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生示意二人入座。
随着众人入席坐定,酒店的服务生鱼贯而入,端上一道道美食来。
菜品是典型的杭帮菜,做的清淡,味儿偏咸。桌上众人聊的很开心,食物吃在嘴里,是很正宗的味道。
谭柘偷偷往身旁瞟了眼,梁洛河眉头低垂,更多时候静坐着,动筷次数很少,显然是没合上口味。不免心里念叨,这么挑口味一个人,却总是身处于各种各样的酒池肉林之中,又觉得,没什么人是容易的。
她凑近,轻声问道:“饿不饿?”
她问声的样子透出一股乖巧劲儿,梁洛河浅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
俩人亲密的模样看在长辈眼里,像一场青春恋曲,带人重回青葱岁月,不由得嘴角扬起笑意,陈叶生提高嗓门道:“洛河。”
梁洛河起身向诸位长辈礼貌示意,陈叶生走到他身旁,道:“这是我外甥,最近来杭州试试手,大家照看着点。”
两人立在一处儿,模样有六成像,便是不说这话,明眼人也能瞧出端倪。
陈叶生的目光滑落至谭柘身上,令她有些不自在,好在陈叶生态度端正,大方的对她道:“谭柘,你好。”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谭柘忙起身,握住那只落在空中的手道:“您好。”
这不过是饭局中一场小小的插曲,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里,这帮中年人自有自己的消遣话题。
谭柘不解其意,于是回家路上,在车过红绿灯时,问道:“你带我见你舅舅,什么意思?”
指示灯骤然转绿。
梁洛河将方向盘往左打去,车子顺畅的拐了条圆弧线,进入又一条车道。
晚上人不多,一路开的顺畅,他回答的也流畅:“不是想留学么?让他给你写推荐信,含金量够不够足?”
谭柘讶异,眼皮不自觉用力抬了几分,难得显得人很精神,梁洛河正巧侧头看见,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谭柘平静道:“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替我操心。”
又巴巴得补了句:“你就这么希望我赶紧走?”
梁洛河没有立即答话,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道:“柘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能是晚饭吃得少的缘故,今晚的梁洛河语气格外柔顺,破天荒没有就着她的话头发作。其实俩人过去也很少吵架,不知出于什么缘由,年纪越大却越像个小孩,很多东西斤斤计较个不停。或许是对自身需求毫无羞耻感地确定,会使人更在意细枝末节。
他把车停在路边,降下车窗,点了支烟,缓缓道:“柘柘,我说过的,你想去留学,就去。我不会拦着你。”
谭柘没说话,静默地坐在他身旁,卷曲的头发有一部分被扣在安全带里,有些压抑。许久,她开口道:“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
“梁洛河,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彼此这样小心翼翼的?”
烟卷缓缓在指尖燃烧,他认真想了想,是从什么时候?
“这样不累吗?”谭柘问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三年后你又回头的原因是什么。”
谭柘转过身来,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你没有要拆清波房子的意思,这一趟不过是个幌子。这么赔的生意,我不相信你会做。”
“是不是因为你在我身上花费了时间,所以才显得格外珍贵?就像一朵玫瑰,它只是格外普通的一朵,可你在她身上花费了培育的时间,于是她就成了你独一无二的玫瑰。对你而言,我是不是这样的存在?”
从相识到现在,六年多的时间,无数个有他没他的日夜里,谭柘有些倦了。三年的空白里,她很渴望那个可以填补她被爱空隙的人重新出现,可如果是这样疲累的姿态,她没有精力去应付。
她很明白,那是确切的爱,和无法承受的耗费。
“就像考试复习一样,阵线拖得太长,就算对结果有所期待,也会累。”
梁洛河的烟走尽了,他一直飘渺的看着远处,有所思量,又无所着落。
他发动了车,道:“先回家。”
回家,一东一西的两间房,有无限逃避的空间。就像没有助燃剂的空间,点不着火苗。她有些厌烦一起住的生活,仿佛系上一根剪不断的渊源。
第二天,谭柘的办公桌上放了一盒喜糖,包装成精美的正方形形状,顶上是个丝带系成的蝴蝶结。她疑惑的拿在手心里把玩了一圈,眼神向四周打量。
谭柘身旁的姑娘小张告诉她:“这是国新部的女主持江黎的,她要结婚了。”
江黎,很熟悉的名字。
“你不也从国新调来的,应该认识吧?”
谭柘“嗯”了一声,脑海里回想起那张柔弱美丽的脸庞。
“真羡慕她,结婚了连工作都不做了。”小张理了理桌前的文件,随手一扔,道:“烦死啦,这破工作,钱又少,我也不想干啦!”
上一秒分明发着牢骚,下一秒却又老实本分的边把文件一份份拾起、整理归档。这幅模样,谭柘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记者这职业,看起来光鲜,实际上风吹日晒一样没少受,工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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