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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040 “你还我相思,还要我断肠吗?……

小说:

东晋探案录

作者:

姬婼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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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雀嗤笑一声,抱臂走开:“你记得把炭灰带上,外间日头大得很,一会斗草时寻机会找补,别像昨日那样,给汗水浸润成了花脸猫。”

他二人都不习惯人服侍,只牵了马出府。

到城外约定的地点,走了许久不见人,只闻山间流溪,鸟鸣娟娟,宁峦山心道该不会给侯家大公子耍了,他现在对侯府的人有莫大的信任危机,荆白雀却沉着脸一直在前探路没说话,等沿溪而上时,听见水边有动静,这才把宁峦山挡在身后,自己率先拨开六月霜丛跃出去。

溪边站着一人,穿着蜀地常见的苎麻白衣,趿着一双木屐,那衣服宽大的像是随时都会垮下来,又因为腰如约素,像随时要凭虚御风而去一般。

因今日戴了一顶纱帽,他的头发束得规规矩矩,但那冶丽近妖的容颜和着溢满欲望的眸子,无不透露着纸醉金迷,便与端方毫无关系,与名士高松之华更是相去千里。

“又见面了,丁夫人,”那人抬眸看向她身后,那半只脚还卡在灌木丛中,显得滑稽十足的宁峦山,“以及丁大人。”

“大公子今日斗草,又准备输什么?”宁峦山掸了掸身上的草籽和泥土,收起诧异,施施然向他走去。

侯龄之笑笑不说话。

这时,一颗沾着口水的果核飞了过来。

宁峦山堪堪躲过,瞥眼一瞧,果然又是那个冤家——侯笙坐在草席上,手还保持着抛投过后要落未落的姿势,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不知道随便乱扔东西不道德?”宁峦山想不通,同样都是私生子,怎么自己的待遇差那么大一截,难道真是因为美媸之别?自己骨相五官怎么也在平均线之上,也就因为假扮丁酉春改了肤色,又披散头发显得不怎么精神,怎么恶意就这么大?

“扔就扔了,怎么,脏东西还有意见?”侯笙牙尖嘴利地讽刺。

宁峦山朝侯龄之叹了口气,都怪这家伙那女娲炫技的脸,根本不是凡人之姿,给这冤家养刁了眼睛。

大公子的目光慢慢飘过去,低低唤了声侯笙,那丫头反常地没再继续唇枪舌剑,跟他杀个三百回合,而是乖巧地招手:“大哥,过来吃红莓果,我和老二刚摘的。”

瞧见忙得灰头土脸又半句话插不上的侯二和自己一个待遇,宁峦山顿时心理平衡,拉着全程不想说话的自家夫人去抢那丫头的果子。

侯龄之大方地分出一盘,侯笙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见自己的莓果被宁峦山三两口吃掉一半,十分不客气,忍不住嘟囔:“你是死肥猪转世吗,只知道吃!”

“小气鬼,你眼睛里长了工尺装了称么,我就吃了四颗。”宁峦山转念一想,忽然捧着后牙唤侯龄之:“哎呀,好酸啊,大公子莫吃了,别给你酸倒牙!”

侯龄之刚从侯笙手里接过来,拈着那颗红艳艳的果子犹豫不决:“在下确实怕酸。”

但扔了又可惜,他忽然冲荆白雀搭话:“夫人可食得?”

荆白雀还没答他,宁峦山先应声,说:“我突然发现酸一酸能开胃。”

一看他要去抢,侯笙先咋呼起来,扑过去争夺:“我挑的,给谁也不给你。”他俩隔空动手,最后莓果飞出来,在侯二的脸上打了个硕大的朱砂痣。

侯明之忍不住叫停,但被妹妹踹开,倒是侯龄之倒了酒,才将两人分开,向丁酉春夫妇抬手一敬:“上次家宴未归,着实失礼,今次请二位来小聚,赏风斗草,不必拘礼,若不嫌弃,亦可随侯笙唤我大哥。”

侯笙最不愿和别人一样,起身要发作,宁峦山趁势也来了劲:“叫大哥多没意思啊,是不是,龄之哥哥……”

“别拦着我,我要吐他脸上!”侯笙果然被惹火,上手去揪他头发。

“够了!”

荆白雀被叽叽喳喳的几人吵得耳朵痛,把酒杯一落,却不慎失手掐了个粉碎,碎片崩到几人脸上,连带侯笙在内立时鸦雀无声。

“……”

荆白雀面不改色道:“……不要误会,我只是对斗草好奇,想赶紧试试。”

宁峦山心说,你那气场和眉眼间的杀气像是好奇么,分明是想掀桌走人,但夫人都放话了,今日便不与小女子计较,遂问道:“文斗还是武斗?”

“文武双斗!”

