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章有极少量冲田组cp向内容
要在刀剑男士身上留下永久性伤疤,是件相当不容易,且非常残忍的事。
自刀剑付丧神获得人身的那一刻起,外在的形态便已固定,若非本体遭遇极大的变故,类似于一期一振的烧身再刃、骨喰藤四郎的磨短、宗三左文字的打磨刻印,才会导致刀剑男士的样貌出现巨大改变或留下印记——对于已产生付丧神的刀剑来讲,皆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美好过去。
而加州清光在历史上也曾因刀尖折断,不得不被当作不可修复品处理掉,并由此落下了围巾之下的伤痕——这当然不是什么秘密。
但现在,所有观看直播的审神者和刀剑男士们中,无人知晓电子屏幕中扶起【鲶尾】的【加州清光】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在明显不处于受伤状态的前提下,会有那么一道完完全全称得上是“丑陋惹眼”的扭曲伤疤张裂、横尸于左眼与嘴角黑痣之间,用力抓紧黑发胁差衣袖的手指尖点缀着可怖病态的灰黑色,而非他最喜欢的、鲜艳可爱的红——
千咲清楚地听见了太刀出鞘的响音。
……那孩子,可是非常、非常爱美的啊。会细心地打扮自己、还会撒娇让主人涂指甲油的,想要被爱的刀。
是巧合,还是被命运故意针对了呢?
先前的【鲶尾】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一直没法带回家的刀,【药研】是她的初锻刀,【退】被她视作年幼的弟弟般疼爱。而【清光】,更是陪伴她最久的,与她一同慢慢从零开始建设本丸、成长为前线中坚力量的初始刀。
无一例外,与本丸内的其他刀剑们一样,通通都是被她放在心上的珍贵宝物,当作家人一般的存在。
……是因为她在正常美好的环境里待得太久了吗?
社交圈内的朋友同事全部是真正善良温柔之人,有的甚至连自家刀剑受了轻伤都难以接受,偶尔重伤归来时泪流得比伤者的家属还要多,交谈时句句都透着对他们的尊重和爱,温暖和睦,长此以往,竟是叫她一时忘记了人性难料,夹缝之间会滋生烂泥般汩汩流淌的污秽和恶意,她眼中的珍宝在某些人眼中却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复制品。
她忽地有些不敢去看屏幕了。
【亲亲亲亲清光:…………看我id(轻轻地碎了)】
【抱紧我家冲田组:看我id+1,不过现在是我家清光抱紧我和安定阻止我们冲出去找那烂渣玩意拼命】
【把我首落死吧:我家满级极安定已经飞到我门外要求出征了,不错,正好让我跟他学学怎么把人渣首落死(跃跃欲试)】
【肘丸与哥哥切:我服了渣审了,我这天守阁外面又加了个新选组排队,这玩意是不是真想体验一下被上万刀凌迟是什么感觉啊?】
【我推的新选组:错了,我怀疑那玩意多长了几万个头所以想让安定们帮忙治治(确信)而且我家冲田组上周刚确定关系,现在我家安定看上去能首落死几百次渣审】
【all666:谢谢某位人渣同事哈,我低血压这么多年一朝治好了捏,现在正带着我家第一部队搓装磨刀准备亲自上门道谢呢(笑)】
【笑脸绿河:他们要去哪里……别告诉我是要去手入,我怕我现在一看见那b就气到脑血栓(吸氧)】
【源神启动:应该只是让药研帮忙处理一下吧,总觉得那玩意根本不会帮忙手入:)】
【我真的没有加速符了:已经拦不住我家新选组了,不过没关系哈,我会祝愿渣审的骨灰尽早扬了下辈子还受苦(虔诚)】
【爷爷的保暖内衣:这种伤疤位置根本就是故意的呃啊啊啊啊好崩溃……妈的,这绝对是直接在本体上弄出来的吧】
【战扩跑圈王:肯定是了,要不然不会成为永久性伤疤的(光速提刀)】
【油豆腐爱好者:别说了,我已经碎成这样了就别再补刀了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主君……”
“先回去吧。”千咲开口停住了短刀们的安慰。就算此刻满腔的怒火烧得她头痛欲裂,身为这次计划的主要领头人和主心骨,她万万不可现在就被情绪冲昏了头脑。
时空转换器的指针快速转动,白光闪过,千咲一边将太刀暂且收回鞘中,一边大步走向大广间,匆匆嘱咐一期送短胁们回去睡觉。悬空的电子智能屏幕早在本丸内所有未睡的刀剑男士面前徐徐展开,与姬君相反,不少锋锐之刃正在明亮的灯光下寒光凛凛,与直播出现的刀剑有关联的几位更是连出阵服都已上身,大有要穿过屏幕去砍某人脖子报仇雪恨的气势。
千咲尽可能目不斜视、眼神坚定地快速穿过刃群,但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投向了她的初始刀,确认那张熟悉的面孔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无暇,被蓝眼爱人紧握的手安然无恙,前几日由她亲手涂上的石榴红没有丝毫褪色,鲜活而可爱,没有受过半点委屈。察觉到主人目光的清光还朝她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即使他的手中也握着出鞘的刀。
