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在郭府与荀府门前徘徊。
他私以为俩家住得还是太近了些,一时竟无法判断,自家夫人到底是在哪留宿。
已经是第五次站到郭府门前。
寒风吹过,郭嘉咳嗽起来。
眼见郭府大门紧闭,郭嘉想:姜袂她应当是去荀府了。
正转身,又欲往荀府去,身后的大门轰然打开,还伴随着人语。
有些熟悉唐袖的嗓音:“我就同你说需将要买的东西列个清单,这下好了,买完一趟又跑一趟,还得再跑无数趟。”
接下来是另一个极其熟悉、令自己日思夜想的嗓音:“你就说你陪不陪我去吧?好袖袖,我无敌的宝贝袖袖,你最好了,我这不是想给奉孝多准备些东西,谁知晓裁了衣裳,忘记配腰带……”
说着说着,那日思夜想的嗓音戛然而止,换而是一缕灼热的视线,熨烫着郭嘉的背脊又热又煎熬。
郭嘉缓缓地回过身,与那投注而来的目光紧紧相连。
吸引、胶着、纠缠。
郭嘉张了张唇,想唤一声“阿袂”。
姜袂已是眼泪氤氲地抓住身旁唐袖的衣角,颤声说着:“袖袖,我好像产生错觉了,竟然瞧见奉孝的身影。他不是还要三五天才能回来吗?”
唐袖闻言,也是看了看对面不远处的郭嘉,莞尔:“有没有可能不是错觉?就算是错觉,难道你我都有吗,我可一点都不思念你家郭奉孝。”
郭嘉这才灿然扬唇,大步流星往前走去:“阿袂,我可从来还没听你叫过我无敌的宝贝奉孝。”
唐袖:“……”有点恶心了。
姜袂的眼泪肆虐,迎着来人的步伐,先是同样快步,而后几乎奔跑起来,到石阶边缘,她蹦跳下去,落入郭嘉的怀抱。
温暖、宽阔,但瘦削、单薄。
姜袂的眼泪更多了:“奉孝,你瘦了,攻打下邳一定很辛苦吧?”
郭嘉摇了摇头,只把姜袂抱得紧些再紧些。
唐袖好整以暇地观看。
到郭嘉再次咳嗽起来,姜袂适才匆匆地松开手,抬眸望向眼前的郭嘉,脸色苍白、下巴尖锐。
姜袂故作严肃地厉声:“你的风寒还没好?都两三个月了。”
郭嘉满目温暖的笑,心里觉得比穿上十层冬衣还要暖和。
他道:“不是没好,而是好了又染上,染上又好了。这不赶着回来见你,日夜沐风迎露,这才又有些小咳。不过不要紧……”
郭嘉话未说完,姜袂更是气鼓鼓的:“谁让你赶着回来了?你完全可以慢慢的,有风有露就找地方遮挡。我可以多等你几日,但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一个生病的你。”
“那我先找个地方治治病?”郭嘉作势要走。
姜袂赶忙拉住他,再次投入他怀中,主动献抱:“不要,奉孝,我的无敌宝贝大奉孝,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至少一两年内都不能让你再走了。”
“奉孝,我很想你。”姜袂情真。
郭嘉俯首在姜袂发顶,轻轻摩挲,郑声:“阿袂,我也是。”
我也很想你。
唐袖则是心道:“完全没有办法再听下去。”
她冲着二人挥了挥手,道:“姜袂,我先回去了。晚点,你和郭奉孝收拾好,来荀府用饭,让文若备上好酒,为奉孝接风洗尘。”
话罢,唐袖自觉地走远。
郭嘉这才反应过来屋外冷,牵着姜袂步履匆匆往府内回。
到寝居,姜袂吩咐侍从准备热水、新衣。
郭嘉任着她为自己操心。
姜袂一直喋喋不休,郭嘉喝茶的时候说:“你初战宛城得胜的时候,我就以为你会回来,可是荀文若告诉我你又去了下邳。我想以你们攻打宛城速度,那么不出两月,也一定能从下邳归来。可是转眼都冬日了。”
郭嘉沐浴的时候,她还在说:“直到一月前,荀文若说你们使水淹之计,总算攻下下邳。我当即就从荀府搬回来。你要归家,我得把被子、衣服洗洗晒晒。又是冬天,怎么该给你订制几身新衣。”
“阿袂。”郭嘉仰躺在屏风后的浴桶中,迟疑开口,“水淹下邳的事情,你知晓了?”
姜袂意味不明地轻嗯。
郭嘉继续道:“那是我的计策,决沂泗之水,浇灌小邳。虽能破城,但民不聊生。我们进入下邳之后,那里已是座半死之城。你曾说过你讨厌这样人命微贱的时候,明明生才是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我很抱歉做了你不喜欢的事情,你若是生气、失望的话,就打我几下解解恨。”
屏风外面的姜袂沉默了很久。
久到郭嘉怀疑,她是不是气得要再不理自己。
姜袂却努力装作轻松地微笑道:“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失望。更不会因此就讨厌你,大概是我不明事理,因为是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觉得没什么。”
“阿袂。”郭嘉惶恐。
姜袂有些凄然地又道:“起先知晓水淹下邳、民不聊生,我还是憎恶这出谋划策之人的。可知晓是你之后,想着我总归没有看见那些百姓患难,就也还好。知晓这是一件残忍的事,但到底多残忍,仅凭想象,远没有那么清晰、深刻。”
“后来荀文若也告诉我,”姜袂的嗓音轻松了许多,“你和曹司空麾下的数十万大军,当时的情况也并不比下邳城中的百姓好。你们连遮瓦、避风之处都没有。寒冬腊月,又粮草将近,若是再不主动出击,难保吕布不会趁势将你们一网打尽。于当时的你来说,要救自己和三军的命,就得舍弃下邳百姓的命。”
“我想你活着。”姜袂坚定不移。
此话一出,只听屏风后面一阵水流“哗啦”声,下一瞬姜袂便落入一个湿热的怀抱。
“阿袂,我很庆幸你爱我。”郭嘉说着,嘴角弯弯,落在姜袂的樱唇上,轻吮慢舔,而后抵开姜袂的牙关,长驱直入。
姜袂抱着他削瘦、直观的身躯,哽咽:“奉孝,你真的瘦了好多。”
郭嘉去咬她珍珠一般的耳垂,嗓音带笑:“那就有劳郭夫人用自己把我喂饱。”
刹那间,姜袂已被郭嘉打横抱起来,自小室运到床边。
郭嘉把姜袂放在床上,以唇齿去咬她身上的衣衫,如剥皮壳般,一层一层剥开。
郭嘉:“阿袂,你上来。”
……明明是青天白日,姜袂与郭嘉在榻上,比夜晚还要粘腻。他们拥有了彼此一次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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