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效率很快,晚上容华还没睡,巴章烨便收到消息来报,说朝堂上出言弹劾定国公一事,是拓跋炎炎搞的鬼。
……
容华有些无语。
后宫果然是“风雨飘摇”模式,叶扶瑰一年来都顺顺利利,进宫不多久却接二连三搅进各种乱七八糟的事里。
唉,怪她。
正在此时,外面有太监来禀,报绮梦宫叶君求见。
这个时候来找她,莫非有什么急事?
容华挑眉点点头,巴章烨便去通传,随即尤为自觉地领着一干侍从退到外殿,并在叶扶瑰进去后完全退出大殿,同时关上了殿门。
叶扶瑰身量修长,肌肉紧实却肤感如玉,尤其他位分晋升之后穿戴之物暗暗流光溢彩,色泽内敛却大气典雅,在满室灯火下熠熠生辉,对眼睛实在非常友好。
容华瞧着心情都不由得好了两分。
但见他一开口,刚上升的心情又隐隐回落下去些许。
怎么回事啊,野心还在涨。
难道她猜测有误,他想要并非是进入后宫?
见礼之后,叶扶瑰没有顺着容华免礼的话起身,而是跪着继续开口:“陛下恕罪,罪臣叶扶瑰曾化名曹富贵,得陛下厚爱忝居兵马大将军一职,又蒙皇恩得获定国公之爵位,身份欺瞒实属无奈,愧对陛下信任,特来请罪。”
他叩首伏地:“无论陛下如何处置,微臣都甘愿领罚。”
而彼时容华还沉浸在他头顶野心已经上涨到76的噩耗当中,闻及此言只略带惊讶地点了点头。
还伸出手欲要先将人扶起。
伸出手的下一瞬,容华便反应了过来。
完蛋,露馅。
她怎么能想到,他第一句话就是自爆。
……
她该怎么表现才算正常?
震惊?
对,惊讶不行,得震惊。
于是容华张了张嘴,瞪圆一双凤眼,十分吃惊地一把抓住叶扶瑰的手臂:“什么?阿瑰居然就是曹爱卿?”
不,不止要震惊,还得怀疑,这么重大的事情哪有一句话就信了的。
于是容华眯起眼睛,声音瞬间压得低低的:“阿瑰说自己是曹爱卿,有什么证据?”
……
这十分做作的神情,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的被欺瞒之后刚得知真相的反应。
叶扶瑰在容华伸手时便已错愕抬眼,听完她的问话后沉默一瞬,忽然想到一件事。
她向来极为聪慧,行事也非常人。
所以,“陛下……已经知道?”
疑问的表情,却是肯定的语气。
呃。
“也就前不久刚知道。”
容华有些尴尬。
知道这事儿瞒不下去,她一边手上使了点儿力气将人扶起,一边转过头端起一杯茶似不经意般说到:“之前在凌州的时候不是要对叶家封赏嘛,封赏之前朕让巴章烨去取了叶府名册,不小心看到了……”
“看到什么?”
又完蛋。
她当初看到名册上的“叶扶瑰”,跟他曹富贵有什么关系。
容华脑中急转,开始东拉西扯胡言乱语:“看到……叶扶瑰啊。但是选秀时曹爱卿的身姿,朕如何会认不出。”
她顺手将人按在身边的凳子上坐好,边道:“你当时自称叶扶瑰,朕便知道曹富贵和叶扶瑰是同一人。叶对草,拟声曹,扶瑰便作富贵。如此,情况便十分明朗。”
叶扶瑰愣怔。
也就是说,陛下不但知晓曹富贵是化名,并且早已明晰“叶扶瑰”这个身份。
他居然还以为自己瞒的很好,没想到在陛下眼中一览无遗。
想起这一年多来的种种,叶扶瑰心中波涛愈甚。
明知他在骗她,她却还依旧那般信任。
甚至到今日早朝都在帮他说话。
本来他已经对此番坦白做好了承受任何处罚的准备,却没想到陛下早已明了于心。
她对他远远比他之前以为的还要好。
“正好,朕有个问题早就想问,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生怕叶扶瑰再继续追问,容华举起手里的玉佩,迅速转移话题,“这个玉佩,的确是送给朕的吧?”
“它是不是有什么寓意?”
去年生辰宴上叶扶瑰送的那个盒子里不止装着他对外说出的生辰礼,还有这枚玉佩。
当时她无法细看,第二天酒醒之后发现其背后刻有疑似什么标志的图腾,便让巴章烨暗地着东厂去查了查。
结果查出来是叶家家印缠绕着一个特意设计的“叶”字组合而成。
显然有点儿特殊。
自那后,她便从未戴出宫去过。
唯恐一不小心暴露的叶扶瑰的身份。
毕竟仅仅就她知道的,工匠里面就还有个从前的叶家人。
按这趋势来看,说不准哪个旮沓还会有“漏网之鱼”,到时候见到这玉佩一激动一上头,跑到她面前来问她玉佩的主人就麻烦了。
她从没想打扰叶扶瑰的装模作样,真的。
“是,什么都瞒不过陛下。”叶扶瑰微微垂首,“母亲让我将那枚玉佩送给我的妻子,它对内代表叶家主母,享有家主同等号令权。”
叶扶瑰看着容华举起玉佩,却并未伸手去接。
他不想接。
从前不知其意义都未曾见她佩戴过,如今知晓,她可还愿继续收着?
当初在陛下生辰之前他就已经想好……
等等,生辰?
叶扶瑰眼睛骤然亮起,他看着这枚玉佩忽然想起一事。
他的生辰。
既然陛下早已看过叶家名册,知晓他的身份信息,那之前他生日那天,她送的那把剑……是生辰礼物?
还有那碗说是给全军加餐的面……
莫不也是专门为他?
怪不得明明后面安排有犒赏三军的庆功宴,那天却偏偏要单独先加一碗面。
叶扶瑰控制不住嘴边的笑意,一扫方才阴霾,充满期待的专注目光直看得容华心中一颤。
“这……那……咳、那朕就收着了。”
要这样说的话,虽然当初收的时候不符合条件,但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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