前方已留好了属于姬君的位置,千咲迅速坐下,并刀不离身,随时能够在得知关键情报后当即提刀走人。归途所耗费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而屏幕里的四振刀剑出于身体原因,步伐相当缓慢,千咲凝眸一看,才发觉他们居然只是堪堪走出了广庭的范围。
受伤最重的【五虎退】趴在哥哥颤抖的背上神志不清,多半已经休克,在空中晃荡的指尖甚至出现了淡淡的灰色。昏迷的【鲶尾】被濒临昏迷的【清光】利用骨尾勉强托起,然而绷带的效果到了极限,他们走了多少步,便留下了多少距离的滴状血迹。
一眼望去,仿佛一阵风拂过都能吹出一地崭新的碎片。
“狐之助,”千咲冷着脸,伸手示意躲在桌子阴影里的白面狐狸爬出来,“分析一下他们的具体情况如何。”
“呜……”狐之助颇为小心地避开交错的刀刃,一路小跑到审神者的膝边,有点滑稽的脸颊隐隐透着一股子劫后余生的庆幸,估计是因为在她回来之前被刀剑们围住友善地“询问”了一番。
缩在了全场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千咲的身旁之后,狐之助才总算能开始正常工作,按部就班地依照收集到的图像信息进行分析,不一会便生成了一段让它心惊肉跳的惨烈结果。
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波及,狐之助只敢凑到千咲的耳边单独报告,话音未落,就万分惊恐地看见一向温文尔雅、沉着冷静的审神者大人笑着捏碎了近侍刚递过来的茶杯,浇了它一头的温热茶水。
“抱歉,我一时失控了——没弄伤你吧,狐之助?”千咲接过式神捧起的手帕,手上慢条斯理地擦去茶渍,面上却是一片让狐之助越发惊慌失措的黑气。
在场的刀剑们也不是傻子,目睹主人的举动后用头发丝想想也能猜到那份伤情报告有多么令人发指。狐之助听着耳边清脆的抽刀声,只能欲哭无泪地缩紧了寒毛炸起的尾巴。
[“……他变回来了?”]
幸运的是,【清光】突如其来的问询同时打破了屏幕内外的低气压,聚焦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暂时保住了狐之助的小命。
[黑发红眼的打刀在挂着【医务室】牌子的房间前忽然顿住脚步,回头望向了背着幼弟的短刀,像是随口一问般抛出了这个主语含糊的问题,牵动着伤疤像条暗红的小蛇般在脸颊上蠕动。
【药研】唔了一声,“你说谁?”
“你应该知道的吧——”
【清光】有意无意地抬起了撑在【鲶尾】身侧的手掌,注视着那片还在流动的血红。仍是短刀模样的黑发少年安静地靠在骨尾上,毫无生气又脆弱无害,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被拧断或刺穿脖颈。
他转头将手搭在拉门上。
“——我是说你的兄弟。”【清光】将门拉开,骨尾微微用力,托起【鲶尾】的双足越过门槛,小小的颠簸震痛了昏迷的黑发少年,无意识开合的唇缝间滴落了略微发黑的血块与血沫。]
【左文字超高兴:清光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试探药研的感觉诶……变回来是什么意思?】
【时政你的限锻是真的吗:试探没跑了,但“变回来”的话,退是从太刀变回短刀了,鲶尾是……?】
【我今天就要捞出白山吉光:信息还是太少了,目前为止连那个人渣长什么样、具体做了什么刃体实验都不清楚】
【鲶鱼的尾巴长又长:这么大一座本丸现在来看好像只有他们四振刀?而且清光他们对鲶尾的态度都不太好的样子……】
【130退退退:鲶尾手上不是有戒指吗,该不会在清光他们看来他是被洗脑了的婚刀,所以有反过来伤害刀的风险?】
【无情挖地机:有可能诶,清光就算了,药研和退一般情况下再怎么暗堕也不太可能对兄弟敌意那么大的】
[“啊啊,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一向风格果断不纠结的短刀沉默片刻,给出了一个含糊的答案,而【清光】也没有追问下去,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医务室。
不大的医务室里正好只有两张床,其中一张的床单和枕头上尽是微濡的血色,床头柜上则放着【加州清光】的本体刀,后者的付丧神仅仅犹豫了一秒,便将搀扶的短刀丢到了这边硬邦邦的床板上,将较为干净的床留给了别刃。
“加州先生,你确定你没事了吗?”【药研】将弟弟轻轻放在了还算白净的床铺上,一边俯下身检查【退】的伤势详情,一边问道,“刚才你还……”
“我只是太累了而已。”【清光】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打断了【药研】的话,“他还好吗?”
