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跟在他俩身后走了进来,把酒放在茶几上。
林暮山吩咐道:“我跟这位客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外面你帮我盯好了,没事别来打扰。”
酒保一脸了然地点点头:“放心,山哥。”
说着就退了出去。
林暮山关上门,转头看着钟潭,表情一点都称不上和善:“你什么情况?那天我们在老师家不是说好了,联络人无论是谁都不能是你,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这会带来多大风险你意识不到吗?”
钟潭完全无视他的质问:“这么多天没有你的消息,我实在很担心你。”
“钟潭,你是第一天当警察吗?”林暮山的语气难得的变得焦躁起来,“这种事能凭你自己心意想来就来?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这里是我的地盘就安全了,林岳他根本没有信任过我,这里全是盛温的人!而盛温是认识你的,你这样往枪口上撞,是嫌他对我的怀疑还不够大,还是生怕他发现不了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逼得老师同意的,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你会来?”
钟潭等他一口气说完了,什么也没解释,只是走过去紧紧抱住他,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别骂了。我知道我有点冲动,但我就是……很想你。”
“你……”林暮山本来有一肚子火,但看到钟潭这软软的样子,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的心也跟着软了下去。
林暮山叹了口气,拉着钟潭在沙发上坐下。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来老师知道吗?”
“当然。”钟潭晃了晃戒指,“要不我怎么会戴着它?”
“你是怎么哄得他同意的?”
“那你就别管了。我十年也难得跟他提一个要求。他不会不同意。”
钟潭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无奈道:“行了,你别皱眉了,我也不完全是你想的那么任性,我来也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别人……还真不太方便。”
“什么事?”
钟潭表情严肃起来,用最简洁明了的方式把钱川U盘里的资料对林暮山做了总结,又告诉他杀害钱川的真凶找到了,并把罗文晖的情况三言两语做了概括。
最后他总结道:“综上,你的嫌疑已经解除了。如果你想归队,现在随时可以。但是……你的江老师让我必须先问你的意见,是想继续把这场戏做下去,还是……”
林暮山看着他:“不用问,你知道我的答案。”
钟潭叹了口气:“其实,仅凭钱川提供的那些证据,已经足够对林岳定罪。当然,这些肯定只是皮毛,还涉及不到核心,我知道你不会满意。”
林暮山说:“我们都不会满意。钟潭,我本来也不是因为被通缉走投无路才跑来这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查清楚。我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根本不可能回头。”
“好吧。本来我也没抱太大希望。说说你吧,你今天要求见面是有什么情况吗?”
“有。首先,我找到了盛温和田曜的沟通记录。在两个月前,盛温联系过田曜,给他发过这几个受害人的详细资料,还给一个叫田洁的账户分四次累计转过200万元人民币。我查过,这个田洁是田曜的妹妹。把你手机给我。”
钟潭把手机解了锁递过去。
林暮山打开备忘录,飞快地打了几串数字:“这几个账户,你去查。以上可以证明盛温确实买凶田曜去杀人。这也侧面证实了,钱川对此确实不知情。”
“好。”
“还有一件事很重要,和你刚才提到的钱川留下的信息相吻合——我也查到林岳在国内建了仓库,生产线也建起来了,还有部分工人也已经转移回来了。但是我还没有摸清具体情况。这是我目前留在这最重要的任务。我虽然加入他们一个多星期了,但林岳并不信任我,对我很有保留。核心业务从来不会让我参与,给我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就像这间酒吧,他虽然完全交给我了,可是这里干净的连一颗摇头/丸都没有。我都不记得我已经多久没见过这么干净的酒吧了。”
“你别着急,他做事一向谨慎,获得他的信任也要一步一步来。”
“我知道,“林暮山揶揄地笑了一下,“他没把我打发去燕平看那间养老院我已经知足了。只是……时间紧迫,我得想办法加快速度。现在盛温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要么就派他手下的人,要么就亲自跟着,我的行动很受限。今天是因为他要盯一笔生意,所以我才有机会约你见面。不过,这酒吧里也都是他的人,我估计,他现在很可能已经知道你来了。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他是认得你的。”
“我知道,你放心。”
