和难掩得意的神色……
心中大致有了判断。
他气定神闲往前迈了几步,微微颔首:“我是伏黑同学的哥哥。”-
伏黑惠没想到他愿意来。
他不清楚父亲的手机号,老师给他的母亲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说自己在外地,轻飘飘地推卸掉责任,这不能怪她,因为她仅是他的前任继母,愿意替他出生活费已是仁至义尽。
老师继续追问祖父祖母是否有空来一趟学校时,他鬼使神差地说:“我哥哥……可能有空。”
于是电话打
给源柊月,现在,他出现了。
些许微妙的窃喜,些许羞耻的难堪。
“……伏黑同学这学期已经是第三次和人打架了。”本主任老师说,“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原本是不想叫双方家长的,但伏黑同学实在是太过分,他不止一次地欺负成田同学,也不是第一次出手攻击成田同学,其他同学都看见了,能够为成田同学作证,为了防止事情演变成校园霸凌,我不得不……”
才不是这样。伏黑惠想。
是成田在上次被他打了之后三番两次地挑衅,往他的凳子上涂胶水,课桌里放图钉,撕坏他的课本。
这回同样是对方也出手打人,他才还击的。
成田家里有钱,出手大方,用零食和玩具收买了好几个小跟班,替他作伪证,而其他同学根本不敢主动当那个出头鸟替他作证。
霸凌者嚣张,知情者沉默,所以他被宣判有错。
他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
伏黑惠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直到老师结束苦口婆心的长篇大论,源柊月开了口。
“是吗?”他听见他理直气壮地讲述着歪理,“那班级里那么多孩子,好端端的,为什么小惠放着其他孩子不打,非要打这成田同学呢?我只能猜测成田同学绝对有错在先,老师对这件事了解得并不详尽。”
伏黑惠:“……”
虽然结论是对的……但这是在说什么?
“喂!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中年男人怒斥道。
中年男人的声音爆竹那般响亮,把伏黑惠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源柊月身边靠了靠。
他的手被对方握住了,下意识想回抽,少年修长的手指却意外有力,掌心皮肤温凉。
对方的手掌,支撑着他抬起头。
伏黑惠看见他的眼睛。
源柊月的眼睛形状偏圆润,琥珀金色,眼尾下垂,大部分时候透给人一种人畜无害之感。
而此时,浓密漆黑的睫毛垂荡下来,那双眼借着眼睫的修饰,变成一柄锋锐的刀,刺穿一切挡在他路前的障碍。
“成田同学。”他慢条斯理地说,“你和你的同僚,在说谎吧?”
他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那个不诚实的孩子,每个字都咬得慢而重,无形的视线剥皮脱骨,冰刃一下一下地凌迟,把对方那并不坚硬的外壳,切割至粉碎。
旁观的伏黑惠感觉到一种紧迫的压力,如至冰窖。
而被他注视的成田,呆呆愣愣几秒,一瘪嘴,“哇!”得哭了起来。
……
小孩一哭,办公室闹成一团浆糊,对方家长愤怒指责,‘伏黑哥哥’理直气壮,班主任无奈调停。
源柊月提议说不如这样,我们把成田同学的几个朋友叫过来再问一次,但是不让他们一起来,让他们轮流来,等其他小孩一到,他依然用那种堪比讯问犯人的状态审讯对方,又成功吓哭了两个,也成功还原出了真相。
这几个孩子供词都没串明白,只说了个大概方向和结论,一分开问细节,支支吾吾、胡编乱造,一点对不上。
对面家长羞愧万分,成田也涨红了脸,给伏黑惠道歉,声如蚊呐:“伏黑同学,对不起。
源柊月:“听不见。
“……伏黑同学、对不起!!
伏黑惠点头:“原谅你了。
“孩子们之间的事解决了。源柊月对老师说,“我先把小惠带走了。
老师没意识到哪里不对,点头:“……好。
他牵着伏黑惠走出办公室、下楼、再去往校门口……
“等一下,要去哪里?伏黑惠呆呆地问,突然刹车,“还有两节课才放学。
源柊月理所当然道:“出去玩,难道你还有心情上课?
那确实是没有了。
“可是作业……他犹豫。
“老师不会怪你的。
“国文老师和数学老师很严格。
源柊月“啧一声,对他的乖巧听话不甚满意:“你班主任刚误会过你,正理亏着,让她帮你和任课老师解释,要好好利用别人的内疚心啊。
伏黑惠:“???
这是应该教给一个小学生的道理吗?——伏黑惠很想板着脸这样告诉他。
可他的唇角却不争气地弯了起来,眼眶也有点发酸。
第一次有人不由分说地站在他这边,愿意相信他是诚实的,并没有故意欺负别人。
两人走出校门,源柊月领着他走进边上的一家零食店。
“想吃什么自己拿。他说。
伏黑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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