侯笙拍拍手,兀自安排起来:“你们俩一对,我和大哥一对。”

“怎么还打起擂台来。”

宁峦山迟疑。

她又挑衅道:“怎么?怕了?这样吧,如果你们赢了,以后我看到你勉为其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如果你赢了,要给我磕头叫姑奶奶!”

“笙儿!”侯龄之摇头。

“那,那以后见到我退避三舍总行吧,你乖乖回江左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侯笙嘟囔着,不大情愿改口。

侯二举手:“那,那我呢?”

“你去捡些柴火。”

侯明之没动。

侯笙推了他一把:“要不你就坐这儿吧,给我们评定评定。”虽然看出亲哥不情愿,但侯笙根本不理会他,直接拍板敲定。

所为武斗,则是寻取茎秆柔韧的草,两两将草茎交叉呈十字状,各自握着茎秆两端,用力朝身边拉扯,谁的草先折断谁输。

侯笙点名要和宁峦山比试,宁峦山起身在附近转了一圈,找了根车前草。

侯笙根本没动,从裙边揪了一根杂草就和他的套上,她笃定姓丁的不会武功,于是内力一送,将他的草震成了七八段。

对她钻空子的行为,几人多少有些恼火,尤其侯笙还沾沾自喜:“服不服?你服不服?”

那话音尖锐刺耳,平白招人厌,荆白雀想要挺身,宁峦山却忽然按住她的手,低声道:“服服服,侯笙小姐,你厉害,我看我还是趁早卷铺盖滚蛋。”

果然,顺着性子来,侯笙立马眉开眼笑:“算你识相。”说着,竟将脚边未开盖的酒瓶子扔给他:“这是大哥从汉中带回来的,赏给你,就当提前给你践行!”

宁峦山拿过来,给自己满上,这好酒不喝白不喝,反正他也不是真要留下。

“大哥,该你了!”侯笙转眼瞧过去,竟是比自己对局还要着急,先前她只顾着要给“丁酉春”一个下马威,却忘了她身边那个女人是会武功的,生怕侯龄之吃亏,一会要给他找草,一会又摩拳擦掌想帮他动手,总而言之是坐立难安。

荆白雀对这种把戏不感兴趣,随便掐了根茅草,侯龄之竟没有趁人之危捉韧度高的车前草来,反倒是比着样子,也取了根一模一样的。

两人交叉叠草,侯笙扑在前头,提气抢了侯老二的活,紧张地呼喊:

“开始!”

荆白雀纤指一捏,用力往回拉,却忽闻浅笑一声,抬起头来只见侯龄之笑吟吟盯着她的面纱,目光中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随后慢慢松开手指。

“哎呀!”侯笙尖叫。

“手滑了。”他垂眸往草里拨了拨,宽大的袖子来回拂动,那根草叶早不知飞到何处,他便幽幽叹了一声,“找不到了,这局便算我输吧。”

“可是……”侯笙不满,扑过去把草皮掀开。

“侯笙!”

大公子被飞扬的草籽迷了眼睛,忍不住寒了脸色,侯笙闻声,居然打了个寒颤,什么也没说,乖乖退回坐席上。

侯龄之揉了揉她的头,安抚妹妹:“不是还有第三局么。”

而文斗则要风雅许多,胜负评判既在数量也在质量,数量则是花草种类之比,而后者则有些像飞花令,双方互对花草之名,不仅考验见识长短,也考验文字功底。

侯笙怎么看也不像能出口成章的,出口成脏还差不多,因而她率先离席,发誓要在一炷香内找到最多的花草,即便不认识,也要先从量上远胜对方,至于对名字,还有侯龄之在,大哥对这些游戏历来信手拈来,是绝不会输的。

为了稳赢,她甚而无耻到以捡柴火为名,把侯明之也拽去帮忙。

荆白雀和宁峦山假模假样跟着往附近走走看看,等篮子里盛了些草后,心思便不在于此。荆白雀随手把筐往枝干上一挂,抄着手问:“看出什么了?”

“侯笙这个人相处起来很简单,只要拿捏住‘顺她者昌,逆她者亡’即可。”

“不过逞口舌之快,”荆白雀点头附和,“现在只剩下侯龄之。”

“此人城府极深,看不出来。”宁峦山认真想了想。

想到他刚才出其不意的认输,荆白雀不由道:“侯府中人对他的评价多是放荡不羁,花天酒地,连弄碧夫人都气他鬼混不做正事,这两次的接触,能感觉到他行事不遵章法,叫人拿不定心思,但我觉得,没准与他身为长子有关,约略是为了可以掩藏锋芒,不与他人露底。”

宁峦山却摇头:“我考虑过这一点,但让我做出判断的,是昨日那场对局。”

多年樗蒲无敌手,让他对自己的手法志得意满,因而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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