“很糟。”【药研】直白地说,用没有骨化的左手摸了摸那头柔软的银发,转身去药柜那里翻找药物,“但至少他变回来了。”
【清光】默默瞥了眼躺在另一张床上昏迷不醒的黑发少年,缓步到【五虎退】的床边坐下,盯着【药研】从拉出的抽屉里拿出两个装着深红色液体的药瓶。
“所以说,发生了什么事?”他低头帮忙脱去【五虎退】被裁得残缺不全的过大军装,“我还以为你只是像平时那样被叫去灌药。”
“离开时我也以为是这样,但……”【药研】抓着两瓶药剂回到床前,眼神微暗地拧开其中一瓶,凝视着在玻璃瓶中摇晃翻涌的、令人不适的红色,“非常奇怪。”
【清光】站起身,把手伸到了半休克的银发短刀头颈与肩膀处,“这个‘奇怪’……应该不是指将你弟弟变回来,对吧?”他帮助【药研】将【五虎退】的上半身抬起,直到能够咽下药物的程度,“那个家伙偶尔也会做这种事。”]
【安全弟一:……!他们提到渣审了!!】
【走失老人寻找协会:我感觉鲶尾被洗脑的可能性越来越高了,应该就是那个人渣的锅,用婚刀的婚契之类的方法】
【一期你终于来了:确实,“奇怪”的点如果不是把退退变回短刀的话,貌似就只有鲶尾拥抱安慰退退了】
【铁锅炖刀匠:话说“被叫去灌药”是啥啊?突然觉得药研拿出来的那两瓶红药有些问题啊……】
【立志做本丸第一咸鱼:这种严重的开放性伤口如果不手入,怎么着也该止血缝合什么的吧……非医生不太懂,但我家药研说他肯定不会先给休克的重伤病人手动灌药】
【磨刀霍霍向渣审:确实有毛病,止血清创缝合什么都不做就先灌大剂量不明药物,这红色药水该不会也是那个烂渣东西塞给药研的吧?我怀疑这玩意有别的作用:)】
【静巴双全:要是鲶尾被洗脑去伤害刀剑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他是怎么恢复正常的?而且把他扔在一边不管真的没问题吗,他伤得也好重QWQ】
【枪爹轻点戳:至少他们愿意把鲶尾带回来而不是扔在外面自生自灭(自我安慰.jpg)不过灌药什么的,听起来就好不妙啊……】
“狐之助,能推断一下那种红色的药水是什么吗?”千咲拍了拍狐之助的脑袋,而后者的耳朵动了几下,给了她一个为难的表情。
那就是不能的意思了。千咲叹了口气。
“南海老师,你有什么头绪吗?”狐之助和尚未发出公告的时之政府是指望不上了,千咲只能转头求助于正在往本子上记录什么的刀剑博士,“洗脑刀剑的手段中,有包括药物和婚契吗?”
“嗯……几乎没有什么现成的资料记载,”南海太郎朝尊陷入了沉思,“人类的药物是否会影响到刀剑男士目前还是个谜,但时之政府公开的婚契应当是不会对刀剑男士的记忆和神智产生影响的——除非经过了私下的非法改造。”
“那么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千咲皱起眉头,紧盯着屏幕上被二刃灌入【五虎退】口中的不明红药,奄奄一息的银发短刀本能地吞咽着,叫人不由得去想那些液体会不会通过破损的胃与肠子又流出体外。
“我也无法下定论,虽然那振鲶尾藤四郎的手上确实有戒指,”南海太郎朝尊摇了摇头,“但,不管经过怎样的改造,婚契最最基本的要求是不会变的。”
千咲顿悟。
即使刀剑男士只是降下的分灵而非真正的本体,但依然是非人的神明。若是身为人类的审神者与一名刀剑男士情投意合,想要缔结婚约、达成官方认可的“结缘关系”,就必须依靠婚契来弥合人与神的沟壑。
婚契仪式中,以血为引之类的传统流程不多做赘述,而其中最决定性且无法避免的步骤,便是审神者需要全程展露真容,并将真名托付于结缘之刀。
——也就是说,要是【鲶尾】真的是那个人渣的婚刀,那么应该会知晓对方的真名。
时之政府内登记的审神者数量相当之大,代号相似甚至相撞的可能性越来越高,可以用灵力追踪、降下咒语的真名远比前者更能挖出特定的审神者来——当然,前提是让连本丸编号和审神者代号都不愿意透露的【鲶尾】开口。
千咲尚且在垂眸深思,却忽地听到满屋的吸气声,还伴随着满溢震惊的叫声和私语。她赶忙将视线重新投向屏幕,正好对上了极为怪异、甚至惊悚的一幕。
[【五虎退】依然双眼紧闭地躺在病床上,嘴角挂着残余的红色药汁,但面色已经恢复了至少八成的血色,呼吸平稳,看上去竟是安稳得像是在哥哥的怀里午间小睡,骨节纤细的手搭在裸露的腹部上,那里几分钟前还令人担忧害怕的血洞已迅速停止了恶化。
或坏死发黑、或血肉模糊的器官和伤处仿佛有了自主意识,肉眼可见地扭动着、鼓动着,破裂的肠子自发地缝合连接在一起,缺损之处咕噜咕噜地繁衍、翻新出全新的、健康的、与以前别无二致的血与肉——
【五虎退】,修复完成。
“需要我帮忙做件新出阵服吗?”【清光】弯腰抱起沾满血污的破烂衣物,眉头微皱,“不过好像来不及,他过一会就又要出征了吧?”
