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幸鱼在江承走时,就迷迷糊糊从榻上坐了起来,抱着褥子看他穿衣服。
“江承,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他脸上印着一些睡痕,嫣红的贴在侧脸,还没睡醒呢,江承在扣衣服,闻声回过头看他,他走近,单膝跪上榻,在他脸颊边亲了一口。
“外面还在下雨,你去做什么?”
吕幸鱼不说话了,腮边鼓起,看起来像在生闷气,睫毛垂着,莹白的脸蛋泛着股甜香。江承这时候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哄他:“我很快就回来,回来给你带新衣服好不好?”
哄完了还要添上句:“怎么这么黏人。”
吕幸鱼瞪他一眼,闷头窝进了被褥里。
外面雨声噼里啪啦的打在门前的阶梯上,吕幸鱼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江承迟早会走,万一真像曲文歆说的,他回不来了,那他该怎么办?要一辈子待在江家吗?
梨园内大雨滂沱,小鱼儿离了岸,却还没有找到能够让他安心沉没的水池。
茶楼外守着的男人冲进雨里,弯着腰主动替江泊潮打开车门,雨水沿着深色的帽檐往下急促地滴落,“江先生,江司令在楼上等您。”
他看了眼车后座,眼神又回到了江泊潮身上。
“嗯。”江泊潮应了一声,和他一起进去了。
推开门,一名中年男人穿着规整的军装,正坐在圆桌前抽烟,五官与江父有几分相像,看见江泊潮后,脸上顿时扬起肆意的笑,他站起身走了过去,“江泊潮,你与你母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江泊潮唇畔弯起,“叔父。”
“嗯。”江倓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往后看了眼,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江承那小子呢?”
江泊潮摇头,意思是他不清楚。
江倓哼了一声,“别是怕了不敢来了吧,这臭小子从小做事都不着调。”
正说着他,江承从楼梯上慢悠悠地走上来,他走到两人面前,眼刀刮过江泊潮,看向江倓,“叔父体谅体谅我呗,我总得把老婆哄好了再来吧。”
话一出口,江倓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道:“孰轻孰重你掂量不清吗?”
“我很清啊,所以这不是哄好了再过来的吗?”
江倓气得转身坐回了桌前。
江泊潮与他还站在门口,对方神色无异,平静地接收着江承的扬武扬威。
江倓说:“这次要去的是湘城,平洲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更何况曾敬淮还在这,我也可以放心带着你们走了。”
“什么时候?”江承问。
“一月后。”江倓看向他。
江承拧起眉,这么快,那他回去还怎么和吕幸鱼交代?
江倓看他这样就来气,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他斥道:“不想去现在就可以走。”他又问江泊潮,“你呢?”
江泊潮抬眼,对面江承垂着头,显然在犹豫,他说:“自然听叔父安排。”
几人商谈完毕,两人站在茶楼门口先送走了江倓,江承心头不爽,在人走后,就开车离开了,不过却是朝着与江家相反的方向。
他还没给吕幸鱼买新衣服的。
吕幸鱼晚上被江父叫了过去一起吃饭。
江父看他低着头,两根筷子在碗里数着米,他问道:“怎么?不合胃口?”
吕幸鱼摇摇头,勉强吃了口菜。
江父放下了筷子,转过头,管家站在他身边,这时候低下头与他低声说:“别是不舒服吧?听说怀孕的人通常胃口不好,二少奶奶也快四个月了......”
江父听后,神色凝重,他本想叫大夫过来看看,屏风外传来仆人的声音:“二少爷。”
江父眼看着刚刚还没精打采的吕幸鱼立刻抬起了脑袋,又站了起来,往屏风那边跑,男人绕过屏风走进来,吕幸鱼正好撞到他带着潮气的怀里。
江承捂着他后脑勺,被撞得脸上笑意横生,“跑什么?撞疼没?”
吕幸鱼蔫巴着摇头,他抓着江承的衣服,眼睛往上看他,问道:“怎么样?你们什么时候走?”
江承没回答他,而是揽着他走到饭桌前坐下,低声道:“你乖点,先吃饭。”
江父也问他:“泊潮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我怎么知道。”
“这两天老是不见他人,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江父说。
“对了,你们和江倓谈得如何?”