“对了,刚才那个胖子,就那个酒保,他叫陈亮,是自己人,跟了我六七年了,可以信任。如果有迫不得已的紧急情况,你可以通过他联系我。”
“我记住了。”钟潭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暮山,你有没有想过,林岳即不把重要事情交给你,还把你留在这,是为什么?他让盛温天天盯着你,这种费时费力的事,他这么精于算计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想过,但我还不知道。没办法,我也有我的目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暮山看着钟潭的表情,笑了笑:“你别担心我,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就当他是……父子情深吧。也许他就想把我留在身边,只是想看看我……也说不定。”
钟潭一脸无语地看了他半天。突然想起什么,摘下自己脖子里的项链,然后倾身向前,双手环过林暮山的脖子给他戴上。嘴里念叨着:“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林暮山一头雾水,低头看着胸前的项链。
在那条链子底部,缀着一个造型简单的银色水滴,正好垂在林暮山的胸口。
钟潭把手按在那个水滴上:“我这两天可能要去一趟云江,抓捕那个罗文晖。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让它陪着你。”
林暮山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钟潭炽热的掌心下跳得极快。他抬起头,看着钟潭幽黑又火热的眼睛,心里也满是不舍。但没办法,钟潭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太显眼,实在不宜久留。
他心里又快速过了一遍今天要交代的事,补充了几个细节,又确认了一遍没有遗漏的,然后就催促他快走。
“盛温随时有可能过来,被他看到你我们都会很麻烦。你赶紧走。”
“好。”钟潭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根本舍不得移开,他凑过去亲上他的唇,这个吻温柔又不舍,持续了得有四五秒。然后依依不舍地分开,低声说:“那我走了,你一定小心,保护好自己。”
“嗯。”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没等林暮山走到门边,门已经被推开,陈亮的脑袋探进来,一脸急切地说:“山哥,阿温回来了,刚刚在门口停车,现在应该已经进来了。”
林暮山只思考了半秒,便说:“我知道了,我来处理。”
陈亮点点头,退了回去。
林暮山回头看钟潭,钟潭却一脸无所谓地笑着,眼神里甚至还有点隐隐的期待:“这种情况你游刃有余吧?让我看看永远有预案的林队都是怎么化解危机的。”
林暮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都不知道来的人会是你,我哪有什么预案?”
钟潭还是笑着:“你知不知道,其实警队里有很多小朋友都在默默崇拜着你?机会难得,让我跟你学习学习。”
林暮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默默崇拜我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多年刀尖行走的生涯已经训练出了林暮山眼前的情况越危急大脑就越冷静的特殊能力。此时,他一边跟钟潭说话,一边密切关注着包间外面的动静,一边在脑子里快速勾勒出了几个方案,甚至还完成了一轮初步的风险评估。
他已经听到走廊里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他盯着钟潭,眼睛都没移开,气定神闲地走到他面前,挑眉道:“委屈你了,钟队。”
说完,他眼都不眨,一只手猛地扯开了钟潭的衬衣,大力一推,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没等钟潭做出任何反应,林暮山已经解开了自己领口的扣子,倾身压了上去。
盛温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在沙发上纠缠着热吻的两个人影。
昏暗的包间里,只开着一排壁灯。钟潭仰躺在沙发上,上衣已被扯下大半,在暧昧的灯光下,他赤裸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林暮山压在他身上低着头狂热地吻着。
听到开门的动静,林暮山支起身子回头看向门口,他上半身全/裸着,头发凌乱,眼神迷离,脸上除了红润的情潮,满满都是被打扰的不爽与怨念。
满屋淫靡的情/欲浓烈得都要溢出来。
“卧槽。”
盛温吓得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盛温十六岁开始行走江湖,先后跟着两任老大走南闯北,横扫大半个地球,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自认为早就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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