“大概还有半个小时的休整时间——”【药研】拿起另一瓶红药,刘海影子遮掩下的眼神暗沉,“如果说,是和平常一样的话。”
“……怎么说呢,我不想打击你,药研,”【清光】歪了歪头,卷着【鲶尾】本体刀的骨尾像风中摇曳的花枝般来回晃动,“但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比较好。”
“总得试试才知道。”【药研】抓着药瓶来到另一张床前。身长与他相似的短刀枕在披散的黑发与湿濡的血滩上,若不仔细观察,大抵会觉得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断了气,但【药研】仍第一时间将红鞘打刀抛给了它的主人。
咔哒一声,刀刃出鞘,面容被毁的黑发打刀面无表情地将刀尖指向床上之人的脖子,不知是因愤恨还是恐惧而抿起了唇。
“想清楚一点,药研,”他用缺少指甲的手指摩挲着刀柄,“要是睁开眼的还是那个家伙……”]
【你掉的是金刀装还是银刀装:实锤了,这不是刃体实验我把我囤的两百张加速符撕了吞下去】
【训鹤三十六计:这是什么鬼玩意呃啊啊啊啊啊搞出这种药物的目的该不会是想要更方便地虐刀吧……】
【宗三小公举赛高:真的没什么副作用吗?恢复速度已经完全违反正常规律了啊】
【炉子里真的有七星剑吗:肯定有副作用的,但我想问一下半个小时是什么鬼啊,退退都这个样子了还要出征?!?!】
【江家男团第一站姐:“平常”我靠,这破本丸的刀刀过的什么日子啊,重伤回来一修好就又扔出去是吧那个烂人】
【源神启动:个人看法,不管是这种药物还是出征安排都像是在拼命压榨刀剑的利用价值似的……】
【内番+0:前面点了,而且我真是越看越搞不懂这本丸是个什么情况了,那个玩意到底干了什么烂事啊,清光光对鲶尾的敌意也挺重的】
【萤丸一米八:等,什么叫睁开眼可能是那个家伙啊??那个家伙是指渣审还是洗脑后的鲶尾啊?!?!】
【小短裤是好文明:越来越混乱了……前面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指的是渣审,但要真是这样的话……嘶,鲶尾貌似还是婚刀】
【关爱老刃人人有责:救,一下子想起一年前的那些暗堕本丸录像,这才过去多久啊】
直播间的弹幕多到让人看不过来。
千咲握紧了一旁的太刀。教养极好的清水家二小姐此时能脱口而出的竟只有些粗鲁脏话,只好憋在心底,目光沉沉地看着【药研】一手抚刀,将瓶口贴近了【鲶尾】被硬是扯开的嘴巴。
不像对待【五虎退】那样温柔小心,那些诡异的红色药水被无情地灌进了黑发胁差的喉咙里,并趁着其还未被本能地呕出体外,【药研】直接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和鼻子,逼着【鲶尾】将咳出呛出的红药通通咽回去。昏迷状态的重伤少年无意识地发出窒息的唔唔声,像一尾搁浅的鲶鱼般挣扎求生,极其费力地吞咽下全部药汁后才得以从弟弟的手下解脱出来,从齿缝间挤出几丝虚弱的痛吟。
看不得这种画面的一期白了脸,其余两位寡言少语的粟田口监护人也变了脸色。聒噪的小狐狸痛心疾首地呜呜只叫,看清【鲶尾】的身体同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完好才勉强止住,缩进了鸣狐和被特许不用去睡觉的骨喰中间。
一时之间不知心疼谁、责怪谁,千咲揉了揉太阳穴,内心唯一的期望变成了屏幕上的几刃莫要爆发真正意义上的肢体冲突。要是分明的敌对关系还好办,可偏偏上面这几振刀本该是并肩作战的同僚和团结一心的兄弟,他们彼此之间动了刀见了血,最难受的反倒是他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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