江承拿起吕幸鱼的碗筷,扫了眼碗里满满当当的米,不禁拧起眉,他夹了块肉抵在吕幸鱼唇边,嘴上说道:“他说下个月曾敬淮会正式在平洲上任总司令一职,到时候叫我们都去参加,他也会去,等他和曾敬淮谈完后再和我们说。”
吕幸鱼耳朵尖起,曾敬淮,是那个住洋房的男人吗?他还去过他家。
“快吃。”江承催促道。
吕幸鱼张开嘴咬了进去。
江承换了把勺子,盛了汤后,混在饭里,吹了吹再喂给他,“吃这么少,肚子里的孩子都要被你给饿死。”
江父也在一边拱火,“我看就是吃得少,肚子都没大,肯定是营养不太好。”他扭头就和管家说以后都做一些营养丰富的餐食,“你去问问大夫,怀孕的人吃什么最补,完了你多置办些。”
吕幸鱼嘴里包着饭,他说话含糊:“那你什么时候走呀?”
江承眸光闪动,捏着勺子的手禁了几分,他说:“还早。”
烛影深深,江承坐在妆台前,背对着镜子,手臂懒散地撑着脑袋看吕幸鱼蹲在地上翻他买回来的东西。
“江承,这是夏天,你买什么手套啊?”吕幸鱼从纸袋里摸出一双毛绒手套,抬头看江承像在看傻子一样。
“好看就买了啊,谁说要现在戴了,冬天再戴。”江承说。
“等到冬天,你买的都过时了,我才不要了。”吕幸鱼把手套丢在一边,又埋头翻找起来。
江承看了眼那双手套没说话。
“这是什么?”吕幸鱼疑惑地将东西拉出来,粉色的布料在空中抖落开,悬在吕幸鱼手里。
是一件无袖的旗袍,胸前盘扣蜿蜒至腰侧,中领款式,不过领口并未合上,往下是一个水滴形的口子。
吕幸鱼拎着旗袍,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江承,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买这个干什么?”
江承嘴巴咧开,哑声笑了出来,“你说呢?去,穿给我看看。”
这件旗袍很漂亮,颜色也是吕幸鱼喜欢的,但他才不要穿,他把衣服又塞了回去,嘴里嘟囔着:“要穿你穿。”
江承站了起来,走到吕幸鱼面前,弯腰将衣服又拿了出来,垂眸看着吕幸鱼,又猛然将他抱了起来。
吕幸鱼懵了一瞬,两条腿在他臂弯里直扑腾,“干什么!要穿你穿,我才不要穿!”
江承将他压在榻上,剥了他的衣服,拿着旗袍往他脑袋上套,期间挨了不少巴掌,他脸都被打红了,眉眼有些不耐地把他手从旗袍袖口里拿出来,“给我看看怎么了?”
你男人就要走了,还不好好哄着点。江承在心里说道。
吕幸鱼头发乱糟糟的,坐在床上,刚刚套上去的旗袍穿在他身上意外的贴身,白嫩的藕臂泛着莹润的光泽,领口处的口子刚好可以露出他的锁骨与往下一点的肤肉。
昂贵细腻的绸缎贴在他平坦的胸口,细看又有一点不平整,因为翘起了一点。粉色衬得他整个人愈发俏丽动人。
他精致昳丽的脸蛋气得绯红,伸手就往江承脸上抓,“你烦不烦啊!你怎么不穿,就知道捉弄我!”
江承握着他的手臂往下拉,指缝间挤满了他柔软的肤肉,他下意识捏捏,坐在床沿边,宽阔的肩膀挡住大半光亮,“不许闹了,哪有对自己男人动手的?”
吕幸鱼气呼呼地看着他,“死变态。”
江承笑了,掐着他软腻的下巴,脑袋往下倾,嗅着他的香气,在对方又开口想要骂他时,一口含住了他张开的唇肉。
舌头迅速地冲了进去,□□湿热的口腔,吕幸鱼嘴里的骂声被亲得被迫转为一声声娇哼,两颊被男人掐着,张开的嘴巴舌头也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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