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演员是谁啊?”
“哪家公司的新人?长得这么牛.逼。”
众人一脸惊艳,做好造型的林嘉阳天然吸引所有在场者的目光。
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亲手粘牢的金色圆珠在光照下闪闪发光,偶尔会晃到郑致远的眼睛,引发生理性的不适。
他强忍住想要侧脸躲避的欲望,耳边传来人群的窃窃私语。
绝大多数人将视线聚焦在林嘉阳身上,但因为牵手的缘故,那些灼热的目光理所当然会落在一旁的郑致远身上。
左是林嘉阳,右是围观群众。
郑致远被夹在中间,他只好目视前方,假装不在意。
这便是他感到难受的原因。
更要命的是这牵手是他主动的。
一天居然能鬼迷心窍两次吗?
郑致远狠狠吐槽自己,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化妆间到片场的路不长,这场折磨终有尽头。
等候许久的李光辉上看下看,从左看到右,满眼都是赞赏和满意。
本来因增加工作量而心生不满的工作人员对着这张脸也没了脾气,第一次觉得狗屎导演的固执是有用的。
只能说喜爱美丽的事物乃人之常情。
把人送到位置,郑致远毫不留恋地抽身,又走到卓阳秋、蔡安歌待的位置。
蔡安歌拿着复印的剧本和卓阳秋研讨,被研讨的正是林嘉阳要演的地方。
神与主角闻坚白的第一场对手戏,也是电影的高潮。
这里,蔡安歌曾卡了三次,他暗自为林嘉阳捏了把汗。
无他,因为太难了。
这一场戏以闻坚白崩溃发现重生没有尽头为开场,中途情绪失控,一边语无伦次的控诉,一边对神进行了以肢体语言为主的暴力发泄。
看似是闻坚白占据了上风,但神从始至终都是冷漠的,无动于衷的,仅有的动容,也只是猎手对猎物高高在上的怜悯。
这一场必须同时呈现出神的反差和主角的无力。
李光辉深知这场的重要性,他其实已经和林嘉阳仔细讨论过,对方给出的答复让他知道自己没有看走眼,然而无论怎样这是林嘉阳第一次演戏。
不过林嘉阳背剧本很快,灯光堪称完美,副导演和他的配合也异常丝滑。
片场一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看向黑白场记板,李光辉坐在屏幕前不禁捏紧了手中的对讲机。
啪嗒一声,副导演喊:“第12场第3镜,开始!”
摄像机对准人工搭建的绿幕,后期工作人员会使用色度键技术将绿色背景替换为极具科幻风的纯白空间。*
但未特效合成前,拍摄场地简陋又狭小,演员对戏全凭信念和职业操守。
闻坚白的演员跪坐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用手捶打着地面,藏在手掌里的人造血包适时流出,血打湿地面,留下道道血痕。
此时此刻,他就是闻坚白。
因为软弱的性格,男人一开始还在为神寻找借口,直至精神全面崩溃,他的嘴里吐出恶毒的咒骂。
全知全能的神无动于衷,祂平静地献身,又温和地问候。
然而恶毒的咒骂变成了怨恨的眼神,与手一同化作利箭扼住神的喉咙。
兜帽滑落,发辫上的蝴蝶摔破半边翅膀,银发在手背上滑过,宛若上好的绸缎,被拽住衣领的神注视着无理取闹的闻坚白。
男人额头青筋暴起,眼神痛苦:“为什么要这么做?”
神歪头,语气温和,给出了重复数十次的回答:“我只是在实现你的……”
“别开玩笑了!”
闻坚白大声呵斥打断这无止境的重复对话。
他总会堕入名为死亡的黑暗,然而再一次在摇篮中睁开眼,开启这该死的重生。
闻坚白眼睛通红,宛若疯魔:“我有哪里得罪你吗?我这样普通到极致的人也值得神明报复吗?”
要怎么才能解脱?
杀掉神可以吗?
喉咙上的手越捏越紧,可手下的身体轻飘飘的,像一绺无法抓住的风,神也不反抗。
祂伸出手,轻捧他脸颊,最后温柔安抚:“闻坚白,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比辱骂先一步到来的是眼泪。
闻坚白彻底陷入了绝望,因为他摊上的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疯子神明,自己不过是他用于自我感动的好用工具。
所谓的神明恩赐不过是挥之不去的绝望沼泽。
旁观者不寒而栗,所有人都被带到了两位主演所塑造的气氛中,情绪也随之波动起伏。
这场戏堪称完美。
李光辉松了一口气,他头一次不想结束,由衷地赞叹:“两位的表演很精彩,辛苦了。”
闻坚白的演员,立马松开了手对林嘉阳致歉:“抱歉,你没事吧?”
虽然有意收着力道,但被人扼住喉咙是件很难受的事情。
林嘉阳摇头:“我没事,不用在意,你演的很好。”
对方挠挠头,“你也是,完全不像是新人演员,我想今年的最佳新人奖的人选已经出现了。”
在两人互相恭维时,郑致远三人也没闲着。
“师父演得可真好。”
蔡安歌喃喃自语。
卓阳秋怕人道心破碎,他想开口安抚,但郑致远却率先说了话。
“他是本色出演。”
蔡安歌歪头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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