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一身工整西装的傅总面色如常出现在楚英文面前。
如果不是距离自己敲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只看这张脸,楚英文一定会相信自己的上司在私人专属的会客厅里什么也没干,就跟前任坐在一起纯聊天。
然而十分钟。
楚英文唇角的笑意愈发灿烂了点。
“傅总,您终于听见我的敲门声了。”
傅时勋凉凉瞥他一眼,好整以暇整理表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报复。”
“傅总这话说的,我跟您本就无冤无仇,又怎么谈得上报复呢?我不过是公事公办,按照您刚刚交代我的内容,到点准时叫您而已。”
“呵。”
傅时勋对此说法嗤之以鼻。
显然是大写的不信。
不过话又说回来,与tender汪总的会面的确重要,关乎着下半年傅氏能源的大订单,故而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够缺席。
尤其是他今天下午才在会议室里怼过傅时凯的情况下。
想起自己那个不要脸的弟弟,傅时勋不自觉眯起了眼,边走边交代:“去联系新浪,处理乐澄的事情。”
楚英文点头,对此一点儿也不例外。
他拿起手机,熟练地点开备忘录:
“账号恢复,下热搜,封禁营销号,还有呢?”
“需要我教你?”
“倒不是这件事,只是对那个小明星的处理,我得事先问好您的意见。”
“没什么意见,以后别让我在娱乐圈见到他就行。”
傅时勋的语气轻描淡写。
楚英文对老板这个态度倒也并不意外,并认为这是自家老板处理对手最常见的手段没有之一。
但……
“直接封杀,乐先生会同意吗?”
楚英文微不可见蹙起眉心。
“乐先生刚刚跟我交代了,要我把人的账号封上个十五天,然后再让人好好给他道个歉,如果直接封杀的话……”
“先道歉,再封杀不行吗?”
傅时勋不耐烦打断了楚英文的话。
楚英文想了想自己的百万月薪:“倒也不是不行。”
“不就得了,这种小事也要我教你?”
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见的怒火,总裁会客厅门前,傅时勋的眼神里满是冷意。
“惹了我的人,还想全身而退。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我说的不止是赖鸣,还有星河娱乐。”
“……”
啪——
门被推开。
下一秒,傅二少脸上消失已久的笑意又瞬间展现。
“汪总,久等了。刚下飞机,一听说您过来的消息我就立马往回赶,没想到还是迟了点。”
“怎么会呢,我也就刚到……”
—
数墙之隔。
就在傅时勋虚伪地同合作伙伴客套时,另一个私密专属的会客厅内,乐澄许久没从方才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他的脑子像是被人糊了一团浆糊。
黏黏糊糊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记不得是如何跟老死不相往来的前任忽然亲在一起,更记不得这个吻是如何结束的。
唯独只有镜子中那张红晕尚未褪去的脸还有微微肿起的嘴唇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境。
然而——
“嘶,好痛!”
手指轻轻一按就快要痛得受不了了。
天杀的傅时勋,刚刚咬得到底有多用力?!
知觉被完全唤醒过来后,镜子前,少年的表情飞速转变,从一开始的茫然羞怯,迅速转变成怒火中烧。
是的,生气。
乐澄现在非常生气。
十个蓝莓小蛋糕都哄不好了,必须要十个蓝莓小蛋糕外再加一包麻辣味牛肉干才行。
且这一切的前提的他不要见到傅时勋。
如果这几天内他再见到傅时勋的话,可能他就连最喜欢的蓝莓蛋糕也要讨厌了!
“可恶……”
大大的眼眶里泛起水雾。
乐澄委屈地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傅时勋这样坏的人?
骗他只亲十秒,骗他不伸舌头。
明明都是说好了的。
然而竟然一件事都没做到。
真令人寒心。
哦不对,在这整个过程中,倒是有一件事傅时勋没骗他,那就是半小时后要去谈生意这件事。
呵呵,在这方面。
傅时勋一向不骗他。
乐澄磨了磨后槽牙。
当然,傅时勋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做过的坏事完全不止这些。
在乐澄看来,老男人罄竹难书的罪行中,最过分的莫过于在临走前干的那件“好事儿”。
怎么会有人走都要走了,衣服也重新换好了,眼看着都要拉开门把手了。
结果又回头,一口咬在了乐澄的脸颊上,留下两个清晰无比的牙印?
“真是个狗东西!”
那么爱咬人不是狗是什么?
乐澄委屈地想。
疼死了且不说。
最关键的是,顶着这样的两个牙印,让乐澄怎么出门见人。
恐怕他一出门就要被全傅氏公司的人奇怪的眼光给淹没了吧。
乐澄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傅氏这些人八卦的厉害。
刚来的时候他只是随口说了句要找楚助理,公司上下就开始传播楚助理是渣男这件事了。
而后来他捧着一盘草莓去澄清。
这些人竟然就造谣起了他长得像傅时勋前任。
按照这个逻辑,假如乐澄要是现在就顶着脸上的牙印走出来,改天不得被那些人说成前任跟傅时勋偷偷复合啊?
这也未免太可怕了点。
比乐澄看过最恐怖的电影还要恐怖一百倍。
不不不,坚决不行。
乐澄恐惧极了,想到这儿连忙伸手对准自己脸上的牙印儿一阵揉搓,试图将那俩牙印儿搓不见。
然而乐澄的皮肤到底是太薄了。
刚满二十岁的皮肤状态,正是不需要用任何护肤品也干净到没有一点儿毛孔的时候,嫩地轻轻一按就能按出个印子。
搓来搓去。
牙印没有搓不见,反而脸被搓得更红。
白里透着红的皮肤,脸上清晰可见的齿痕,再加上泪汪汪的一双眼……要是说俩人没在会客室发生点儿什么,连乐澄自己都不信。
搓了一会儿后看着镜子里越搓越像那么回事的乐澄登时感到天都要塌了。
倒也不打算继续搓了,搓了没用是一回事,搓累了是最要原因。
只是一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在享福,而他却要被迫可怜兮兮的在卫生间里搓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狗男人欺负完他拍拍屁/股走人。
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受罪?
不可能的。
乐澄恶狠狠地攥紧拳头想,我可不是泥巴捏的,没有半点儿脾气。
敢欺负我,我就要让你付出一些惨痛代价。
如是想着,乐澄果断走出了会客室的卫生间,随后用指纹开锁,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隔壁的总裁办公室。
……
总裁办公室空无一人。
整整二百多平米的空间内,乐澄精准无比地找到了傅时勋的办公桌。
倒也不难找,一进门抬眼最黑的那片儿就是。
纯黑色的办公桌同半年前没什么改变。
还是老样子,从桌子再到椅子全是黑,没有一丁点的亮色调节。
桌面上的咖啡杯也是黑的。
咖啡杯没有咖啡,证明主人此前并未停留在这里。
而当乐澄哗啦一声拉开抽屉——
果然,抽屉里半年前的那盒TT还摆在里面。
看到那熟悉的盒子。
一些过往的画面难免清晰地出现在乐澄眼前。
不过乐澄并没有因此而脸红心跳,相反,他心头疑心大起。
毕竟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间。
他足足半年没有来过这间办公室。
虽然乐澄才刚刚检查过傅时勋的手机,确保傅时勋没有在手机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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